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劉能說話的機會,符雙繼續道:“薛曇強勢擊敗白思宇,觀剛才白思宇的表情,似乎薛曇與四大家族有什麼樑子?”
“如果這樣的話,待會兒應該可以看到白無暇的部分實力,薛曇再不濟,總不至於撐不過白無暇的一招吧?”
劉能自也關注到了這一點,“據說四大家族買通了星源宗某長老,原計劃確實是想要操控比試,但薛曇擊敗白思宇,我也無從判斷是兩家合力演戲還是說星源宗超然物外。”
“但符兄說的是對的,薛曇的實力在星源宗年輕一輩中屬於頂尖的那一批,即便不如白無暇,但堅持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下一場比試,薛曇如若也如楚燁這般落敗,自然證明其與白思宇的比試、話語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戲碼。”
“如若能逼出白無暇的些許手段,那則說明星源宗確實並沒有和四大家族沆瀣一氣。”
“我倒是更傾向於後者!”
劉能一口氣將自已心中的分析說了出來。
最高處的看臺之上,豐如月心中暗喜,“照這個趨勢下去,符雙將輕裝上陣對戰白無暇,離自已撮合其和司曉棠又更近了一步。”
“更為重要的是,剛才薛曇的行為表明其並沒有參與四大家族的行動,那麼其多少會對白無暇造成點消耗,簡直完美。”
“完美?!”想到此,豐如蘭心中突然警覺,“既然自已能策劃重創吳楓後故意落敗,那馮武與龍軍的兩敗俱傷有沒有可能也是人為策劃?!”
豐如蘭看向不遠處端坐的白髮老者及其旁邊的星源宗掌門,一時之間也不確定究竟算是哪一種情況。
“曉棠,這馮武是什麼來歷,你真不知曉嗎?”豐如蘭還是沒忍住問司曉棠,哪怕知道最終極大可能是沒有答案。
“自是不知,我都還想問是否姐姐故意安排的呢?這符雙運氣也太好了些!我都有些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了。”
豐如蘭微笑道:“哎喲,想看看就對了,不急,以目前的形勢,最後一場他要與白無暇交手,到時你自然能夠看到。”
司曉棠眉頭微皺,“如蘭姐這說得,薛師兄可是也很厲害的,要是萬一……萬一……”
司曉棠說了兩個萬一,恁是無法將“薛師兄勝了白無暇”這一句給說出來。
豐如蘭保持微笑,問道:“是吧,你自已也不相信的事情,可能性有多大?”
說完這句,豐如蘭忽地想到,“以符雙實力,要勝白無暇機會也很渺茫,得想點什麼法子幫幫他。”
見豐如蘭忽地停止微笑,一副思索的模樣,司曉棠知道其是在擔心符雙與白無暇的對戰,故意問道:
“如蘭姐姐,薛師兄都沒希望勝白無暇,你說的那符雙能有機會?”
“你這丫頭,之前說如何如何的不感興趣,現在怎的如此關心別人?”豐如月沒回答司曉棠的問題,而是調笑起她來。
“姐姐可別轉移話題,我看姐姐雖有擔憂,但似乎心中自有定奪?”
豐如蘭正色道:“曉棠你昨日沒有到現場看比試,但我是後面才上的擂臺,所以符雙前面的比試我是全部看了的,我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隨後又在心裡補了一句“不過需要你如蘭姐姐我適當的幫助一下罷了!”
豐如蘭與司曉棠討論的同時,擂臺旁的裁判席,仲長老與另外兩位長老也是眉頭緊鎖。
作為星源宗選婿大比決賽之日的裁判,他們三人有保證比試公平公正舉行的職責。
但符雙連續兩輪比試輪空,三人覺得其中應有什麼貓膩,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卻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不過有一點三人是大致知道的,“宗門舉辦此次選婿大比,其中一個目的正是為了利用四大家族的貪婪對其進行削弱。”不過有些事情沒有擺在明面上罷了。
薛曇的反敗為勝就是一個對四大家族的背刺。
而馮武這個外鄉人創造的平局,如若宗門也從中獲取了巨大收益的話,那就不用懷疑,定然是宗門的佈局了。
只是這卻影響了比試的公平性,雖然以白無暇的自傲,其定然不會糾結此事。
但自已三人作為裁判人員,終是沒有保障比試的公平性,心中難免不自在。
好在反正大家都沒證據,也只能順其自然。
若自已三人強出頭,萬一壞了宗門的計劃,那事後少不了被穿小鞋。
仲長老搖了搖頭,似要將心中的雜念全部甩出去,隨後朗聲道:“薛曇,白無暇,按規則,你們可以選擇休息半個時辰後再戰,你們是否需要休息調整。”
不遠處的白無暇未作回覆,傲氣盡顯,對手想怎樣都行!
“不必!”薛曇沉聲回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