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后娘娘心存有善,其實,更應該抓的是那個真正的兇手,只要讓我見了我娘,我會給太后娘娘一個交待。”回想著相府裡床上的孫雨苓,相君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放肆,盛齊百年基業,豈能容你想要如何便如何,給我抓。”

蕭太后的一聲令下,剎那間,原本還有些踟躕的御林軍看著皇上始終一言不發,便衝向了寧相君,上不去的就搬梯子,一時間,宮牆內外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南宮澈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把她誑來了,結果,半點不管她的死活。

相君不再言語,她覺得跟蕭太后這樣的人再多說一句廢話都不必了,那是浪費口舌。

忽而,她縱身躍下,一下子搶過一把正揮向她的長刀,左揮右砍,剎那間殺出一條血路,“保護太后娘娘……保護太后娘娘……”眼見著她不要命的殺向蕭太后,德盛急了,尖啞的嗓子響在刀光劍影中,宮裡一下子更亂了。

“刷。”飛身一起,相君手中的長刀一抹寒光閃過,冰冷的刃尖就在她落地的剎那直指蕭太后的咽喉,“救命……”

“閉嘴,讓他們退下。”就在蕭太后的一聲“救命”後,剛剛還紛亂的人群一下了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就在片刻間就挾持了太后的寧相君,一時傻了。

“快放下太后娘娘。”德盛慌了,曉是在他在宮中多年,也從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所有,都來得太快,快的,彷彿就是眨眼間。

“我要去大理寺監見我娘。”冰冷的刀刃狠狠的一壓,蕭太后的臉色頓時變了,兩腿狂顫,半點也不敢動了,“寧相君,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風聲策動,幾千的御林軍,這一刻,就成了擺設。

誰也沒有想到風傳曾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病病怏怏的相府七小姐不僅不病不怏,還是一個輕功和武功都堪稱高絕的女子。

一瞬間,寧相君和蕭太后的周遭鴉雀無聲的,這一刻,即便是地上掉根針也能聽得清晰。

“太后娘娘,請下旨,若是去見了我娘我能證明我娘不是我殺的,那麼,本宮依然為盛齊的皇后,還有……”

“還……還有什麼?”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刃又壓下了一點,太后的腿顫得更厲害了。

“嗯,那既然我無罪,那麼,是不是就證明母后現在的判斷力實在是太差了呢?若是真如此,為免後宮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不如,就請母后將統領後宮的鳳印交給本宮保管吧,如何?”

“放肆,你休……”

手腕輕輕一壓,壓著蕭太后的脖子上頓時冒出一條血絲,“寧相君,反了你了。”

“太后隨意,或者下旨,或者,我這刀再進一寸,然後,再進一寸……”慢吞吞說著,一個字一個字,便象是那刀在一個字一個字的壓下一般。

“太后娘娘……”德盛慌了,想要伸手,卻又不敢動手,剛剛那麼多人都沒抓住這寧相君,他若是動手,只怕更慘。

蕭太后眸角的餘光瞟向身側,第一次在人前這樣的失態,可她怕死,“澈兒,你怎麼娶了這樣一個不入流的皇后。”

太后這一開腔,寧相君才想起才帶自己進宮的自己名義上的男人,卻見他此刻低眉斂首,絕對恭敬的樣子,不看太后,也不看她,嚇壞了一般的道:“母后,相君是母后給兒臣選下的皇后,如今,還沒合巹,兒臣也是大婚後第一次見她呢,況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臣也不知,一切,還是但憑母后懿旨吧。”

相君立碼樂了,這南宮澈從頭到尾每個字每句話都恭恭敬敬,都是讓蕭太后自己決定,看著孝順,實則是根本撒手不管的意思,由著她愛把太后怎麼就怎麼,這人,有點意思,她眸光掃了又掃,突然間,看著南宮澈就順眼了,“皇上聖明,臣妾也覺得是這個意思,母后下旨吧。”笑眯眯的說過,不知怎麼的,眼見南宮澈如此,她之前那略略不安的心就安了,就踏實了。

“你……你們……”蕭太后此時臉上都是氣急敗壞,卻奈何脖子上的刀只壓得更緊,沒有半點移開的跡象。

“母后,我倒數三個數,若是你再不下旨,本宮這刀就不長眼睛了,愛往哪去就往哪去。”

“寧相君,你休想。”

“是不是休想,母后試試就知道了,我開數了,一……”

蕭太后的身子顫了一顫。

“二……”

蕭太后的身子狂顫了起來,停也停不下。

“三……”

“德盛,擬旨。”終於,蕭太后再也受不了的開了腔,可目光卻是恨恨的盯在相君的臉上,彷彿在說,別讓我逮到你,否則,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相君呵呵的笑,鳳印就要到手了,她怕太后是誰呢,要想活命,先把大權攬過來,反正,皇上好象也是站在她這邊的,她不要白不要,等玩膩了這皇宮,再悄悄離開,她對執掌鳳印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只是為了保命罷了。

很快的,有太監宮女取了筆墨紙硯,再書寫了旨意,太后怒瞪了相君一眼,“讓開,本宮就蓋璽印。”

“不用了,母后告訴本宮在哪就好,臣妾幫你蓋,然後,就存在本宮這裡就是了。”

“你……”

刀刃一壓,又是一條血線沿著蕭太后保養的白皙的脖頸緩緩淌下,那畫面,看在相君的眼裡特別的唯美,可看在別人的眼裡就是血腥了。

“德……德盛,去給哀家取來。”

德盛才要轉身,相君便道:“慢著,剛才去取紙取墨的時候都沒取那璽印,我想一定是在母后的身上,母后一定不喜德盛公公跑來跑去吧,要知道,一個人身體裡的血是有限的,流多了會怎麼樣,母后不會不清楚嗎?”

蕭太后的臉色越來越白,眸光飄了起來,而此時的相君便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剛剛,她的眼神明顯的劃過左手邊的籠袖,有一種人,天生就有一種極度不安全感,這種人,喜歡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這樣,她才能吃好睡著,不然,就覺得隨時都會被人踩在腳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