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本來沒多少事,有了賈張氏,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給你弄成塌了天的大事。

傻柱兄妹和成玄芳在院子裡面說什麼,賈張氏豎起了母狗耳朵可是一直聽著呢。

她在成玄芳那裡吃了大虧,全身上下被一群女人擰得青一塊紫一塊。

老母狗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她可是一直想著報復呢。

昨天又和傻柱鬧騰了一場。

她賈張氏好不容易做回好人,就怕秦淮茹和傻柱私下相好了給他兒子戴帽子。

所以她才使勁撮合秦京茹和傻柱。

事情沒成又不是她的原因,想不到傻柱居然說秦淮茹和賈張氏算計他。

把賈張氏都捎帶上了。

吃成玄芳的虧也就罷了,傻柱也能罵她了。

賈張氏可都記著呢。

納鞋底的時候十下有八下是罵成玄芳,想咒死對方,因著傻柱的事情,這會她另外兩下納鞋底,罵的人就是傻柱。

今天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她也不管之前雨水多麼照顧她家,張嘴就胡說八道。

“老婆子,嘴上有個把門的。

我男人家的不在乎你說什麼。

雨水可是大姑娘。”成玄芳知道這歹毒老婆子出來肯定沒好事,先把自已和雨水綁在一起,若是傻柱不傻,也知道誰是壞人。

雨水看著成玄芳為自已出氣,心下滿意,卻是忘了開口。

傻柱也知道這事可不能亂說,“賈大媽,您行行好,別嚷嚷了。”

“傻柱啊,你也知道這事不能往外說啊。

我可告訴你,我聽得真真的。

這驢養的小白臉進了你妹妹的屋子之後。

雨水先是罵後是哭,最後還笑了。

臨走了衣服都弄髒了,還是穿的你衣服。

你品品。”

別人越讓她聲音低些,賈張氏越是來勁了。聲音大到前中後三個院子都聽到了。

聽到這裡雨水的眼睛紅了,可她原本就是斯斯文文的性子,自覺和賈家的關係還不錯。

現在平白被人汙了清白,心中委屈可想而知。

“賈大媽,您怎麼能胡說八道?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你就說你是不是又哭又鬧又笑了,現在還給野男人洗衣服。”

賈張氏為啥在院子裡面無敵呢?

口齒伶俐邏輯清晰,少有人吵架能比她厲害。

而且賈張氏不只是光會吵架,動手撕逼撒潑打滾,樣樣精通。

人家是多項全能的頂級潑婦。

就剛才那幾句話,懟的雨水啞口無言。

“這院子裡面可不是我一個人,一大媽還有南邊的張海柱家的也都聽見了。”賈張氏繼續添油加醋。

傻柱這會氣憤賈張氏大喇叭廣播,更生氣自已妹妹不知廉恥。

“雨水,你給我回屋裡去。”傻柱不想讓事情繼續發酵下去,若是鬧到院裡麵人都出來了,雨水清白可就真沒了。

“哥,你是不是信了這個老潑婦的胡言亂語。”何雨水也算看出來了,賈張氏這是要往死裡整她。

這院子裡面閒言碎語多了去了,百分之八十都是賈張氏炮製的。

東家長西家短,誰媳婦偷漢子,誰家公公爬灰。

當事人再怎麼證明也沒用,流言就像長了翅膀,不只是在院子裡面傳,衚衕裡面也出名了。

很多人都說因為受不了賈張氏,悄悄的搬走了。

何雨水以前還小,而且前面有哥哥,自家和這老潑婦關係還行,所以還享受了些賈張氏帶來的福利。

現在好了,反噬來的如此之快。

她現在越想越覺得這老母狗可惡,而之前成玄芳對這家人的預測全中了。

誰是好人誰是惡人,還用想嗎?

