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顧夜你竟然還怕模具?”
顧夜俊美的臉恨不得扭成東北大麻花:“模具還能有呼吸?”
“嘖嘖,我剛剛打坐的時候怎麼也想不通透這一層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白露揪住自己的衣角用打火機引燃。
更大的火光讓這一片區域都變得明亮,越來越亮,白露的半邊身子都在燃燒,顧夜震驚地看著一整個閣樓被照亮,而裡面堆放的“模具”擠滿了這小小的閣樓。
“你不燙嗎?趕緊滅掉!”
白露在烈焰之中沒有痛覺一樣,眯起雙眼露出一個詭譎的怪笑。
顧夜見白露整個上身都要沐浴在火裡,連忙去扒白露的外套,即便自己被燙到也要繼續扒。
白露突然發問:“那不是呼吸聲,是她們在哭你聽見了嗎?”
顧夜趕緊將外套扔在地上準備踩滅,白露的速度極快,一爪子拍飛正好落在了緊閉的窗子下。
“你又走火入魔了?”
顧夜看著木房子的牆體被點燃些許,反問。
白露掀開手臂被燒傷的面板,燒焦的皮正往外翻卷,焦虎的臭味也更加濃烈。
“毀了這一副,就可以換新的一個身體。”白露站起身,走到一具站的穩穩的“模具”前,撫摸她們柔軟的皮,“她們那麼像真人,是因為這些都是真人,她們的靈魂被永遠封禁在這具身體裡,等待想要永葆青春的人來使用~”
一具身體不能承受這樣的邪術和兩個靈魂的擠壓,很快就會壞掉,就需要更多的“模具”。
“往生地,如果我現在死掉,不會直接死掉,靈魂會出竅,也可以等待這樣做好的模具。”
顧夜有些悟了:“也就是為什麼這個房子裡為什麼只有男人沒有女人了,男人養起來做口糧,精氣可以滋養自己保持精力,而女人直接做了模具。”
白露打了個響指:“冰狗,很對。”
有人用胚胎保養,有人直接用畫皮。
“我終於明白了,這裡不是兩個地圖,嬰靈也不是什麼復仇者。非自然死亡他們暫時無法入輪迴,超度的人被想要一直年輕的巫女迷了心,起了貪念不做這一行。”
前面的祭壇本是超度的神壇,被改成了用來做邪術的祭壇,又被積累下來的怨靈搶佔了回去;孩子們不懂,從前見到自己在這罈子裡化魂,以為只要有人懷胎他們就能解脫,便一股腦鑽著人類的肚子。
“這是一整張的地圖,只有終結者的地圖。”
“那回去的辦法呢?”顧夜問。
白露笑盈盈地看著火光燒著半個閣樓:“我們也進入往生,向死而生。”
左燃跑上樓,見到火勢“哇哦”一聲,說:“白姐,弄好了。”
“好,按照原計劃開始。”
顧夜一頭霧水,什麼?
“我一直以為我是林奶奶的美味佳餚,結果竟然是她的新面板。”白露扁了扁嘴,“林奶奶說的閣樓裡壓制的怪物應該是嬰靈想要擠進這些模具的肚子,應付一個兩個還不在話下,久而久之封印住的嬰靈變多,難以維持,林奶奶叫來同行收拾,可是嬰靈太多聞著人味就會衝破封印,可嬰靈對林奶奶有陰影不敢下樓正面對抗。”
顧夜跟上思路補充:“但是林奶奶又懼怕大量嬰靈的集結,不敢再上二樓和閣樓,以至於皮衰老也沒有辦法更換,而這些皮又因為邪術封印鬆動有了動靜?”
左燃多看了顧夜一眼:你小子,顯著你了是吧?
白露拍掌:“思路這一下子不就通了!”
左燃面色有點為難:“可是白姐,你要引魂燈,是想以身犯險去參加那個巫女的祭祀嗎?猜錯了,你們就要一起進入輪迴重新投胎了。”
顧夜也多看了左燃一眼:你小子,不瞭解白露了吧?
白露聳肩:“這有什麼?不就是重開嗎?說不定我下輩子是百萬富翁,在裡世界的異能是拿錢砸死怪呢。”她鄭重其事地拍著顧夜肩膀,好似在交代什麼艱鉅的任務:“我已經被選中在森林祭壇當做母體了,所以你要想辦法混進去。”
顧夜緊緊皺起眉,腦子裡想到的只有自己穿女裝的樣子。
白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在猶豫在迷茫,權當他不樂意便重重點點頭。
顧夜以為白露知道他在想什麼,更加懵逼,真要穿女裝扮成女人?
房梁燒斷坍塌,橫在了白露和顧夜之間,顧夜憋回去想問的話,轉而問:“那你為什麼要燒這幢房子?”
“因為,她們需要解放。”
白露看濃煙滾滾,陷進回憶。
顧夜聽不見,但白露耳朵是無數的哭泣聲和求救聲,腳邊一隻小手正在拉著她的褲腳她也沒有管。
“有機會,我要學學下圍棋。”步步為營,落子無悔。
火焰就要燒到腳邊,白露變身帶走顧夜,他們剛走踩著的地方就坍塌了 。
房子外面有人在呼喚白露。
簡菲。
白露手裡抱著顧夜落在了她面前:“你打到林奶奶的耳光了?”
簡菲:“沒有,但是你能不能先帶上我?”
白露回頭看眼燃燒到二樓的火,職業假笑:“不行,房子都燒了,你更沒有機會去扇林奶奶嘴巴子了。”
簡菲冷淡平靜的臉上浮現一股奇怪的情緒,眉心皺起眉尾向下眼尾卻上挑。
“可是我幫你可以出其他任務啊!”
白露見她這麼誠心,思路一轉:“既然這樣,那你參加這後面一個祭壇祭祀吧!正好我這缺少一個考察這邊情況的人。”
正好她現在還沒驗證另外幾個猜想。
簡菲卻毅然決然拒絕了,情緒突然激動:“不要!你想我死嗎?不帶我可以直說。”
“哼哼,你之前還說你膽子大呢,”白露嘴角壓抑不住的嘲諷,“你不會是連出現都不能出現在那個地方吧?”
簡菲氣紅了臉瞪著白露什麼也沒說掉頭就準備走。
白露哪兒能輕易放過她,一手抓住她的短髮,還沒到拉扯的地步,簡菲就往回撤很愛惜頭髮似的,手揪住白露抓住的上面一點防止被扯,咬牙問:“你幹什麼?不痛嗎?”
“哦?你告訴我陳佳佳到底去哪兒了,我就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