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薇和風起早就打聽到了夜王軍隊所在地,他們偷偷地在馬的水槽中放了刺激馬的藥物,那戰馬喝了水之後,個個雙目赤紅,打著響鼻,見人就撞,脾氣十分暴躁,竟傷了不少士兵。士兵只能拿起刀劍,將馬殺死,沒有了戰馬,裝備精良的騎兵就沒了用武之地,軍隊戰鬥力大大下降。
第二日,曹運發起了第一次攻城計劃,揚州城中沒有騎兵,正面戰爭難以取勝,於是知州決定死守揚州城,不輕易出城迎敵。曹仁派一隊士兵抬著一根大木樁用力地撞向城門,而城門內一堆士兵用身體抵著城門雙方僵持不下。城牆上一排弓箭手又在往下射箭,王軍攻城的進度大大減緩了。一場苦戰,王軍鳴金收兵,第一次攻城失敗。
曹仁帳中燈火通明,一眾將領在帳中商量對策。曹仁坐在主帥的位子上,語氣暴躁地說:“這知州竟當個縮頭烏龜,躲在城池中不出來,這戰打得真不痛快。”
下方有軍師提出一計:“將軍不如激那夜王一番,我等士兵在那城牆外叫罵,將他們激出城外,我們再大舉進攻。而且,我聽說那夜王氣急攻心,至今昏迷不醒。”
“此計甚好,明日就照你說的辦,今晚,你想一下如何罵。”曹仁笑道,下方的一眾將領也哈哈大笑。
城中知州府,知州也在討論著戰事。一謀士拍馬屁地說:“大人的計謀果然高超,那曹仁今日在城外白費了許多功夫。”
知府神情凝重地開口道:“各位有何法破此僵局?如今,曹仁攻不進來,我們也出不去。不尋出路,我們無疑做困獸之爭。”
一時間房間裡鴉雀無聲,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難色。一炷香過去了,也無人進言。知府嘆了口氣,命眾人退下,只留心腹章浩。
“章浩,不知你有何方法?”知府靠在椅子上,背一下子也駝了。夜王養的門客都是些諂媚之人,本想出其不意奪取周圍幾座城池,再借此發展勢力。誰知,訊息走漏,王軍直接包圍了揚州城,夜王也臥床不起,真是一場死局啊。
“知府,以弓箭守城恐無法維持,現在城中的箭已所剩無幾了。好在城中糧草甚多,我們可以先慢慢消耗曹仁,如果曹仁久攻不下,軍心必然渙散,到那時我們再打破包圍圈,躲進普華山,那裡易守難攻,我們在那裡養精蓄銳,再作打算如何。”章浩沉吟了一會,才提出一計來。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穩住軍心,守住城池。”章浩又補充道,“知州,我以為我們現在就要挑人選了,這夜王帳中太多無能之輩,我們必須拋下了,不然會壞大事的。迫不得已時,夜王也是可以拋下的。”
“好,你容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好生休息吧。”知州扶著額頭,沉思道。
第二日上午,城牆外十分嘈雜,人聲鼎沸,城牆上計程車兵個個漲紅了臉,怒目圓睜,一副十分氣憤的樣子。
“夜王夜王,小命不長。知府知府,膽小如鼠。揚州將士,一群孫子。爺爺在此,可敢來戰。。”一聲聲叫罵整齊響亮,震耳欲聾。
“哈哈哈,再喊再喊。王八縮頭,咱給他罵出來,哈哈哈。”曹仁還有周圍計程車兵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氣氛十分快活。再看揚州城計程車兵們惱羞成怒,雙方竟開始了對罵,一個小將竟違抗軍令率領一小隊士兵出城,結果不到一回合就被曹仁斬於馬下,曹仁軍隊氣勢更盛了。
有傳令官帶來了知府的命令,下令弓箭手射箭。有士兵不滿地說:“為何不殺出城去?現在倒真像個縮頭烏龜。”
傳令官瞪了那小兵一眼,大聲地說:“這是軍令,還不執行?想被軍法處置嗎?”於是,一發發箭從城牆射出,曹仁這次也早有防備,一排排持盾計程車兵擋在最前排,軍隊有序後撤,一邊撤一邊叫罵,曹仁的笑聲更是震天響,那囂張的模樣頗有些氣人。
“知府,今日曹仁那匹夫一頓叫罵,軍中人多有不滿,許多人都想出城大戰一場。”有士兵來報。知府黑著一張臉,想是今日也被罵的有些脾氣了。
章浩在一旁勸導,冷靜地分析道:“大人,還請多多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還請大人,吩咐將領安撫手下士兵,防止軍中發生兵變。”
知府深呼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還是照章浩所說的去辦了,士兵領了命就出去了。
章浩站在一旁,行了個禮,又開口道:“知州,我們突圍帶上夜王之子樊凌雲,此人年少卻頗有野心,有了樊凌雲,夜王的部下也更好聽我們的話了。夜王病重,恐活不長久,帶著也是拖累。”
“好,就按你說的辦。”知府倒是十分聽勸。
再看溫落薇和風起這邊,兩人今日在城內聽到曹仁軍隊的叫罵聲,笑得肚子疼。只是沒想到,這知府如此能忍,這都忍得下去,溫落薇都有點佩服了。不過,這一直不出城對王軍來說是不利的。溫落薇和風起打算在糧庫中放一把大火,讓揚州士兵無糧,吃不飽,沒力氣打仗。
又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一道沖天的火光照亮揚州城,烈火炎炎。“糧倉著火啦!糧倉著火啦!快來救火啊。”有士兵大聲叫喊,在安靜的晚上顯得格外大聲,驚醒了軍營計程車兵。士兵們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一個個提著木桶跑到河邊打水。可是,那沖天的火勢怎是幾桶水就能撲滅的呢?一夜過去,火勢終於撲滅了,河水也下降了,士兵們灰頭土臉地站成佇列,士氣顯然已經開始下降了。
曹仁的軍隊又開始在城外叫罵,軍營中怨聲載道的,大家都累極了,飯都來不及吃,又爬到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