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都市的某個角落,住著一位名叫於文海的25歲打工仔。他出生在一個偏遠而寧靜的山村,父母是辛勤的農民,靠著微薄的收入養育著他和他的弟弟。儘管生活清苦,但於文海心中卻總懷揣著對外面世界的嚮往。

初中時,班裡有個女同學出去打工後衣錦還鄉,給父母蓋起了氣派的大瓦房。村裡人議論紛紛,雖然有人不屑於她的賺錢方式,但大多數人還是忍不住投去了羨慕的眼神。這些眼神中,也包含了於文海的一份渴望。他開始幻想自已也能有一天飛黃騰達,擺脫這山村的束縛。

然而,於文海的學習成績並不出色,外出打工成了他唯一的出路。於是,在1998年的一個清晨,他告別了父母,踏上了前往城市的列車。這座陌生的城市對於他來說充滿了誘惑和挑戰。

在城市裡,於文海遇到了一個改變他命運的人——51歲的老闆娘郭彩虹。郭彩虹經營著一家烤鴨店,生意興隆。她是個聰明能幹的女人,對於文海這樣的年輕人既欣賞又帶著幾分引誘。

於文海很快就被郭彩虹的魅力所吸引,而她也不吝嗇地給予了他許多關心和幫助。在一次次的接觸中,於文海漸漸覺得,也許跟著這位“鴨子”老闆娘,他能實現自已的財富夢想。

然而,好景不長。當軟飯不能再繼續輕鬆吃下去的時候,於文海的內心開始發生了變化。他開始感到不滿和憤怒,覺得自已被利用了。於是,在某個瘋狂的夜晚,他拿起汽油和尖刀,衝向了郭彩虹的烤鴨店……

2001年的那個炎炎夏日,於文海,一個已經在城市裡摸爬滾打了兩年的小夥子,終於來到了京城。這京城可真是大得讓人眼花繚亂,不過,幸運的他沒費多少功夫,就在一家酒樓找到了工作。

要說於文海這人吧,長得是俊朗得很,性格又老實,很快就得到了酒樓老闆的青睞。老闆一看他這模樣,心裡就樂了,心想:這小子不錯,值得栽培。於是,就把進貨這差事交給了他,還特意安排他和郭彩虹一起搭檔。

郭彩虹,這位年近半百的女人,可是酒樓老闆的親嫂子,另一家烤鴨店的老闆娘。在酒樓裡,除了老闆,就屬她說話有分量了。起初,於文海還擔心和這麼個大姐頭合作會不會很難搞,沒想到,兩人合作起來竟是出奇地順利。

郭彩虹這人,別看年紀大,心態可年輕得很。她發現於文海這小夥子雖然年紀小,但人長得精神,言談舉止間透著一股子男人味,而且幽默風趣,善解人意。有一回,她盯著於文海看了一分鐘,突然笑眯眯地說:“小於啊,跟你在一起,我彷彿找回了年輕時候的感覺。你說,咱倆這關係能不能一直維持下去啊?”說完,她笑得花枝亂顫,那嫵媚的樣子,讓於文海都忍不住臉紅了。

從這以後,兩人就開始頻繁地接觸。郭彩虹為了籠絡於文海,時不時以介紹物件為藉口跟他套近乎,甚至要把自已的女兒介紹給他。她還讓於文海去她家,拿女兒的相片給他看,一邊摟著他說:“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於文海看著那張照片,心裡想著:這閨女長得倒也不錯,但怎麼總覺得還是未來的丈母孃更有味道呢?

