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火,在羅傑和戴維的簽署的檔案上開始燃燒起來,一直蔓延到他們的手指,面板,整個手臂和身體,整個辦公室被大火侵蝕殆盡,最後只剩下一片漆黑,顏飛在漆黑中清醒了過來。
顏飛感覺自已的身子非常虛弱,他的眼睛還沒法適應房間裡的燈光,這讓他感到非常刺眼,彷彿自已好像昏睡過去了很久,在徹底清醒過來後,他才回想起梧桐之前給他注射過的綠色液體。
他的記憶裡充填著羅傑和戴維的故事,並且非常清晰,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夢境,並且很有可能是過去發生的事實。
顏飛心想,那綠色液體應該是作用於神經元海馬體區域的科技產物,梧桐大概是想借用這個方法向他傳達什麼。比如文明革命者的由來?或者是空間躍遷的事實?
顏飛拔掉身上和頭部貼滿的電極貼片,原本被銬住的右手也已經被解開,但是身子虛弱以至於無法大幅度活動,他稍微舒展了一下四肢,緩解手腳的些許麻木。
“咔擦,砰。”突然,顏飛聽到水密門開啟後合上的聲音,有人進來了,是梧桐!
梧桐換了身衣服,之前穿著正式的西服,現在變成了純白的長裙,柔順黑直的長髮,讓空氣中透著一股香清香,她的眼神柔和自然,寫滿了清純動人的美麗,有一種想讓人憐愛的感覺。
梧桐不敢一直看著顏飛,好像對他的冒失綁架而感到愧疚,她看著床沿輕聲說道:“你能自已站起來嗎?“回溯”藥(指的是綠色試劑)對體能的消耗是比較大的,但是它應該也讓你瞭解到了一些東西。”
顏飛虛弱地說道:“我有很多疑惑,很多話想問............。.”
梧桐打斷了顏飛未說完的話,“我知道,我想帶你去看一些東西,並且是現在才能看得到的,請隨我來,好嗎?”
顏飛疑惑地看著她,雙腿慢慢挪到床邊,踉蹌著下了床,梧桐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扶住他,但是又很快收了回去。
在梧桐的帶領下,顏飛走出艙門,經過狹窄的過道,和周圍的密佈交錯的管線,腳底下踩著的甲板“鏗鏗”作響,他大致知道自已應該在某艘船的底層甲板位置。
直到他們一直走到一個垂直而上的鐵梯子處,梧桐才停了下來,她轉過身來和顏飛說道,“你先爬上去吧。”
顏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不上去嗎?”
“不是,我......我現在穿著裙子。”梧桐支支吾吾,害羞的回答道,她的臉漲的通紅。
顏飛這才反應過來,他尷尬的說道:“其實,我是紳士。”。
說完後,他便二話不說,開始快速攀登鐵梯,用於緩解現在的尷尬,梧桐緊隨其後,她看著在前面攀登的顏飛,居然露出了那種久違自然的笑容。
到達頂端後,顏飛艱難的頂開了艙蓋,透進來的一股涼風徹底吹散他的悶熱,他伸出頭往外看,此時的他雖然有所預料,但是他還是驚訝於自已竟然身處於一艘潛艇內,周圍都是茫茫大海。
他爬了上去,伸手拉了一把正在下面的梧桐,他們兩個一起從潛艇的艦橋下來。
