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疼疼我唄
搶來的老公他總想那樣弄我 麻皮大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施佑只是覺得就一會兒不見,穆詢人就躺進了醫院,一時難以接受,大腦像是被猛砸了一拳,沒反應完全,但還是覺得慌張。
這時候又只剩自已看著昏迷的穆詢,下意識就想喊他。
雖說知道他是昏迷了聽不到,當然也不可能回應自已,但看著穆詢一動不動,施佑仍然覺得難過。
他邊哭著邊想自已為什麼會哭得這麼沒出息。
難道是因為還沒等到穆詢“追”到自已而遺憾?還是因為沒聽到穆詢說過喜歡自已而遺憾?
也不是這麼白眼狼吧。
喜歡的人躺在病床上看起來那麼虛弱,本來就該不好受吧。
再說了,就算他跟穆詢只是朋友,陪伴那麼多天,人突然躺在病床上,想想就傷心。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
不是說輕微腦震盪嗎?怎麼還昏迷啊?怎麼還不醒啊?
是不是……高尋洋騙自已。
穆詢還能醒來嗎?
施佑用手背用力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繞著病床看,試圖發現有什麼嚴重的傷。
繞完一圈發現沒事,就站在床頭看穆詢的臉。
電視劇不總有那種植物人都能被叫醒的橋段嘛……穆詢也行嗎?
穆詢到底是不是真喜歡我啊……
“穆詢?”
“……嗯”穆詢裝作難受的呻吟一聲,並配合著皺眉頭。
“穆詢?你醒了嗎?穆詢你睜眼。”
穆詢慢吞吞睜開了眼,眼睛突然接受光照,刺痛感讓他眯了眯眸子,顯得整個人更病態。
“你來了啊,哭什麼,我沒事。”
大概在施佑轉著圈看自已的時候,穆詢就有了醒來的跡象,先是聽見抽泣聲和繞圈子的腳步聲,他沒先睜眼。
聽到人小心翼翼帶著期待喊自已的名字,他忍不住不回應。
這會兒睜開眼看見哭成小花臉的施佑,心裡想蘸了蜂蜜的叉子狠戳了下,邊疼邊甜。
“你還好嗎?我幫你叫護士。”施佑覺得眼淚又不受控的湧了上來,他總是這樣,一開閘就要沒完,但現在還是穆詢的傷勢要緊。
“不用,真沒事,我知道怎麼回事兒,醒了就好了。”穆詢伸出胳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又不是醫生,你先躺著吧我去叫。”施佑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裡,轉身往外小跑出去。
等護士確認完了以後,施佑才稍微放下心。
“就說好了吧,別哭了啊,眼睛都紅了。”穆詢又去拉他的手,想把他拉近點擦眼淚。
“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突然出車禍?”施佑也不管他做什麼了,只是問。
“咻咻!”何義急匆匆跑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何義?你怎麼……”施佑說到一半想起來何義跟高尋洋加了微信。
“穆…穆總,你醒了啊?那還好那還好,醒了就好。”何義看見兩人拉著的手,又想到貿然闖入的自已,腳底摳出一座醫院。
“高尋洋在你那兒要的我號碼嗎?”施佑幫他倒了杯水,遞給他,“那你來了,格格呢?嘖,他還在跟高尋洋鬧彆扭呢。”
“嗯,格格也來了,那不是,高尋洋拉著他解釋呢。”何義嘰裡咕嚕給自已灌水,順便回答。
“我看外面還有警察,到底是怎麼回事?”何義又問。
施佑也不知情,這恰好也是他想問穆詢的。
“車禍,人為的。”
穆詢輕嘆一口氣,似感慨也似慶幸。
“幸好今天開車的不是你,也幸好早早地給這車改造了。”
“又是人為車禍?!這次是誰?總不能又是施寧吧。”施佑一雙有些秀氣的眉毛擰緊,顯然是嫌惡極了。
沒等到穆詢回答,幾位身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看樣是聽到穆詢醒了,找他做調查。
高尋洋拉著一臉懷疑的程格也走了進來。
穆詢和高尋洋你一言我一語描補完整個事情,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常年辦案的民警都表情精彩。
“那剛才提到的白霜呢?還在被你的人軟禁?”旁邊一個小警察問道。
“啊…那怎麼算是軟禁呢同志,她懷著孕,我只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啊。”高尋洋皺著臉道。
“那帶我們去見她,我們需要向她核實情況。”為首的警察對高尋洋道。
“好的警察叔叔。”說著高尋洋就拉著程格的手往外走,“那白霜這樣不得涉及什麼……敲詐勒索?”