郭彩虹知道於文海愛吃烤鴨,就特意安排女兒和丈夫陪他一起吃。這全家陪吃的場景,就上演了三四次。至於郭彩虹單獨請於文海吃烤鴨的次數,那可就數不清了。郭彩虹的老家也在黑龍江,她經常以老鄉的名義給於文海買這買那,只要於文海喜歡什麼,她立馬就給他買來。在這陌生的北京城裡,郭彩虹的這份好,讓於文海心裡暖洋洋的。

郭彩虹那如春風般的話語,總讓於文海心頭盪漾,臉上不自覺地泛起紅暈。她的言辭之中,彷彿藏著無盡的魔力,讓於文海對女性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衝動。從未真正接觸過異性的他,既激動又帶著幾分忐忑。

每當郭彩虹與於文海談論男女間的私密話題,或是用挑逗的語氣與他調情,甚至暗示想要更進一步時,於文海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躁動,但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恐懼。他覺得,自已就像是在玩火,不知何時這火焰就會將自已吞噬殆盡……

就這樣,在矛盾與掙扎中,2002年春節前的某個日子,於文海終於無法忍受這種煎熬,匆匆辭去了酒樓的工作。他的離開,雖然是因為害怕事情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但郭彩虹對於他來說,始終是難以抗拒的誘惑。他對她充滿了渴望,畢竟,他還是一個未曾涉足過愛情大海的“雛兒”。

剛剛踏出酒樓的門檻,郭彩虹的傳呼聲便如影隨形地追了上來。她約見於文海在動物園門口,而於文海幾乎沒有猶豫就赴約了。兩人一見面,郭彩虹就開始埋怨起他的不辭而別。於文海有些尷尬地解釋:“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怕你,又怕那個……”他們兩人聊了一會兒後,郭彩虹對於文海說:“好女人都是男人培養出來的,最好的滋養就是做那個!”說完,她湊近於文海的耳邊輕聲問道:“小於,你說實話,你想不想要我?”於文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知道郭彩虹問的是什麼。

在郭彩虹的柔情攻勢下,於文海也漸漸變得蠢蠢欲動。他傻乎乎地回答:“我也想要了,現在就在這裡要嗎?”郭彩虹聽後略顯尷尬地說:“這裡哪裡行呢,我們去找個旅館吧。”於文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後,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們迅速地在動物園對面找了一家旅館開了一間房,於文海將自已的身心都交給了與自已母親同齡的郭彩虹……作為初嘗禁果的人,於文海感到無比的新鮮和刺激。而對於50歲的郭彩虹來說,她也似乎在這段關係中找到了青春的活力,對於文海幾乎沒有任何保留。

然而,他們也意識到這樣的野合實在太過冒險。為了確保安全,郭彩虹決定出錢給於文海租一間房子。這間位於地下室的房間,很快便成了他們秘密幽會的場所。隨著時間的推移,於文海越來越依賴郭彩虹的情感支援,而郭彩虹只要一有空閒,她就會迫不及待地跑到於文海那裡尋求歡愉。在這個過程中,於文海無需付出任何努力,只需養精蓄銳來伺候郭彩虹即可。他不再需要辛苦打工賺錢,因為郭彩虹會定期給他提供生活費——今天300,明天500,於文海的日子過得愈發滋潤起來。

在郭彩虹與於文海偷偷在月色下編織激情的時刻,她的丈夫正忙於烤鴨店的爐火與香料,全然不知家中的平靜水面下正暗流湧動。這對夫妻已經攜手走過了二十多個春秋,女兒也亭亭玉立,二十有餘。在丈夫心中,郭彩虹始終是那個與他共度風雨、相濡以沫的好妻子。

一日,郭彩虹提議請自已的小老鄉於文海來家裡品嚐她丈夫精心烤制的烤鴨,丈夫一聽是家鄉來的客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然而他哪裡知道,這隻“鴨子”與自家妻子之間,早已有了另一番風味。

每當夜幕降臨,於文海躺在自已的小床上,回想起與郭彩虹那些心跳加速的甜蜜時刻,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郭彩虹,這位風情萬種的老闆娘,讓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與滿足。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用四處奔波,只需躺在床上,就有人送錢上門,這種日子,簡直是人間仙境。

而郭彩虹,每當與於文海纏綿過後,回到家中面對丈夫和女兒,心中總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與愧疚。雖然她沉醉於與於文海之間的激情,但每次離開他後,總會為自已的放縱感到羞恥。她知道,自已與於文海之間的關係,就像在玩火,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加上現在要全力輔佐丈夫經營烤鴨店,她漸漸地減少了與於文海的會面。

於文海起初以為郭彩虹是因為忙碌或身體不適而減少了與他的聯絡,但時間一長,他逐漸感受到了郭彩虹的冷漠。他開始懷疑,是不是郭彩虹對他的感情已經變淡了?

