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死了麼?”阿貞不敢相信,沒錯他是死了,他親手殺的!怎麼會出錯!
“你說?誰死了?”從北齋身後的草叢突然傳出來的,聽得駭人,威壓也立馬從草叢後襲來,壓得人動彈不得。
被偷聽了,卒
“顧北齋?你來這做什麼?是不是那天的苦你還沒吃夠?”
沒錯!就是因為顧青禾設的陷阱本是對付顧北齋的卻意外害得唐家長子骨折。被木家二少爺知曉了當晚,他潛入北齋的房間,不知怎麼的讓藤蔓長進了北齋面板裡,不深不淺剛好把人和皮分開,北齋就這樣被人折磨了一晚上說不痛是不可能的,痛得要命!
大早上,人已經暈了,北齋永遠都忘不了那天晚上那個人是什麼眼神!惡魔!小鍋巴說了不可以遮蔽疼痛感!這該死的系統有什麼用!
自那以後,北齋再也不想去碰見唐家和木家了,恐怖啊!
現在這人就在自已的背後,面色嚇得慘白,腦子一瞬間被恐懼佔領變得以一片空白。
突然,有藤蔓開始繞上北齋的腳,北齋一個應激性,立馬反射拽著阿貞和大娘跑路。就半眨眼的時間,木家二少眼前的人跟憑空消失般不見蹤跡,好快,不過?以為跑得掉?
然而已經跑出半個森林的北齋一停,立馬交代:“你帶著大娘往沒有樹木的地方跑!快!我拖住!”
“你為什麼要幫我?”阿貞也是萬分不可思議,太棘手了這傢伙,像是想起了之前戰鬥時發生的事真的就離譜,身子被切了一半還能活!
“別墨跡,我比你還怕他,好歹是盟友,我期待和你合作。” 北齋儘量讓自已冷靜下來,太可怕了,但還是不能讓阿貞死在這裡,本身要死在自已手上的結局已經改變怎麼能就此崩盤。
“在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又響起在背後,北齋被這一句嚇得腿開始軟了,瞪大了眼,這麼快,可惡。北齋發現無論怎麼試圖調動身體,身體就是不聽指揮僵在那裡,糟了是束縛的陣法,還有些暈暈的感覺,附加麻痺效果嗎,該死!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北齋已經被藤蔓繞滿全身,除了鼻子和眼睛還在外面。阿貞四肢已經被死死釘在樹上,大娘跪在阿貞身前,好像在求饒。
一段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北齋心裡暗罵竟然會在這時回憶起來!“喂,廢物!”滿臉刀痕的醜男人,一腳踹在了一名孕婦的肚子上。 男人一身名牌,黑色的風衣襯托著他的高大,除了沒有一張好臉以外,身軀龐大,襯衫釦子在和孕婦糾纏時被激烈打鬥後全部崩開,襯衫包裹下的身材鍛鍊得非常結實,小麥色的肌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刀疤異常駭人,看的人頭皮發麻。
“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孕婦哀求著,下身已經流血了,腹中的胎兒保不住了,這個男人卻沒點憐惜。幼小的北齋滿臉都是刀傷,被嚇得抖成了篩糖,那人手持匕首狠狠的割掉孕婦的頭,血濺滿了綠色垃圾桶。
“切,還以為是上好的貨色,結果是這種社會里的垃圾玩意兒!真是無趣”說著把北齋往小巷深處一摔,摔得頭破血流……
媽媽……我很沒用……苟活一世沒能為您做些什麼,到現在她也只是平庸的過著,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從來都不肯包容下我們?明明……您那麼閃耀,卻會落到這地步。真想讓您好好活著啊,她有那麼重要嗎,把她拋棄吧,您解脫了……在小巷深處的令狐北齋因為撞擊流血過多慢慢閉上眼。
回憶拉回,北齋的渾身透露出一種死亡的氣息,從自身散發出的威壓,讓纏在身上的藤蔓腐化,周圍的樹木也開始枯萎,木家的二少爺木楓突然一驚,什麼情況?他的靈力跟這周圍的樹木一樣在枯萎。
