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禾清語氣有了些起伏。
“不，，不是一座山，是兩座，雙生嘛，雙生。”晏璟緊急為自己打圓場，結結巴巴。
“嗯。”禾清像是不知道說什麼，胳膊也有些僵硬，想要收回去，卻被晏璟迅速反應過來轉身回抱住。
“所以禾清公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哄我？”晏璟興奮極了。
“不是。”禾清學他。
“啊呀是就是嘛哄哄我怎麼了，又不是沒哄過別人。”晏璟抱著他亂晃。
“確實哄過。”禾清認真回答。
晏璟警覺：“那隻這樣哄過我一個人吧，其他的人說兩句好話就行了，是吧？是不是？”
禾清覺得好笑，也沒打算憋住笑。
晏璟便更加得寸進尺，一條腿壓過去，兩人下身緊貼，什麼變化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禾清被燙的一愣，下意識看他，對視後又躲開，隨後連線開始泛紅，隔著兩層衣料，晏璟又磨又蹭，直到禾清忍不住掐他肩膀，他才扣著禾清後頸深深一吻，溼潤的舌尖交纏，汗溼的衣衫脫落。
這是禾清第一回這樣主動哄他，他實在把持不住，翻來覆去反反覆覆，，直到禾清都沒力氣再推拒什麼才算作罷。
第二天一早，晏槐抱著兒子敲誰的門都不應，掂掂手裡的早飯搖搖頭折了回去，直到晏正再屋裡待不住，他再一次領著兒子出去玩，才看見早上不開門的四個或許是不好意思去找他，自己買了吃食。
忻茗在這方面最是沒心沒肺，邊啃包子邊給小晏正打招呼，晏槐抱著兒子若無其事地走過去，也沒問為何今日都起得晚了。
“大哥，你們出去吃飯啦？”晏璟撓撓頭也坐過來。
晏槐想到屋裡桌子上早已放涼了的兩大包燒餅，橫著眉毛道：“嗯，是出去吃飯了，剛回來還想著忘了你們的事兒了，沒想到你們自己吃上了。”
“嘿嘿。”晏璟不知聽懂了什麼，乾笑兩聲。
晏槐睨他一眼，轉而對楚御道：“楚御，今日就啟程去營福江？”
楚御正拿兩個碗來回倒騰著熱湯，一邊倒一邊回答：“對，雖說這事不是十萬火急，但現在這裡沒什麼好讓我們能繼續待著的，不如早點將所有錯位處找清楚，等一切事情完結了，再到處遊玩也不遲。”
晏槐點點頭，順手捏走晏正嘴邊的小飯渣：“行，說的倒也是，但我得先回去一趟，把這小子放回家，晏璟當時只跟說我來湊個人頭，也沒說什麼事，我就沒在意，抱著晏正就來了。”
晏璟撇撇嘴，心道大哥你能不能別什麼都說，然後偷偷看了眼禾清，收穫了一記暗暗的眼刀。
剛放下碗，晏槐便收到了晏楓的訊息，說是裴笙笙要回營福江把老頭兒接回來，這會兒都在路上了。
晏璟聽完後得意道：“二嫂真能折騰，我二哥我只能陪著，一點囂張氣焰也不敢有了哈哈哈。”
晏槐沒理他，只說：“不管他，我們去我們的，各自折騰各自的。”
其餘幾人既然沒異議，在新的莫家坡旁分手，晏槐抱著晏正先行回西北，楚御一行四人則是徑直往營福江去了。
再見營福江時跟上一次相比沒什麼大的變化，附近百姓仍然來這裡取水洗衣，對有些突兀地分叉到西北處的支流也熟視無睹，忻茗突然想到，如果營福江也發生了錯位，那麼這樣的場景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他突然覺得有些恍惚，分不清對於這些會被消解記憶的百姓來說，這到底算是悲哀還是幸運。
忻茗無意識嘆了口氣，發出了聲音。
這動靜弄得楚御一愣，隨即問他怎麼了。
他只是搖搖頭惆悵道：“百姓們要是一直記得我們把這些大傢伙搬來搬去，豈不是顯得我們很蠢。”
這回答逗笑了禾清，於是他笑著附和：“或許是有一些，但幸好他們不會記得。”
晏璟笑不出來，他們墨羊族天生就會把大傢伙搬來搬去！禾清看見他黑著臉，收了收笑意，晏璟不僅沒有覺得好些，反而更受打擊！
楚御決定給晏璟留點面子，只是強壓著上揚的嘴角道：“沒事，再蠢也是做的利民的大事，不丟人。”
晏璟勉勉強強被安慰到，自顧自走到江邊掬水洗臉。
忻茗看著晏璟把氣運儀交給楚御，又搖搖頭道：“我們上次來怎麼沒想到順手測一測營福江呢，是不是真的很蠢。”
楚御覺得好笑，摸摸他的後腦勺：“今天這是怎麼了，總說這樣奇怪的話。”
“唔，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嗯！肯定是因為昨晚沒睡好！”
楚御或許理解到了什麼，但並沒說什麼，拿著氣運儀去測營福江，留下禾清過來晃晃忻茗的肩膀，推著他過去看。
或許因為已經猜測過最壞的結果，所以當氣運儀上顯示營福江也是錯位的時，眾人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鬆了口氣。因為至少不是更復雜的情況，已經預料到的結果也在他們的處理能力範圍內。
“但是目前這樣看來，怎麼換都不能平衡了。”忻茗摩挲著氣運儀粗糙的表面，皺眉道。
禾清看了眼營福江和遠處的奇正峰，突然道：“我好像明白了，營福江比奇正峰體量更大，或許不能單純將它看作是隨意交換的器物，即使它原本的位置不在這裡，但它內部是平衡的，因為它已經在此處存留了許久，所以這裡的氣運已經多多少少受了它的影響，有了自己的平衡，我們再交換的時候，應該考慮到這一點。”
楚御頷首，繼續他的話往下說：“也就是說，營福江所在的這片區域，我們要做到雙重平衡，天地整體要調和，區域性也應該衡平。”
“噢，那這樣說我就懂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儘快找到所有錯位的地方，把握全域性！”晏璟終於捋順了思路，舒了口氣。
忻茗邊聽邊興奮著：“好神奇啊營福江，所以，，我們之前給它開支流，會不會影響這裡的平衡啊？”
“不會，靈族人對於天運地氣來說不算是干擾，不然它根本不會容許我們隨意挪動山川河湖。”楚御篤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