秦淮茹自已走著回了家,成玄芳故地重遊再次來到了秦海茹的家裡面。

剛進門就看見一個靚麗的身影在抱著高粱杆往屋裡面走,另外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搭著門簾。

搭著門簾的是秦海茹。

許是這幾天吃飽了,面色紅潤了許多,臉上多了些膠原蛋白,看起來還有幾分宮莉的樣子。

秦海茹看到成玄芳進了院子,她正待說什麼,卻有人從身後穿了出去。

帶著風還撞了她一下,將剛要進門的白芝手中柴火撞散了一地。

“芳哥,芳哥,你怎麼才來接我。”秦京茹這段時間每天以淚洗面。

她媽把她賣了,已經不要她了,若是成玄芳也不要她,她就真無家可歸了。

她整天唸叨成玄芳的名字,隔五分鐘就問秦海茹,成玄芳是不是不要她了。

秦海茹娘倆安慰了多少次也沒用。

這娘們快瘋魔了。

她整天啥也不幹,吃完飯就趴在窗戶上看。

盼啊盼,都快成望夫石了。

“城裡有些事耽擱了。

快下來。”

成玄芳拍著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已身上的秦京茹。

“芳哥,你這回是不是帶我回城裡啊?”秦京茹這才發現自已有些失態,急忙跳了下來。

“是,

今天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城裡。”

“啵,mua”秦京茹開心的對著成玄芳臉上就是兩下。

白芝有點不敢看,收拾了柴火就進去了。

“芳哥,你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飯。

吃完了我給你洗腳,給你按摩。”秦京茹急切的表現自已的價值。

秦京茹拉著成玄芳就要進屋子,卻不想被秦海茹攔住了。

“你剛才說要住一晚?

住哪?”秦海茹剛才最在意的就是這住一晚。

“海茹姐,家裡面炕夠大,咱們幾個住的下。”秦京茹張口就來。

“秦京茹,你是不是傻啊?

我們孤兒寡婦,你一個大姑娘,和他一個男人睡一個炕?

你怎麼想的。”秦海茹氣笑了。

本家這個堂妹,腦子裡面都是棒子麵嗎?

加點水就成漿糊了

“海茹姐,芳哥睡邊上,我睡中間,不礙事的。

就湊合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走。”秦京茹還給安排上了。

“這是怎麼睡的問題嗎?

不合適。”秦海茹甚至站在了門口,堵著不讓兩人進去。

“海茹姐,你家的棒子麵可都是芳哥給的,你忘恩負義。”秦京茹生氣了。

這要是秦海茹得罪了成玄芳,連累到她。

她可就真沒地方去了。

“怎麼,幾塊錢棒子麵就想上我炕?”秦海茹也不是省油的燈。

當寡婦七八年了,村長來了都能給撓出去。

秦京茹激動的想要推開秦海茹,卻被成玄芳給制止了。

“京茹你先進去,我和海茹姐說幾句話。”

“芳哥,現在還不晚,天剛黑,咱們能回了城裡。”秦京茹卻不願意待在這裡了。

早一天進城,她早一點安心。

“我今天有事,真回不去。

聽話點,你先進去,我和海茹姐說句話。”

秦京茹氣呼呼的不說話,成玄芳的話他還是要聽的,撞開了秦海茹就進了屋子。

“小蹄子,不要臉。”秦海茹唾了一口。

“別費心思了,我不會讓你進屋的。”

成玄芳沒說話,而是從自已的解放包裡掏出了疊放整齊的一大塊花布。

“海茹姐,我知道我拄這不方便,所以我帶了六米布料,咱們在炕中間隔開。

這布料用完了,就送你了。

你和白芝都做身衣服。”成玄芳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海茹都被他氣笑了。

“我說成幹事,你是不是覺得我和秦京茹一樣傻。

這是布料的事嗎?”

“隔開了不就沒事了?”

“別扯淡了,你要是想幹什麼,這布料擋得住你?”秦海茹變色。

這男人太不要臉了,一本正經的把人當傻子。

然而卻見成玄芳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海茹姐,你家一米五的院牆和破門,能擋住想進來的村長?”

秦海茹沉默。

寡婦的門就是松的,誰都能進。

想擋住男人那顆躁動的心,光是門不夠的。

“我枕頭下面兩把菜刀,誰也不敢進來。”秦海茹逼視成玄芳。

“那不就成了,您有菜刀,我不敢亂來。”

成玄芳可沒想著今晚上能有太大收穫。

他要循序漸進,只要能進了門,以後還不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就是不行,我還要名聲呢。”秦海茹依舊拒絕。

“海茹姐,我只是借宿。”

“屁,我男人還說。。蹭~~蹭呢。

你們男人說的都是鬼話。”秦海茹開大了,把男人的奸謀都說了出來。

成玄芳就像是被成老師相機拍了照片,被人一覽無餘。

循序漸進第一步是進屋,這個必須達成。

“海茹姐,明天我帶了京茹進城,過十天半個月你家棒子麵吃完。

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麼辦?”成玄芳丟擲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餓肚子的問題,是最大的問題。

“你想用這個要挾我?

我娘倆就算餓死也不會從你的。”秦海茹很剛烈。

這娘們比秦淮茹可是難對付多了。

“海茹姐,我悄悄答應你,以後每個月給你二十塊錢。

我就借宿一晚上。

我啥也不幹,若是亂來,你剁了我。”成玄芳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秦海茹冷笑一聲,她豈會不知道眼前男人的如意算盤。

每個月二十塊,一年就是二百四。

這錢能白出嗎?

這家裡面只有兩個女人,他貪圖什麼,顯而易見。

這男人第一次幫忙,她就知道對方不安好心。

不過秦海茹很自信,她覺得自已能把魚鉤吐出來,吃進去魚餌。

“不行。”

秦海茹這個拒絕不太堅定。

成玄芳可是人精,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海茹姐,別拉扯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發誓不碰你閨女。

你收了我的錢,咱們慢慢處。”成玄芳說著,掏出六張大黑十放到了秦海茹的兜裡面。

“這是三個月的。”

秦海茹沒有拒絕。

這是餌。

“你別想得逞,想要我,除非明媒正娶。”

“我就是借宿,借宿。

說不定以後你情我願,海茹姐不捨得剁我了呢。”

“想都別想。”秦海茹轉身進了屋子。

“我就是白吃你的,其他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成玄芳暗自大喜。

之前還不讓進屋呢,這不也進來了。

跟前還有秦京茹呢,兩人住在一起,晚上動靜大一些。

他要讓秦海茹看看他的厲害。

他要讓秦海茹知道,東京不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