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玩過火了。”縱青川心裡慌得一批,怕待會弄得祝卿安下不來臺,導致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岌岌可危。

正想著怎麼逃過這一劫,沈飛鏡卻搶先開口了:“小師弟說我抽了他幾十鞭子?”

祝卿安點頭。

“他怎麼不說自已趁我外出偷了我收藏多年的玉枕,還拿去砸了雕什麼簪子,真是暴殄天物。”

沈飛鏡說著將髮髻上那根白玉簪抽了出來:“一個那麼大的玉枕,他就雕了個醜不拉幾的簪子給我。換你你不得抽他幾十鞭子?”

祝卿安臉色變了又變,就在縱青川以為要捱罵時,清潤的聲音擲地有聲:“我不會。”

祝卿安說他不會抽自已,縱青川有些發愣,牽著自已的手也緊了緊,讓他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劉長卿面對祝卿安的偏袒,小聲道:“他把我種了幾年的草藥拔了去泡澡,我一時沒忍住就敲了他頭。

至於掌門追著打是小師弟把掌門的酒給喝了,還摻水······”

沈飛鏡在一旁幫腔:“祝師兄,你自已問問他,我們可曾冤枉他了?”

對上身後人躲躲閃閃的眼神,祝卿安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能說這小崽子真是能給他闖禍的。

祝卿安面不改色:“他跟著我時很乖巧聽話,怎麼去了稷下學宮反而總闖禍?”

沈飛鏡一臉錯愕:還能這樣甩鍋的?你家孩子什麼德行,師兄你心裡真沒點數嗎?

縱青川不想浪費兩人的獨處好時光,急忙認錯:“師姐、師兄,這事我的錯。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將人拉到房間裡,見祝卿安並沒有鬆開牽著自已的手,縱青川這才從一番頭腦風暴裡緩過來。

祝卿安不對勁,很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難不成被奪舍了?

仙俠小說裡都這樣寫,可他也沒穿進仙俠世界啊?

“怎麼不說話?”面對縱青川的異常,祝卿安有些心裡沒底。

“什麼話都可以說嗎?”

縱青川補了一句,“不管說什麼,你都不會生氣,也不會打我?”

祝卿安看著竄了點個子的人,想了一會兒才道:“那要看你說的話我愛不愛聽。”

“你可能有些不愛聽。”縱青川拉著人的手,跟人十指相交。

祝卿安鬆開手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已倒了一杯茶,緩緩喝了幾口才出聲:“你喜歡上別人了?”

縱青川看著人握茶杯的手微抖,走過去拿開祝卿安手裡的杯子,無比虔誠地看著人的雙眼:“我縱青川這輩子只喜歡祝卿安一人。”

祝卿安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回去,垂眸溫聲道:“我愛聽,你多說些。”

縱青川撲進人懷裡:“我是想跟你說很想你,發瘋了的想。”

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後,縱青川才後知後覺地問:“你剛剛說你愛聽,你也沒打我,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恩。”

祝卿安將賴在自已身上的人推開:“太重了,壓得我腿疼。”

“啊?”

縱青川這才想起自已最近長個子,是重了不少,慌忙從祝卿安腿上跳下來。

跪在人腿邊,熟練地替人揉著腿:“京城深秋了,你的腿還經常疼嗎?”

祝卿安坐在凳子上,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人:“趕緊起來,哪裡有一國太子下跪的道理。”

“祝將軍,你都喜歡我了還把我當太子。”

“那我應該把你當什麼?”

縱青川張口就想說“丈夫”,怕祝卿安生氣,換成了“夫人。”

“要不你去床上躺著,我給你揉揉?”

縱青川拿了個枕頭替人放在腰背處靠著,坐在床沿給人揉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稷下學宮的事情。

祝卿安耐心地聽著,看著少年眉飛色舞地講著糗事逗自已開心,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鬧騰的?”

他以為縱青川哭著撒嬌就夠鬧騰的,沒想到這小東西去稷下學宮將人家學宮鬧得人仰馬翻的。

有空他得好好登門道歉才是,掌門也挺不容易的。

“我怕你不要我,哪裡敢鬧騰?”縱青川需趴在人腿上,“被偏愛的才會有恃無恐。”

祝卿安伸手輕輕撫摸著縱青川的腦袋:“以後做自已,你一直都是被偏愛的。”

縱青川順著人的手蹭了蹭,看著躺著的人有些疲憊,問:“要不要睡一會?”

“恩,你要一起睡會嗎?”

縱青川兩眼冒著星星:“可以嗎?”

“睡覺,為什麼不可以?”

被幸福砸中的人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裡摟著人就親吻。

跟以往的偷親不一樣,第一次能光明正大地吻人,縱青川恨不得把祝卿安一整張臉都吻遍。

被人糊了一臉的口水,祝卿安氣息微亂,將人推開:“你這毫無章法的,究竟是要做什麼?”

被嫌棄的縱青川有些委屈:“ 我又沒喜歡過誰,也沒什麼經驗。你那次還把我的話本子都給一把火燒了。”

祝卿安心想這小東西還挺記仇,不就燒了他幾十本話本子麼,還記了這麼久。

不過那句沒喜歡過誰取悅了祝卿安,想罷主動低頭吻了吻有些委屈的人。

縱青川瞪著眼珠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一眨不眨的。

祝卿安伸手將人的眼睛遮住,哄著:“閉眼,別睜開。”

“為什麼,我想看著你。”

“不聽話我就不親了。”

縱青川乖乖閉眼,享受著唇齒之間的交纏。

剛開始還是祝卿安引導著人,不過片刻縱青川就反守為攻,吻得祝卿安心跳加速,慌忙將人推開。

“好了,睡覺。”

縱青川一臉茫然:“是我親得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