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王貝幾近崩潰:“你現在又打電話給我,又不給我借錢,都說了救急,你裝死現在又耍我是吧?別佔線!快滾!”
白露火氣旺,想要順著電話線過去用山參燒酒瓶扇王貝幾個大逼斗子。
然後把這個散發著渣男惡臭氣息的男人的腸子強行挖出來打上蝴蝶結,再從後面給抽一下前面抽一下,打過的地方再打一次,打完再打一次,他求情就用打著蝴蝶結的腸子毫不留情地扇他,然後塞回他肚子裡去。
“你最好說話客氣一點,你知道的,我是神經病。”白露微笑著強忍怒火牙齒咯吱作響。
王貝啪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女孩拉住她,直接開始意念傳送,白露一驚,就到了王貝面前。
白露雖然是第一次見王貝,但是熟悉的感覺讓她明白這就是剛剛對她不敬的人。
手指關節被她捏的咔咔響,她的眼裡閃著異樣的光:“我順著電話線過來揍你了,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王貝正站在簡陋的手術室外,見到白露這樣也不慣著,擼起袖子準備開幹:“你還說?!你還敢說?!”
小女孩拉了拉白露的褲腳,想要提醒白露注意手術室,可帶人傳送耗盡力量她直接消散了,沒能讓白露恢復一點神智。
“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本姑奶奶的厲害!”
白露耳邊的聲音正在驚聲尖叫,似乎非常興奮在為白露的暴力搖旗吶喊。
白露被吵的更煩躁,根本沒有注意手上的力道。
很快,王貝鼻孔和嘴邊都開始流血,他被白露按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別這樣,我也是玩家!”
白露的理智被玩家兩個字拉回,她停手:“你是玩家?”
“是,我是玩家。”王貝狼狽地嘔出一口血,頭靠著發灰的牆歪了過去,“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想辦法打掉女朋友的孩子。”
理智拉回白露這時才聞到這等候的走廊裡刺鼻的84消毒水的味道,她扭頭看向身後進進出出的護士。
護士甚至著急忙慌到沒空管理他們倆打架,或者……小黑診所根本不想理會。
白露一把揪住一個護士:“怎麼樣了裡面?”
說是手術室,不如說是個尋常小診所的隔間,左右推拉的門正敞開著一半,青綠色的簾子掛在一邊沒有拉上。
護士手上戴著染血的手套,一臉厭棄地甩白露的手:“你別妨礙我,要是搖人不及時,病人死裡面了你擔責任嗎?”
白露那個火氣秒衝開天靈蓋,一腳給護士踹出五米,走進去手術室。
剛進就聽見主刀的女人頂著一頭捲髮棒,嘴裡還叼著煙正吞雲吐霧,頭也不回地問:“剩下的所有護士都叫來沒?人都要涼了。”
旁邊的兩個護士正拿著布條給病床上的女人下體擦著源源不斷的血,根本沒工夫回頭看。一個護士說:“叫來了沒啊?怎麼不說話啊,我們兩個都要累死了。”
白露頓感不妙,一把推開擋住視線的主刀女人,她大罵:“反了你了!”
她們用膠盆接著流下去的血,白露發覺那個盆和自己在出租屋的盆竟然一模一樣,血已經快要滿滿一盆,依稀可以看見血水裡白白小小的成型的嬰兒肢體;擴張器還撐開著,裡面還留刮宮工具。
白露衝到床邊,摸了一把脈,不跳了,手腕也是涼的。
“黑心診所!”
白露徹底被憤怒衝昏,一拳頭砸在其中一個護士身上,另一個護士也難逃,女主刀趕緊爬起來跑,被白露一腳踩住白大褂用一次性的外科手術隔離衣矇住腦袋紮緊。
“你不是愛抽菸嗎?那你就一個人負責承受二手菸的危害哦。”白露扯起假惺惺的笑,
兩個護士交換眼神,一人一把手術刀刺向白露。
白露抱起主刀當肉盾。
兩把刀結結實實進了女主刀的肚子裡。
“吶,承擔殺人償命的責任也到咯。”白露的低聲耳語在女主刀耳朵裡就像E惡魔的低語。
“……我會回來報復你的,你別太得意。”女主刀幽怨抬起手掐白露的脖子。
兩個護士抽回刀,白露往前推女主刀的身子,女護士往後退。
忽然室內的風起,怨氣縈繞,血盆裡蕩起漣漪,盆外走出來一串血腳印,步履蹣跚走出來的路線歪歪扭扭。
女護士還想殺白露,可血腳印停在了白露旁邊。
安靜冷凝的空氣裡咿呀一聲:“爸爸。”
白露混亂了,為什麼老叫她爸爸?爸爸不應該是王貝嗎?她的記憶裡壓根就沒有關於這個床上的女人的任何片段。
兩個護士見到靈異事件直接人也不殺了趕緊往外跑。
她耳邊有人說話:“失敗了失敗了咦嘻嘻。”
是保護這個小孩不被打掉的任務失敗了嗎?好在她沒有被殺。
白露不打算跟兩個護士糾纏,出去一看,走廊上沒有等候的椅子,王貝正以她想法裡的那種方式死去,上半身靠著牆歪著頭死不瞑目,剛剛塞回去的打著結的腸子往外流。
白露感到一陣後怕,也許……他不是父親,但是他進來了,把他當做“父親王貝”,殺死了門外的不肯幫忙的……“陳東”。
她也很難說剛剛跑掉的護士是不是玩家。
但是屋子裡的女主刀一定是個npc。她現在還沒有起來。
白露得趁著王貝剛死趕緊回到社群,主線任務還在社群裡。不過……她不知道路。
她邊往外走,她人過來了,盆刀日記還都在走廊上,那個傳送的小女孩消失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這條走廊一片刺眼的光芒照耀,她回到了五樓的走廊。
白露沒有心思多想趕緊跑向自己離開之前的位置。
只剩下一把刀,盆和日記都不見了。
白露抄起刀,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有一種指引,讓他把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
房間的樣貌恢復了。
床板被子床單水盆裡的水日記,全都跟白露醒來時一樣,絲毫未動。
她趴到床底一看,一雙瞪得像銅鈴的眼睛與她對視,她的心尖一顫,著實被嚇到。
是一開始床底的那具屍體。
她拿起日記,翻閱,第二天的內容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