潛艇此時正處於上浮的狀態,行駛速度緩慢,兩邊的海浪不斷拍打著潛艇的外殼,顏飛看著此刻壯麗動人的景象,他慢慢走到艇的前端。天空的邊際,火燒雲正悄然綻放。夕陽的餘暉,映照著雲彩,似一幅渾然天成的畫卷。幽靜的藍色海洋,被這抹赤色裝點得如詩如畫,富有生機,紅與藍的自然融合的色彩,讓這天水間無了隔閡,如若臨於仙境。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嗎?梧桐”海風呼呼的吹著,顏飛回頭吶喊道,帶著笑意與一臉享受,好似忘了之前所有的一切煩惱。
梧桐輕盈地走了過去,她跟顏飛並排著,他們倆互相看著對方的臉龐,梧桐那精緻動人的五官在落日的餘暉下顯得分外可人,她的眼神裡充滿複雜的情感,但彷彿愛意和迷茫表現的最為明顯,最為極致。
顏飛怎會不著迷,就在他倆雙唇快擋住斜陽的距離下,就在快陷入太深的海底裡,他停下了。那個在大學時代默默喜歡著的女孩,那個閃閃發光充滿愛意的女孩,和如今相比,卻早已換了裝潢,她已不再是從前。
顏飛逃開這個吻後,他歪著頭看向斜陽,沒敢再看梧桐,因為他不想看到梧桐有可能受傷的表情,可梧桐卻一直看著他,即便是側臉,她還是終究不甘心,踮起腳尖往他臉頰親了上去。
那突如其來的溫潤,讓顏飛的心鎖崩塌於一際之間,他再也忍不住了,他雙手摟著梧桐那細美的雙肩,看著梧桐的雙眼,真誠的問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應該告訴我這些年發生了啥,你為什麼要加入文明革命者,你的身上有太多秘密,我已經看不清你了。”
梧桐撐開他的雙手,冷冷的說道:“你根本不瞭解我,你看現在的太陽是火紅的,可它落入海底後,你還能看到它是何種顏色?”
“回溯(綠色液體)已經向你說明了一切,那提取於一個人過去的精神記憶,但是這種藥物,一輩子只能注入兩次,超過兩次會死,不然知識的階梯就得以不斷疊加,在後人身上不斷永續,當然也就不需要組織了。”
“你是說羅傑和戴維的事情都是過去真實發生的?文明革命者居然能研製出這種藥物?這得是擁有何等的科技水平啊。”顏飛驚歎道。
“空間曲折和躍遷儼然是一個事實,因為已經驗證過是真實存在的現象,你知道文明革命者成立初衷,也是因為它的存在,所以在科學技術的發展道路上,我們還是雛形,人類科技進步沒有對照組,所以當我們還在沾沾自喜,進軍太空探索時,可能就已經變回宇宙塵埃了。”
顏飛覺得梧桐在誇大其詞,彷彿她說得話像是看到未來一樣,人類滅亡還要很久呢。
他撇開話題問道:“組織綁架我到這艘潛艇上面做什麼,除了給我文明革命者的記憶,應該不是隻是為了看夕陽吧。”
梧桐一隻手指向遠處,一邊向顏飛說道:“是為了讓你加入文明革命者。”
顏飛朝梧桐指定的方向看去,只見在潛艇左側不遠處的地方,慢慢浮現一個長條形的島嶼,上面的樹木鬱鬱蔥蔥。
“這難道就是文明革命者的根據地?”
潛艇越往前開,越能發覺這個島嶼的巨大,近在咫尺時,儼然無法再看到它的邊緣,高聳的榕樹林直衝雲霄,賦予了這個島更多的神秘。
潛艇在此刻慢慢停了下來,熄火後的靜謐,讓海浪奔襲的聲音顯得清脆動聽,而從沙灘遠處傳來的異響,卻顯得十分突兀,只聽得那異響越來越大,像機械零件摩擦招致的,並夾雜著發動機的轟鳴聲。
顏飛眯著眼看向傳來聲響的地方,幾個黑點大的身影正在快速向他們靠近,滾起的陣陣沙塵將一切變得朦朧,直到一架懸空飛行器快速衝出這層籠罩,並朝著他們駛來時,顏飛徹底被震驚到了,以至於不由自主左右晃著腦袋,“上帝,難以置信,這一切儼然是真的!”
