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鎮,是一座方圓十里的小鎮。
面積不可不謂不小,不過有很大一部分土地是用於種植穀物,在現在這個季節你就能看到在田地有一些人帶著斗笠,躬著腰在田裡勞作。
不過在小鎮裡是以沉香村為主其餘村成散落狀分佈在沉香村周圍。
而在沉香村裡分為兩條主要的街道,福祿街和蘭花街,不過當地人喜歡將前者稱為新街,後者稱為老街。
老街裡的一座的私塾,一個少年無聊的望著窗外,看著窗外那綠蔥蔥的葉子隨著風的吹動起舞,少年眼神開始專注起來,只因在少年的眼中,自已所期待那片樹葉終於開始落下,不像其他葉子一樣安靜的呆在那棵老樹,這些葉子就像他們這些懵懂無知的小書童一樣困於這座私塾裡。
那片獨特的葉子並沒有被微風吹落在泥土裡,它開始藉著微風的力量一步步飛向遠方,少年心中一陣欣喜,剛想與旁邊的玩伴分享這片獨特的葉子,卻不料一轉頭髮現玩伴眼裡的驚恐。
少年心中也已經瞭然了,慢慢轉過頭望向他的前方。
在他的前面是一位留著一撮長鬍子的老先生 此時臉上還有著些許溫怒,說道:“好好去反省一番。”
少年也只能低頭走出私塾去往戒堂準備受罰,少年對於戒堂可謂輕車熟路。
很快就走到了戒堂,原本少年以為還是跟之前一樣無非被那位老夫子罵上一罵,在將書上那些枯燥的文字抄寫一番。
少年心中這樣想著頓時覺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不能毀了自已今天的好心情。少年慢悠悠的來到戒堂,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少女正在那裡抄寫著課本上的文字,而在她旁邊則是一位儒雅隨和的青年男子。
看到這位青年男子的第一眼,少年心中不免發怵,只能拱手行禮訕訕的說道:“司徒先生好。”
被這位少年稱作司徒先生的年輕男子微笑著點頭回應,溫和的說道:“你又惹到那位老先生了。”
少年有些尷尬不知作何回答,青年男子再次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不過既然來到這裡就是來改正自已的錯誤,要心靜,明白了嗎?”
少年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青年男子在看到少年的點頭,笑著說道:“等會先生我會離開這裡一會,你們兩個就自行將這些懲罰接受完就可自行離去。”
說罷,這位年輕的教書先生就起身離開。
看到司徒先生的離開,少年心中不免鬆了一口氣,雖然這裡的書童都害怕那位脾氣不好的老先生,可是少年已經不知被老先生罵了多少遍了心中早就不在意老先生的“教導”之言。
而這位司徒先生則不同,是他們這裡出了名的“好”先生,對誰都很有耐心,不管是那個年齡段的學子都對他尊敬有加。
不過少年之所怕這位司徒先生,是因為他覺得他辜負了這位先生對他的期望,期望他會有所改變,有所進步,可惜每一次都讓那位司徒先生失望了。
可沒有料到少年自已都已經放棄自已的時候,司徒先生還是待他如初,並沒有像以往的那些先生一樣,覺著他是一段朽木不可雕也,也逐漸對其失去了耐心。
少年也對那些先生的失望習以為常了,卻不料這位司徒先生沒有對其顯露什麼失望之情。
這讓少年心中升起一陣愧疚之感,每次面對這位司徒先生就不敢與之對視。
少年心中的石頭隨著司徒先生的離開也飄然落地。
他現在才有機會去看清旁邊這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少女,只見這少女的臉如同瓷娃娃一樣精緻,尤其是那雙明亮的黑色眼眸,深邃則如同黑夜裡的星空,既美麗又危險。
少年有些看呆了,心中開始幻想,這要是自已的媳婦該多好,多養眼啊。
想到這裡少年嘴角微揚,在那裡傻笑。少女此時也停筆,看著少年說道:“現在是白天,你還是晚上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少年聽到少女的話,第一感覺則是“這個人的聲音也這樣好聽啊”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她怎麼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
少年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四個字已經佈滿在他的臉龐。
少女絕美的臉龐並沒有太大的波瀾,接著提筆去抄錄著文字。
至於這位少年已經從震驚轉變成了新奇,他立馬追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啊?能不能教我啊。”
可是少女沒有理會他,只是依舊抄寫著文字,少年於是接著問道:“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啊,看你的年齡與我相仿,你是新來的嗎?”
少女依舊不語,這讓少年有些著急了,他急忙道:“那這樣,我幫你抄書,你教我讀心之法。”
此時少女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她將手中的毛筆交給了少年,少年滿心歡喜的接過毛筆。
不得不說少年抄的很快,他似乎已經將書中的那些文字給背了下來,不用去看那書本就能以極快的速度抄完一本。
少女此時有點驚訝,這些書上的文字就算是她也不能一眼全部記下,要全部記下也要花費一些時日。
少女望向少年抄寫下來的文字,眼前一亮,不得不說這少年的字倒是好看,無論是單個字還是整體的文字都讓人感到十分舒適。
少年邊抄邊接著問道:“我叫徐念良,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叫裘問”
少年疑惑道:“求問,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嗎?”
少女也不惱怒,而是用筆在書上寫下了一個“裘”字。
少年看到這個字才恍然大悟的說道:“是這個裘啊,不過好像我們鎮裡沒幾個是這個姓的,倒是少見。”
“誒,那你家是住在哪裡啊?”少年接著問道。
這名名叫裘問的少女此時有些心煩,只是說了一句:“快點抄吧!我可不想在這待一個下午。”
徐念良也只好作罷,於是就問少女的年齡是多少、喜歡做什麼、吃什麼……這樣平常又瑣碎的事。
少女起初還會回答一二,漸漸地被徐念良搞的有些心煩於是乾脆就不回答了。
徐念良很快就將要抄的文字全部給抄完了,於是他雙手一攤,以一個十分舒適的躺在戒堂上的座椅上。
裘問原本還在閉目養神,在聽到徐念良發出的響聲也睜開了雙眼。
她明亮的雙眸看著徐念良在那座椅上動來動去,時不時還不發出響聲。
這使得裘問直接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裡。
徐念良連忙起身擋在了裘問的前面,說道:“你醒了,說好的我幫你抄書,你教我讀心術。”
裘問有點不耐煩的回到:“教你了,你也學不會,這主要是因人而異。”
徐念良自然不信這樣的話,依舊纏著裘問不讓她走。
裘問看到徐念良依舊擋在她的身前,她眉頭微皺。
不過在看到徐念良那不肯讓路的舉動,裘問旋即笑道:“既然你這麼想學,那我就教你。”
裘問接著在徐念良耳中唸了一段咒語,然後說道:“你要多加練習才有可能成功,以你的資質應該是沒希望的。”
徐念良在心中將咒語默背了幾遍,沒有將裘問的話放在心頭。
兩人各自回到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