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風花月躺在常絕憂大腿上,常絕憂正為她梳理因為激烈運動而凌亂的髮梢,旁邊,已經整理好的嵐焰仙正擱那兒呼呼大睡。

“我感覺好像已經離不開你了。”

風花月低垂著眼簾,不自覺地說出來了,現在她滿腦子全是常絕憂,每一分每一寸,上上下下里裡外外。

常絕憂笑顏,抬手撫上一片柔荑,那輕柔的手法和傳遞過來熾熱的溫度令風花月很是舒服。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風花月趕忙搖頭,常絕憂實在是太兇猛了,下面還有些生疼呢。

常絕憂沒強求,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將她放平在床上,“好好休息。”再給她蓋好被子。在風花月略顯疑惑的目光中換上一身黑衣就出了房門,有不速之客來了。

飛舟已經行近冕嵐國邊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位於大陸東北角的寒涯國,臨近海域的一片山脈,那裡有一處秘境出世,很有可能有常絕憂需要的東西。

飛舟外面,一青衣男子凌空而立,對著飛舟叫喊,希望能得到其中之人的幫助,遠遠的還有一行人朝這裡飛奔過來,目標毫無疑問是這尋求幫助之人。

“道友,道友!救命啊,道友!”

青衣男子時不時向後望去,眼見敵人逐漸逼近,他慌張地左顧右盼,見沒人應答,就要再度落跑。

這時,常絕憂出了飛舟,落在青衣男子面前。

“何事讓道友如此慌張。”

那青衣男子一嚇,這常絕憂出現當真是悄無聲息,怕是修為要高於自已,這下有救了。

看這青衣男子的面相,常絕憂好像在哪兒見過,稍加思索,這才憶起對方的來歷。常家有個小子娶了邊陲城鎮中王家的姑娘,早些時候的婚宴上兩人有過面緣,照這麼看來二人算是親家關係。

這傢伙看起來三十多歲,但因為有著三合境的修為,實際年齡估計都五六十了,在這王家中應該算得上是支柱,長老級別的。

青衣男子好像也認出了常絕憂來,畢竟名聲在外,又是那種令人過目不忘的美男子,在冕嵐國的地域上應該沒人不識得常絕憂。

“常公子!這下可有救了。”

青衣男子如釋重負,這下好了,怎麼說都是算是一家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人送死。

這時,追擊的一行十幾人也落到了常絕憂他們眼前,一行人服飾相仿,皆是以黑色為主,想來是同宗之人,領頭二人明顯衣著氣勢遠過於其他人。

一男一女,男的黑袍蔽身,看不清虛實,倒是能透過隱隱顯露出來的白色鬍子推斷年紀,不過,常絕憂可不需要,只一眼就能看出那老頭的修為,三合境彼岸,年齡不重要。

女的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暴露,大片的肌膚都裸露在外面,只簡單的黑色服飾遮蔽了胸前與下部,一雙黑色長靴,小麥色肌膚配上略有肌肉線條的身體,梳著一頭乾淨利落的黃色短髮,嘴角有一道刀疤,平添幾分霸氣,那黑色的瞳孔宛如利爪一般死死抓住獵物。肩扛一柄狼首大刀,刀身上滿是血跡,似乎是要彰顯其功名顯赫。

三合境初登,骨齡四十有餘,常絕憂再側目掃眼身旁的青衣男子,其修為也是三合境初登,雖然說是不介意抬手直接將他們揚成灰,但還是聽聽有什麼說法吧。

暴露女子提著刀,筆直地指向青衣男子,語氣不是很友好地對常絕憂說道。

“道友若是與此人沒什麼關係的話還請讓開。”

常絕憂沒回話,淡笑著看向女子,將功法效果放出,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她的身軀輕輕一顫,目光緩緩移向常絕憂,又看了眼身後龐大的飛舟。

修為壓制,女子根本不可能有抵抗的餘地,輕而易舉地被常絕憂所吸引。

“在下也算與其是半個熟識,不如先聽聽各位的說法,常某好再作定奪。”

離秘境開啟還有不少時間,此行提前許久前往也是想看看寒涯國有什麼有趣的事與物,這不,就撞上頭來了。

女子聽言,放下了手中刀,也放下了先前的傲慢。

“好,就依道友所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閣下。”

對方是沒什麼意見,倒是身旁的青衣男子有些著急,這麼一看,好像他才是不在理的一方,對方追擊完全是天經地義。

“別啊,常公子,他們的話可不能信,坑蒙拐騙是他們常用的手段。”

青衣男子趕忙說道,爭取在常絕憂心中多幾分重量,他們畢竟是親家,怎麼說都會多信任自已幾分。

“哼,敢做不敢當的傢伙,若非道友在場,我定將你當場擊殺。”

女人有些氣憤,像只炸毛的小貓,哦不,應該是花豹。

常絕憂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情緒起伏,稍加推算就知道誰真誰假,不過 還是聽聽是什麼事吧。

“這樣,你來告訴我事情原委,我再作定奪。”

常絕憂對身旁的青衣男子說道,這下可讓他心中發樂,果然,畢竟算是有點關係,怎麼說都應該站在自已這邊。

青衣男子滔滔不絕地講著,其中很明顯添油加醋了不少。

對面的黑袍老者就快坐不住了,小聲對女子說道。

“那傢伙口中幾乎就沒有一句真話,就放任他在這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先等等,那位道友實力不詳,莫要惹禍上身,看他的態度,對那傢伙也不是完全信任,而且,看那位道友的面相能知道他肯定是深明大義,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女子回應道,她看向常絕憂的眼神逐漸充滿了仰慕與尊敬。

面相?面相值幾個錢,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多的是,怎麼能看面相識人,小姐是否有些草率。黑袍老者不解,但礙於其地位,也不再發問。

“哦,這樣。”

常絕憂提煉出精髓,簡單來說就是青衣男子與其宗一女弟子相好,可這日男子來尋女弟子,卻正料撞見宗中被盜,女弟子被害,這才被當成犯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