懸空飛行器底部噴著藍熾的焰苗,正懸停在他們兩人的正上方,焰浪讓他們感覺到有些燥熱,外觀就像一個銀色的梭子,上方的大玻璃罩坐在一個穿黑色制服的男駕駛員。
玻璃罩緩緩開啟,黑色駕駛員從上面一躍而下,後背的兩個噴氣式火箭讓他緩慢降落到梧桐和顏飛面前。
男駕駛員留著一頭飄逸的黃色長髮,眼睛深邃,面板白皙,是白種人,從他的口音可以大概聽出是芬蘭人或者奧地利人,他對著梧桐尊敬的說道:“副首領好,我是“尖刺”(代號),今天由我來負責接駕你們。”
梧桐溫柔的回應道;“尖刺你好,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榮幸”,駕駛員半彎腰表再次敬意。
原來梧桐居然是革命者的副首領,這是顏飛萬萬沒想到的,他覺得以梧桐的能力來看,最多算是個思想顧問。
尾隨在飛行器後面的那幾個身影此刻也到達了岸邊,是四個高度超過3米的機器人,具有人形的魁梧身材,它們透過腳下伸展出的一排輪子得以快速移動,每個機器人背後都裝著一個導彈發射器和一枚銀色導彈,上面噴塗著一排金色字母:TOLO。
四個武裝機器人排成一排,伸出雙臂,像槍口一樣的手指正對著他們幾個人,胸口前緩緩轉動著的散熱葉片透出藍色的光芒。
“這艘梭子船和麵前這些機器人,難道都是你們文明革命者造出來的?”顏飛驚訝的朝著尖刺問道。
“是的,先生,不過我無法再向你透露更多的訊息了,即便你是副首領的貴賓。”尖刺溫柔的回應道。
“可是文明革命者為什麼會有這種科技?單從飛行器和武裝機器人來判斷,這種超前科技已經和當下世界的科學文明完全脫節了,至少有一百年以上的差距!”顏飛這個大大的疑惑還沒法得到答案,只能憋在肚子裡,畢竟當下這個情形,再多問兩句應該會被打車馬蜂窩的。”
梧桐穿上了尖刺遞給她的飛行背心,她按住了背心兩端的按鈕,只見火箭筒兩端噴出兩行蒸汽煙霧,接著引擎被迅速點燃,梧桐緩緩升空,坐進了梭子飛行器的艙室裡。
顏飛抬頭看著飛舞的梧桐,在一個個驚歎的疑惑下,突然被尖刺一把抱在懷裡。
“你抱我幹什麼?”顏飛喊道。
“打擾了,先生。”尖刺啟動飛行背心,抱著顏飛一起升空,坐進了梭子飛行器,下面的潛艇也開始慢慢驅動,潛入了海里。
武裝機器人在獲得陌生障礙清除的自我判定後,便升起腳下的輪子迅速返航,跟隨著上方飛速行駛的梭子飛船,消失在煙塵中。
梭子船穿梭在巨大的榕樹林間,顏飛對飛行器的翻滾飛行還不太適應,眩暈的狀態下,只能看到周圍快速穿過的一片片綠色,直到飛行器衝出樹林時,眼前這個龐大完美的中央建築群,並富有秩序的城市網路才真正的令顏飛所折服。
憑什麼說他們是世界的救世主?被毀壞的國際空間站,日本大海嘯,怎麼可能和文明革命者有關?他的無知在梧桐家中的談話顯得淋漓盡致,原來梧桐的目的是為了羞辱他?
