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時間!一週時間將地下庇護所雛形完成,在這期間,減少在地表的一切活動,夜裡絕對不能使用任何光源!”

這是羅傑的最新指示!

對這群“書呆子”來說,除了研究物質躍遷器,真的是一無是處的瘸子或者跛子,而如今卻要他們一週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

是的,這200多號人裡面,除了小甲,其他人都在抱怨,認為羅傑站著說話不腰疼,而他們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們並不知道蘇聯的精英為了隱匿他們的蹤跡,開著戰鬥機去撞海,這是用人命換來的短暫安全,多麼令人痛惜。

他們其實都應該被告知真相,而羅傑在當時沒有任何說明,他只是向大家說了一句,“我們安全了。”

羅傑透過電報,向伊萬上校告知了建立庇護所的情況,包括現場考察,工程設計和專業人員的支援,材料的支援,裝置的支援,而這一切在美國軍方的嚴密監視下,徹底難倒了伊萬上校。

電報裡所需要的這些支援,他都能滿足,最令他頭疼的是,如何運輸,用何種方式,水路還是潛艇,甚至是空運?

他迅速組織召開了緊急研討會,經過長時間的討論和推斷,最終在大家的一致意見下,決定了走水路的途徑,這已經是最安全的做法了。

透過偽裝成國際商業運輸船的方式,越過美國軍方在西太平洋劃定的監控區,以高額的通行費收買檢查員,尋的入卡機會,將人員和物資如數送到。

“所以,最後呢?物資送到了嗎?”顏飛打斷了老羅傑的回憶。

老羅傑咳了兩聲,接著笑呵呵的說道:“當然送到了,假如物資沒送進來,你就不可能看到我坐在這裡給你講故事。”

“金錢這種東西,不管這個世界法則怎麼變化,始終是最好使的,美國大兵們可抵擋不住它的誘惑,假如抵擋得住,那就是給的還不夠多。”

顏飛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可是即便物資和人員送到了,但那些大型建築裝置,可運輸不了吧,那麼大的運輸船又不能靠近海岸,你們又沒有其他小型船隻。”

老羅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誰跟你說了,建築裝置必須是大型的挖土機或者澆築機。”

“我們初次建成的地下庇護所,可全都是人工挖出來的,就人手一根鐵鏟!”

顏飛聽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週就剷出一個庇護所,這一週估計都需要連軸轉,哪裡還有休息時間啊。

他心裡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小夥子,你可能已經聯想到了我們的辛苦,甚至可能比你聯想的還要辛苦百倍千倍以上,那次…………死了十來個科學家。”

老羅傑的聲音突然顫抖,可以聽得出來這麼多年了,他依舊痛心,甚至內疚。

因為小甲就是死於那一天,高溫下的中暑,得不到及時治療而去世。

在尋找地下庇護所時,羅傑對小甲的那一番肺腑之言,讓小甲拼了命的想表現出自已的覺悟和改變,不辭日夜的鏟著一塊塊石子和土塊,並且身兼數職,替羅傑和其他人分擔了許多工和工作。

在當時,羅傑對小甲的這種行為,是感到開心和欣慰的,遠大於對他的心疼,他覺得年輕人能有這種覺悟,苦點累點算得了什麼,可卻偏偏因此害了病,與世長辭,他痛恨自已左右了別人的人生和信條。

自那天起,他不再給予任何人意見和鼓勵,每個人都有自已需要過好的精彩,無需插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