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溫落薇急忙開口:“這位軍爺,我跟這個人不是一夥的。您綁了他,可不能綁我了啊。”
只見小兵邪魅一笑:“順手的事,來人給我拿下。”那溫落薇可不幹了,這是什麼事嘛,自己人打自己人這怎麼能行。
她扯開嗓子就嗷:“誤傷友軍啦,誤傷友軍啦。我們潛伏在這揚州城,吃了這麼多苦,到頭來還要被自己人欺負。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還有沒有天理啦。”
一眾人站在門口都呆住了,這姑娘看著文靜,嗓子咋這大捏。
“何人在此喧譁!”一聲更大的嗓門蓋住了溫落薇的聲音,那曹仁身高八尺,體形壯實,身穿鎧甲,面板黝黑,看著就防禦力驚人。
“在下禁軍首領風起,見過將軍。”風起行了個軍禮,整個人不卑不亢,看起來就是在軍中待過的人。
曹仁看了看風起,一時也不確定:“將軍可有什麼信物證明身份。”
風起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玉佩,曹仁一看就知道那是風家的玉佩,這玉佩是當年太皇賜給風家,用來表揚風家隨太皇打天下的功績。
“風將軍請進,我們有事進屋聊。”曹仁作了個請的手勢,風起收好玉佩,便示意一旁看熱鬧的溫落薇進府。
兩人並排走著,溫落薇咬牙切齒地說“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搞得我嗓子都嚎啞了。”
風起一臉無辜地說:“我也沒想到溫小姐出此下策引曹將軍出來啊。”
溫落薇只能狠狠地瞪了風起一眼,隨後開始打量起夜王府來,那晚太黑也沒看清楚。今日一看,這夜王還怪會享受的,這夜王府雖比不上皇宮金碧輝煌,卻也是處處雕樓畫棟,盡顯豪奢。
幾人在正廳坐下,下人奉上茶水,那曹仁將軍拿起茶杯將茶一口飲盡,隨後開口:“風將軍原來就是潛伏在揚州城的人啊。我先前只聽那報信的人說城中有我們的內應,還想著怎麼跟內應聯絡呢。想來也是您燒了那叛軍的糧庫吧,真是幫了大忙了。”
風起連連擺手:“這不是我一人所為,還有溫姑娘的幫忙呢。”
曹仁這才看向溫落薇,神情倨傲地說:“這小丫頭片子能幫上什麼忙,風將軍真是太謙虛啦。”
溫•小丫頭片子•落薇表示生氣了,她陰陽怪氣道:“曹將軍才是神勇啊,連揚州城的城門都攻不下,只能在城牆外破口大罵咯。”
曹仁猛地一拍桌:“你這小丫頭片子,嘴巴倒是毒的很啊。你你……”氣得這曹仁直接說不出話了,臉直接變紅了,可他太黑了,看著臉倒是變得更黑了。
風起連忙出來打圓場:“曹將軍,這是給太子殿下治病的溫落薇,溫姑娘。她可是太后特意請過來的神醫,別看她年紀輕輕,醫術可是不凡啊。”
那曹仁一聽這話,氣焰登時就滅了,得罪不起還躲不起嘛。他乾巴巴地說:“原來是溫姑娘啊,那你們二位就在這住下吧。我還有軍務要處理,兩位請便吧。”
“兩位大人這邊請。”立刻就有人來引風起和溫落薇去住處。
明月朗朗,清風拂過,帶來濃厚的血腥味和女人的哭聲。白天睡夠的溫落薇晚上居然失眠了,或許是女人們都哭聲太過淒厲了,聽得她都心緒不寧了。
她潛入夜王府的酒庫,拿了兩壺好酒,就跑去敲風起的門。風起迷迷糊糊睜開眼,這幾天他都沒怎麼睡好覺,今夜好不容易睡個安心覺。
“風將軍,你睡了嗎”伴隨咚咚咚的敲門聲,溫落薇的聲音飄了進來。
“是溫姑娘啊,稍等我穿個衣服。”風起無奈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去給溫落薇開門。
“溫姑娘,有什麼事嗎?”風起開啟門,問道,心裡卻想著她最好有事。
溫落薇看著風起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很不好意思地說:“風將軍你睡著了啊,不好意思啊。你回去繼續睡吧。”說完轉身就走。
風起無語地看著溫落薇的背影,她沒事吧。
“溫姑娘,我現在也睡不著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找個人喝酒,我一個人喝也沒關係的。”這話聽著怪可憐的,風起一時就心軟了。
“正好我也想喝酒了,溫姑娘來喝吧。”風起話音剛落,溫落薇就像獻寶似的,捧著兩壺酒屁顛屁顛地跑回來了。
“嘻嘻嘻,這可是夜王府最好的酒啦。”溫落薇笑眯眯地說。
風起看著兩壺酒,疑惑地說:“溫姑娘,你沒有拿碗嗎?這怎麼喝啊。”
“我沒有拿嗎?”
“沒有。”
“哦。”
氣氛沉默了一會,溫落薇尷尬地笑了,隨後開啟酒壺:“要不對壺吹吧。”
風起也開了酒壺,兩人碰壺開喝。不得不說,那平常人喝酒不得整些下酒菜啊。這兩人就幹喝,溫落薇感到有些無聊,開始找話題了。
“風將軍,夜王府這些女人會怎麼處置啊?”溫落薇隨口一說。
“按本朝律法,叛軍妻子都會貶為奴,有些女子更慘地會發配到軍中充做軍妓。”風起沉默一會開口道。
溫落薇灌了一大口酒,她突然有些同情這些女子了,明明她們有些人從來沒有參與過謀反,卻還是落個這樣的下場。
“溫姑娘今後有何打算嗎?”
“等太子殿下痊癒後,我打算帶著溫願會回清河。”
“姑娘不留在京城嗎。憑姑娘救太子殿下這份功勞,姑娘從此就可以過上富貴的生活了。”
“我此番進京只是為了還太后娘娘的恩情,不為錢財和名利。”
“姑娘倒真是個妙人啊。”風起又喝了一口酒,神情愉快地說道。他偷偷看著溫落薇的側顏,溫落薇望著月亮發呆,呆呆的樣子看著很可愛。
風起的心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似的,酥酥麻麻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