顏飛腦子裡的疑惑和之前的輕視此刻蒼白的像一張紙,一撮就破。
黃昏褪去後的建築群,於夜幕下,閃爍著變化錯織的燈光。
全智慧的城市網路控制中心完美的將交通秩序、植被綠化和城建規劃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排排無人機和飛行器按著既定的路線和秩序平穩穿梭在高聳的樓宇之間。
智慧機器人的高度自主化,已經成為根據地的中堅生產力。
建築型機器人正用如同挖機的雙手在開發待利用區域,一個個沙礫堆夾雜著草根被整齊的排列開來。
電子警察和醫療機隊正在執行飛行器損壞造成的交通事故和人員傷害。動員的迅速程度與預警機制,讓事故的蔓延性和嚴重性極度縮小。
綠植種植者正在默默為整個科技村增添綠色氣息,一棵棵青蔥樹苗被完美的埋入土壤,種植者伸出的機械臂將土坑壓實,接著從手臂裡噴灑出肥料賦予樹苗養分。
清潔機器人從小腿根部張開的大範圍旋轉掃帚將落葉和灰塵趕至一處。
貨運機器人正來往於各個無人商店和生活用品加工廠,為革命者成員提供衣食保障。
很難想象的是,一個外圍被榕樹林包圍的小島,在其中央居然存在一個如此科技發達的小鎮,並且不被世人所知道。
“ 所以說,我應該是再也離不開這個地方了?”顏飛一邊驚歎於根據地的高科技,一邊難過於自已即將與他生活的世界分割。
從根據地這種級別的保密程度來看,得以猜測出來的是,生活在這裡革命者,一輩子都將無法踏出海岸線半步。
而作為精神領袖的梧桐,自然是與其不同。
那些滲透於世界各地,各行各業的文明革命者團員,他們估計都不曾到過這裡。
只是梧桐對他們的說教,讓他們信服,並甘心於拿著“地球間諜”的另一種身份活在“低科技”文明的世界裡,旨在為他們的“救世主”貢獻自已的一份力量。
讓自身切身體會到,在拯救地球或者在“文明革命”方面,他們也曾作出自已的那一份努力,感動了自已和世人。
梧桐是有能力做到如此的,她有比肩政府領袖的凝聚力和忠心的跟隨者。
飛行行駛至島嶼中央時,一個半巨蛋型的龐大建築顯得格外耀眼。
而梭子飛行器的飛行方向也是朝著巨蛋建築駛去的。
尖刺駕駛飛行器駛入巨蛋的其中一個入口後,入口處站著兩個“革命衛隊”的人,和一個武裝機器人。
武裝機器人對到訪者和偽裝者的判斷和執行方式還有所欠缺。像顏飛這樣的初次到訪者,系統無法識別他的身份時,武裝機器人一般會執行肅清行動。
為了避免造成誤殺,革命衛隊的看守就起到了平衡作用,畢竟人較機器,始終在複雜情感的判斷上要更勝一籌。人類情愫的衍生和宇宙一樣,充滿神秘與不確定性。
尖刺停下了飛行器,他從上面一躍而下,走向兩名革命衛隊看守者。
“我是尖刺,奉首領之命,在島外接駕副首領和貴賓到往控制中心。”
“尖刺,你好。我們已經收到訊息,但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需要再做一遍例行檢查,打擾了。”革命衛隊的人和武裝機器人走向懸停在前面的梭子飛行器
武裝機器人透過玻璃罩掃描顏飛後,不斷的發出威脅警報。
看守員解除了武裝機器人的警報,向坐在副駕駛座的梧桐問道:“副首領,冒昧問一句,後排這個客人,徹底乾淨了嗎?”
“他給我的感覺和以往加入組織的科學家們都不一樣,眼神裡少了那種堅定……。”
梧桐怒斥道:“你是在質疑我的思想工作沒做到位嗎?”
“副首領,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您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只是出現小微反叛那個事情後,現在對加入者的審視需要引起重視啊。”
梧桐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這一點,我自已會看著辦,請放行吧。”
看守員點了點頭,按下了閘門的開關,閘門向上緩緩升起後,他們慢慢走向一旁。
尖刺重回駕駛位後,驅動飛行器繼續行駛在一段密閉的通道里,最終在盡頭處緩緩停下,並且完全落入地面。
接著伴隨著一陣聲響,飛行器落底的厚託板開始緩緩升起,並且託板底下沒有任何的支援物,以一種透明力的存在形式在支撐著託板向上執行。
直到最頂層時,託板完美嵌合入頂層甲板。
“噗嗤.……”飛行器的座位艙玻璃罩緩緩開啟,尖刺和梧桐脫掉了身上的飛行套裝,從座位上跳了下來。
顏飛看著他們兩人的行為,顯得有些詫異。
“這個高度蹦下去,腿真一點沒事?”
結果看起來是真沒事。
尖刺和梧桐在底下一直盯著顏飛看,顏飛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下面,示意他們道:“難道我也這樣跳?”