“暫時不談論這個,我們需要先核實情況。”看起來是個隊長的警察叔叔謹慎道,接著看見了被他拉著且不情不願的程格,“這位是……家屬?”
高尋洋在心裡默默為警察叔叔點贊,助攻的話那不算白霜敲詐勒索也行的,都行的:“啊啊啊對,家屬,家屬。”
程格清楚了來龍去脈,也沒立場生氣了,反而覺得尷尬,被牽走的時候看看施佑看看何義,卻只收獲兩人當場跟自已拜拜。
於是只能眼瞧腳尖隨著高尋洋走了。
“那咻咻,我也走了哈,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嗷。”
何義是不想當這電燈泡了,也趕緊離開。
施佑跟朝著已經挪到門口的何義擺擺手,視線彷彿被粘在那裡似的一動不動。
穆詢稍稍直起身子,在他面前揮揮手:“回神了,想什麼呢。”
“噢,我在想,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處理,畢竟還涉及到豐舟,而且……而且無論如何,白霜還是個懷孕的女人。”
“那我呢?咻咻老師,我都躺病床上了,您疼疼我唄。”
穆詢心道你再心軟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你老公我也不是鋼鐵之軀啊。
施佑被點醒一般咬了咬下唇:“嗯,也不能讓你白受傷。”
畢竟這車禍一開始是衝著自已來的。
“不用想太多,他們不敢動我是因為我疑心重警惕性高,不好下手,這次也是碰巧了,估計他們知道了被撞的人是我,已經自亂陣腳了,我們已經報了警,警察會處理,至於白霜——更不著急。”
穆詢趁他愣神兒,將施佑的手包在自已掌心。
“好。”施佑點點頭,任他玩自已的手,卻不敢往手上看一眼,只把頭往窗外轉。
天黑的早,透過路燈還能看見漫天的雪花紛飛。
“穆詢你餓嗎?外面好像還在下雪,不知道送餐還能不能送。”
施佑覺得手要出汗了,熱度從手指傳向全身,他保持不動,只是語速有些快。
“沒關係, 陳秘書在來的路上了,想吃什麼?”
被問完施佑才覺得肚子空空,什麼都想吃。
但外頭的雪看起來實在嚇人,陳秘書就算拿再高的工資他也覺得需要體諒人家工作不易。
於是他努力想了下附近的餐廳,隨便說了幾個菜。
“體諒陳秘書都比體諒我多,我追人怎麼這麼失敗啊。”穆詢依言給陳秘書發了訊息,放下手機捏了捏施佑的手掌。
“也沒吧,都體諒的。你受傷已經躺在病床上了,讓陳秘書小心一點是應該的。”施佑這會兒下意識看向被捏住的地方。
“都一樣體諒啊,那我也挺失敗的,唉。”穆詢語氣落寞,手上捏捏的力道也鬆了下去。
“不是,不失敗的。”施佑真覺得他有點可憐了,畢竟穆詢算是為自已擋了一災,這會兒還為自已委屈。
看穆詢還是萎靡不振,施佑只好將手往他掌心裡塞了塞。
穆詢重新捏了捏他的手指,終於有開口:“真不失敗?那有進步嗎?”
“……有的吧。”
“那進步到什麼程度了?明天出了院也能這樣捏你的手嗎?”
“明天不一定能出院,要聽醫生怎麼說。”
“那明天不出院能牽手嗎?”穆詢扣起手來拉著晃了晃,“能不能啊?”
“能。”
算了,誰讓你受傷了呢,想牽就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