郭彩虹在權衡利弊之後,決定斬斷這段孽緣。她深知,丈夫、家庭和自已的名聲才是她最寶貴的財富。她決定給於文海一筆錢,作為這段感情的終結。她輕描淡寫地說:“現在社會上這種關係多了去了,我給你點錢,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吧。”

時間跳轉到2002年5月的一個晴朗午後,郭彩虹在雲雨之後,突然對於文海說:“小於啊,咱家烤鴨店生意紅火,我得全心投入。以後我恐怕沒時間再過來找你了,咱們還是各忙各的吧,你說呢?”這突如其來的告別,像是一記重拳,打得於文海措手不及。

於文海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問:“那……那分手費總得給點吧?一萬不過分吧?”郭彩虹卻只是淡淡一笑,從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我只有四千了,你拿著吧。”說完,她轉身就走,連頭也不回。

於文海傻了眼,他還以為這只是郭彩虹的一時氣話。直到幾天後,他再也聯絡不上郭彩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習慣了這種不勞而獲的日子,如今突然斷了經濟來源,他簡直像斷了線的風箏,不知所措。

於文海鼓起勇氣,撥通了郭彩虹的電話,約她出來談談。兩人一見面,於文海就激動地說:“郭姐,你這是怎麼了?咱倆這關係,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斷了?你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去找你丈夫,讓他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郭彩虹輕蔑地笑了笑:“這年頭,誰還沒點小秘密呢?我給你錢,咱倆就算兩清了。你還想怎樣?”

於文海氣得直瞪眼,但郭彩虹已經轉身離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接下來的日子,於文海像是瘋了一般,天天跑到郭彩虹的烤鴨店去。開始時他還遮遮掩掩,說是來找郭彩虹女兒的。可沒過幾天,郭彩虹的女兒就發現了他的真實意圖,把他臭罵了一頓。

於文海一氣之下,又打電話給郭彩虹的丈夫,說要談談他和郭彩虹的事。誰知那頭的郭彩虹丈夫冷冷地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於文海氣得直跳腳,他沒想到郭彩虹的丈夫會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心一橫,決定要鬧個天翻地覆,讓郭彩虹一家都不好過……

2002年6月26日晚上,夜幕如潑墨般厚重,於文海揣著一把磨得鋥亮的尖刀,悄悄潛到了郭彩虹家門口,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歸來。

“咔嚓”一聲,門開了,郭彩虹和丈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然而,這溫馨的一幕卻被一道陰影打破——於文海突然從黑暗中閃出,手裡那把尖刀在路燈下閃爍著寒光。

“大姐,咱倆得好好談談。”於文海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決絕。

郭彩虹一看這陣勢,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強裝鎮定:“談什麼談,你可別在這胡言亂語。”說完,她轉身就想跑。

郭彩虹的丈夫見狀,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個箭步衝上前,試圖攔住於文海。於文海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搞得措手不及,彷彿從夢中驚醒一般,頭暈目眩,手裡的尖刀也失去了方向。

情急之下,他舉起尖刀就向郭彩虹的丈夫刺去。郭彩虹的丈夫反應迅速,用手中的手包一擋,轉身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於文海愣在原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追了幾步,但很快就放棄了,悻悻地離開了現場。