尖刺點了點頭。
顏飛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們,但是他還是解開了安全帶,緩緩從座位上爬到了飛行器邊緣。
身為一個文縐縐的科學家,平時只搞科研,運動量也少,現在倒也好,直接從接近兩米的地方跳下來,這他可從來沒嘗試過。
顏飛謹慎的讓自已的腳底儘量夠到飛行器的邊緣,爭取到最低距離。
站穩後,他眼睛一閉,咬咬牙 ,直接脫手從上面一躍而下,膝蓋半曲著,慢慢睜開了眼睛。
除了觸底那一下對膝蓋有一點壓迫感,後面還真沒有什麼問題,顏飛心裡感到莫名開心,體驗了人生第一次“高空”跳躍,還不會受傷。
尖刺和梧桐笑著看向顏飛,尖刺調侃道:“客人,前面那些跳下來的科學家們花的時間還比你多一點點,你不用感到不適。”
顏飛起身問道:“為什麼一定要跳下來,我都看到旁邊有類似梯子的裝置。”
梧桐回答道:“不成文的規定,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也是對大家的一種洗禮和考驗,革命者必須有徹底的革命精神!”
顏飛沒太能聽明白,只是點了點頭。
在他們走到巨蛋指揮中心前,尖刺附和道:“後來那些執意從梯子上走下來的專家們,都被副首領禁止參與躍遷者計劃,只能被迫參與其他科學專案的研究。”
“要知道,在根據地,最偉大的科研工作就是躍遷者計劃了,這關乎人類未來的命運。”
梧桐看了一眼尖刺,數落道:“看來你已經把後面這位客人當自已人了?”
尖刺頂撞回去,拍了拍胸膛,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身後這位客人不是自已人,我想副首領是不會把他帶過來根據地的。”
梧桐回頭看了一眼顏飛,眼神裡流露出一種肯定,緩緩說道:“也是,因為他很重要。”
顏飛納悶的看著他們,再看了看自已,心想,“我哪裡重要了?不就普普通通的科研工作者。”
尖刺將手掌按入面前閘門的檢測區。
“來訪者,掃描,識別中.……”
周圍的牆壁裡開始緩緩伸出來一挺挺機關槍和類似鐳射武器的裝置對著他們。
“識別成功,進入者,尖刺。”
機槍和武器在系統識別成功後,緩緩的收縮回牆壁裡,接著閘門慢慢向兩邊推開。
他們走入巨蛋建築的科研中心,可以看到一排排的控制面板和顯示屏整齊的鋪滿了所有牆面。
螢幕上顯示不斷流動的資料和數學模型,一些高精密裝置正在被用於測試和檢驗,並且外觀各異。
有的外觀像一個銀色的圓球,周圍插滿了外機介面,另一端與一個智慧工作機器人相連線,類似於一個專門用於AI學習和更新智慧演算法的先進工作站。
有的外觀像一排排插滿鐵芯的通電線圈,豎立在一個玻璃罩內,裡面連著各種通電導線和電路元件,像一個小型的實驗模型。
透過科研中心的主螢幕顯示,還可以看到一個類似發射中心的區域性畫面,製造機器人和科學工作者正在對火箭發射器進行焊接和資料記錄工作。
中央是一個去往上層的電梯。工作區十分安靜,除了鍵盤和儀器裝置發出的聲音,剩下的就屬他們三人的腳步聲。
科學家們都在專注的搞著各種模型計算和專案研究,沒人理會他們的到來。
他們面板各異,黃種人,黑種人,白種人都有,全部身著白色的科研工作服,並且左前胸都貼著各自的國旗。
他們全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頂尖科研工作者,“躍遷者計劃”的成功,離不開他們日以繼夜的付出與努力。
但他們曾經的國家和個人信仰早已在加入文明革命者後,便消弭殆盡。
現在的他們,作為人類科學技術進步的締造者,正朝著加速變革的目標努力前行。
“尖刺,你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梧桐輕聲的對一旁的尖刺說道。
“好的,副首領,那我先告退了。”尖刺鞠躬後,徑直離去,退出了科研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