她本來覺得哥哥應該站在自已這一邊的。

想不到。。。

“雨水,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怎麼能讓男人進你屋子呢?”傻柱反倒埋怨自已的妹妹。

“哥,門開著呢。

我就在門口坐著哭,人家成幹事安慰我。

難道我們當著全院的人幹那種事?”何雨水也豁出去了。

“閉嘴,趕緊回家裡面去。”傻柱就像有個不檢點的女兒,心裡憋屈臉上丟人。

賈張氏那叫一個舒心啊。

讓你們針對老孃,老孃的手段多的很。

“傻柱,你是信了賈張氏那個老八婆,就是不信自已的妹妹?”何雨水擦乾眼淚,死死盯著自已哥哥。

“身正不怕影子歪,雨水啊。

你哥哥是為你好,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賈張氏貌似站在傻柱這邊勸雨水,其實包藏禍心,這是引戰呢。

“最不是東西的就是那個小白臉,不得好死壞人家姑娘清白。

若是我家東旭活著,我早讓他把這東西打出去了。”賈張氏話裡話外的慫恿傻柱動手。

成玄芳看戲看夠了,覺得再讓賈張氏嘚啵下去,傻柱真成傻豬了。

“雨水,咱們生正不怕影子斜,最怕的就是你哥哥蠢笨如豬。

現在醫院還沒下班呢,帶著你哥一起去醫院檢查。

到醫院開個證明,讓你哥瞧瞧,你還是不是大姑娘。”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汙人清白嗎?

老子直接去醫院。

“成幹事,總不能壞人說完怎麼了,我都要去證明自已吧?”何雨水也想證明自已,可是又咽不下這口氣,被賈張氏牽著鼻子走。

雨水也是女人,心眼也不大,和賈張氏的仇算是結下了。

“誰讓你哥哥傻呢,分不清好賴人。

被賈家騙了一次又一次。

咱們是證明給你的傻哥哥看得,不是給那老母狗賈張氏。”

成玄芳這話都是說給傻柱聽的。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傻柱還能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他就連豬都不如了。

剛才呵斥自已妹妹,主要是被之前雨水給成玄芳洗衣服,還護著對方給氣糊塗了。

這會他也算反應了過來。

賈張氏專門挑事呢。

“雨水,不用去,哥哥信你。

賈大媽你回家歇著吧。我們家事你別操心了。”傻柱總算說了句人話。

“噗。。。”賈張氏吐出瓜子皮,撇著嘴斜著眼。

“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

院子裡面的人沒打起來,賈張氏便不再挑撥了,而是提著自已滾圓的身體進了一大爺家。

進去一戶就開始幹她最擅長的活計了。

“妹子啊,雨水房子裡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哎呦。

年輕人啊,可把老婆子我臊得慌。

。。。”

賈張氏聲音很高,院子裡面的人都聽到了。

“嗚嗚嗚。。。”雨水哭著就進了自已屋子。

傻柱和成玄芳急忙跟著進了去。

“你進來幹嘛?”傻柱瞪了成玄芳一眼。

“我安慰雨水,一會還幫她出氣呢?”

成玄芳沒好氣的說道。

“拉倒吧你,再去扇賈張氏耳光?”傻柱想要安慰妹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和成玄芳鬥嘴。

“我一會就找人抽賈張氏,你敢去嗎?”成玄芳反問傻柱。

傻柱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二人的態度擺在這,雨水都聽在耳朵裡面,記在心裡。

她直接撲到成玄芳的懷裡。

“嗚嗚嗚。

還是成幹事對我好,傻柱不是我哥。”

成玄芳看著傻柱殺人的眼睛,拍了拍雨水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人,讓傻柱安慰你,他能幹了這種女人的活計。”

“嘿,孫子。。。”傻柱氣急,可成玄芳已經離開了。

“哼,你就會對自已人耍橫,老潑婦把我說成人盡可夫的暗門子,你還忍著,妹妹被欺負了都不敢出手,。”

何雨水現在挺看不起自已哥哥的。

“雨水,我總不能打老人吧?”傻柱也很無奈。

面對男人他從來沒有慫過,可是老潑婦他就沒辦法了。

兄妹倆還在家裡互相埋怨呢。

忽聽院子裡面又鬧起來了。

“我抽死你個老潑婦!”

雨水開心的就要開門去看。

“成幹事對我太好了,說幫我報仇就報仇。”

雨水還給哥哥甩了個臉色。

傻柱這會覺得自已這個哥哥確實不稱職。

可他卻又一臉的疑惑,這聲音有些耳熟,但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