木家二少發現身體也有點僵硬,糟了後遺症發作了,要是她瞬間給他一刀他會當場斃命。
北齋走到他面前什麼也不說,只是眼睛將眼前之人視為死物的盯著,木家二少正等著北齋有所動作,然一瞬間北齋周身氣息又恢復正常,與剛才見他就跑時無異,現在她又立馬拽著兩人跑路,速度沒有之前快,在逃跑的路上北齋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瘋女人?你怎麼了?”阿貞開口。
“沒什麼,你一定要保護好大娘,之後別幹這行了,去做些正規的事吧。”北齋平靜道,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似乎還沉浸在那段悲傷的回憶。
“不可能,加入殺閣如諾退出視為背叛,殺死之後還要遭到魔蟲的啃噬,連屍體都沒有。”阿貞嚴肅道。眼睛充滿著堅毅。
“那你怎麼這麼弱?”北齋震驚,各圈有各圈的規矩,都挺難辦。
“進入木家之前被那個姓唐的封了靈力,唐家的都是怪物!”
“怎麼個封法?”
“還能怎麼封!他早就察覺到我,在我客棧喝的茶水裡放了毒,待我行動時徹底堵死了所有經路,好不容易解開了,已經被人五花大綁,上刑具了!”
“還是太弱了。” 北齋露出一種傷感的表情,這記憶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差點沒收住,初來乍到還沒和角色完全契合嗎?收起心裡的浮躁,又輕嘆道,“靈力沒了,飛不動了,只能跑了。”
阿貞也反思著自已 剛落地,一個火球朝大娘襲來。
北齋下意識勢力一擋,臥槽!手!這火打中後,北齋的右手毫無徵兆的從肩膀脫落,伴有一灘血跡。
“姑娘!”大娘驚叫出來。本來就被嚇得不輕,這次直接哭出來了:“兒啊,你到惹了些什麼人啊!造孽啊!”
北齋剛想笑一下說:“沒……事……” 話還沒說完就聽撕拉一聲,另外一隻左手被藤蔓活生生拽了下來。北齋沒痛覺似的還保持笑容彷彿這根本不算什麼。
“滾!”這次是從遠處傳來的。說完,再無追來的痕跡……
【宿主!你以後吃喝拉撒咋辦?】小鍋巴突然冒出來這一句話,讓北齋有一瞬間的無語。
我呀~只是個喜提斷臂的小姐姐呀~
【宿主!你清醒點,這有什麼好喜提的!】
北齋並沒有理小鍋巴,仔細探查後,發現真不追過來了,鬆了口氣,應該是臨時有急事不能脫身了,幸好。
【宿主,別墅裡有藥,我們快去別墅!】
你看這情況能去別墅嗎?有點腦子?疼死我了。
“走吧,少年。”北齋面無表情。
“姑娘啊,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跪了,是我拖累姑娘您了,啊……”大娘淚流滿面,試著跪下,“大娘不傻,總歸是我們拖累的你,還請你不計前嫌來我們的住所,我為您請最好的大夫給您治療……”
北齋見她真跪,厲聲道:“停下!”聲音之大,讓阿貞和大娘都嚇了一跳。
“沒事的,既然我和你兒子是朋友那必定是生死之交,這些算什麼。”北齋察覺到剛才口氣重了緩和了些語氣,“喂,那你得給我負責!還要賠我零食!”
“嗯……”阿貞也有些過意不去,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見面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出來,她到底要幹嘛?
要是以前的她絕不可能會把自已放在這麼危險的境地,之前只是刮蹭了一個小傷口都會發飆當場要宰人,現在的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喜歡欠人情,他只是一把刀,報復這個世界的刀,死了不過技不如人,如今他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死在別人手下,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