沒過多久,警車的呼嘯聲劃破了夜的寂靜。郭彩虹的丈夫撥打了“110”報警電話,警方迅速趕到現場,將還沉浸在憤怒中的於文海逮了個正著。

經過一番調查取證,警方以尋釁滋事和非法攜帶管制刀具為由,將於文海拘留了15天。這場鬧劇,就這樣在警車的轟鳴聲中落下了帷幕。

在寧靜的小鎮上,郭彩虹的家中,丈夫正經歷著一場難以名狀的屈辱風暴。面對丈夫的逼問,郭彩虹終究沒能抵擋住內心的掙扎,坦白了她與於文海之間的秘密。丈夫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彷彿被冰霜覆蓋,他冷冷地甩出一句話:“接下來怎麼辦,再說吧。”然後,轉身離去,留下郭彩虹在空蕩的房間裡惴惴不安。

然而,郭彩虹萬萬沒有想到,於文海正醞釀著一場瘋狂的報復。他把所有的憤怒和痛苦都歸咎於郭彩虹的“勾引”,覺得自已才是受害者,卻落得看守所的下場。在看守所的日子裡,他每天都在琢磨著如何報復。

終於,在2002年7月14日這一天,於文海從看守所出來,他懷揣著滿腔的怒火,來到了西郊市場。他買了耗子藥,原本想一了百了,但覺得這樣太便宜郭彩虹了。於是,一個更加惡毒的念頭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他要火燒烤鴨店,與郭彩虹同歸於盡。

他買了一個塑膠桶,裝滿了30塊錢的汽油,又買了一把菜刀和一把小尖刀,別在腰間。當天色漸暗,於文海出現在郭彩虹的烤鴨店門口。他一進門,就把汽油桶放在門口,然後朝郭彩虹走去。

“大姐!”於文海叫了一聲。郭彩虹一看是他,怒火中燒:“你又來幹什麼?”話音未落,她順手抄起一根鐵鏈就朝於文海抽去。於文海沒有躲避,反而抽出菜刀,狠狠地朝郭彩虹砍去。郭彩虹猝不及防,瞬間被砍倒在地。

於文海見狀,拿起汽油桶,將汽油全部倒在烤鴨店和郭彩虹身上。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汽油。瞬間,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整個烤鴨店變成了一片火海。

在火海中,於文海吃下了隨身帶的耗子藥,然後拿起小尖刀,狠狠地扎向自已的腹部,同時割開了手腕。他像一隻被烤焦的鴨子,在火海中痛苦地掙扎,最終昏死過去。

郭彩虹的丈夫正在包房裡打盹,被外面的叫喊聲驚醒。他推開門一看,只見大廳裡火光沖天。夥計告訴他,剛才有個男青年用刀砍傷了老闆娘,然後放火燒了餐廳。他隱約看見郭彩虹躺在一個牆角,身上冒著火苗。他趕緊招呼夥計潑水滅火,將郭彩虹從火海中救了出來。但遺憾的是,郭彩虹已經失去了生命。

火被撲滅後,人們發現於文海躺在地上,肚子上滿是黑血。他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在預審中,他對自已的罪行供認不諱。這場由背叛和復仇引發的悲劇,就這樣在小鎮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寒風凜冽的2002年12月12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的審判大廳內,肅殺的氣氛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法官手中的那份判決書上。

“砰!”隨著法槌落下,法官的聲音在空曠的審判廳裡迴盪:“現判決如下:被告人於文海,因犯故意殺人罪,情節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壞,故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又因犯放火罪,危害公共安全,判處有期徒刑九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年。鑑於兩罪並罰,數罪併科,最終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判決一出,全場譁然。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嘆息不已,而於文海則呆若木雞,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會因為一時的衝動和憤怒,而走上這條不歸路。

“唉,這小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旁邊的一位旁聽者搖頭嘆息。

“可不是嘛,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走這條極端的路,真是可惜了。”另一位旁聽者也應和道。

就這樣,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於文海被帶離了審判廳。他的命運已經註定,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已一手造成的。這起案件,也成為了當時社會上熱議的焦點,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