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月前回到家取下圍巾交給傭人,悄悄地詢問:“先生呢?”

傭人不敢大聲說話,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小聲回答“先生把自己關在書房,誰也不見,連午飯都沒吃”

任曉月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知道了,準備下飯菜我送進去吧”

任曉月端著飯菜走到書房門口,抬手輕輕叩了叩門,見裡面的人沒有反應,只好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隨著推開的門縫看過去,夕陽落了半邊在他臉上,他微低頭頸,深邃的眸子裡盛著倦意。

任曉月輕輕走上前放下飯菜,隨後蹲在瀧澤凜面前:“你為什麼不吃飯,是故意要讓我擔心嗎?”

任曉月儘可能把自己的語氣變的輕快不讓他聽到自己言語裡的擔心,可眼前的男人卻依然低垂著眼,渾身透著股冷然的氣息,有股拒人於千里的冷漠。

任曉月實在不習慣這樣的瀧澤凜,明明兩個人靠的那麼近,但她卻覺得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把他帶離自己的身邊,任曉月想要儘可能忽略這種失去的恐懼。

鼓起勇氣想要主動一次,卻在雙唇即將要觸碰到的時候,瀧澤凜緩緩把自己的臉別到另一邊,這個舉動刺痛了任曉月的心,任曉月一臉的錯愕。

任曉月再次把唇湊上去瀧澤凜再次躲開,反覆幾次之後任曉月終於是憋不住火了,騰地就站了起來:

“瀧澤凜你什麼意思?你在這兒跟我玩欲擒故縱呢你”

任曉月一個人在那兒氣鼓鼓的,再看瀧澤凜,仍然是半分表情都沒有坐在那裡不開口,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良久

“我們分手吧”

聽到這話任曉月沒有氣憤倒是隻有滿滿的心疼跟難過,不過嘴上仍然是不饒人。

“你放什麼屁呢瀧澤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學葉澤是吧,你看看那葉澤後面都後悔成什麼樣兒了,別什麼好的壞的都學”

這任曉月這性子,是什麼都憋不住,怎麼想的立馬就說出來了,沒辦法,這麼長的時間了,兩人對彼此對自己的感情都深信不疑,任曉月那麼瞭解他怎麼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能跟一個殘廢過一輩子……”

話沒說完呢,任曉月就噼裡啪啦的開始了: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把嘴閉上,誰告訴你你是殘廢的,你怎麼就殘廢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你不做康復訓練你自己作嗎,正好提到這事兒我就跟你說到說道”

“我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醫院跑了不少,要想恢復到你競賽的狀態確實很難,但你只要積極接受康復訓練正常生活是沒問題的”

“你別騙我了,我自己身體什麼情況我不……”

“你知道個屁啊,我告訴你,反正我怎麼說你就給我怎麼做,想讓我離開你,沒門兒。”

任曉月轉過身啪地一聲帶過上了門,打斷了瀧澤凜想說的話打亂了他所有的想法。

不對呀,本來應該是一出男主為了女主的幸福忍痛割愛女主哭哭挽留的苦情戲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的場面兒了?

月姐牛逼

瀧澤凜一個人在書房凌亂,還聽到任曉月在客廳手機聲音外放在跟醫生說話:“是是是,明天就開始……聽我的……他不敢得瑟……”

瀧澤凜:“……”

“啪嚓”紅酒瓶掉落在地上,那抹紅驚心而耀眼像綻放的玫瑰一樣,要是不伴隨著尖利的女人聲還挺好看。

“你別喝了行不行,整天把自己喝成這樣子她又看不到”

“滾”

安奈看著又喝到爛醉如泥躺在地板上的藍晨真的忍無可忍了,蹲下用力揪著他的衣服想把他拉起來,奈何男女身體生理上的差異不僅沒把他拉起來連安奈自己都差點扎在地上。

這時候萬穹進來見安奈提著自己少爺的衣領立馬厲聲呵斥:

“你在幹什麼?”

安奈此時正被醉鬼氣的不行,也沒好氣的大聲吼了萬穹:

“你要是想你家主子就這麼躺在地板上你就繼續看著”

聞言萬穹反應過來趕緊跟著安奈把藍晨扶上樓躺下。

“好了,這裡我來照顧著,你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也不會照顧人,先出去吧”

安奈看著藍晨熟睡的樣子計上心頭,想著把萬穹打發出去。

萬穹一個糙漢子哪想得到女人心海底針留下一句:“好好照顧少爺就傻乎乎的出去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安奈把掩飾不住的心思算是徹底放在臉上了。

坐在床邊伸出自己的保養的精緻無比的手一邊勾畫著床上男人的臉部輪廓一邊盤算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自從任曉月出現之後這個男人一次都沒碰過自己,雖然在藍晨身邊,可一直活的像一條狗一樣,還不知道哪天就會被他一腳踢開,所以她必須得為自己打算,要是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

藍晨總不會那麼狠心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要吧。

她突然湊近他,呼吸落在男人白皙細嫩的脖頸面板上,他擰眉,想要躲開那溼熱曖昧的呼吸,可安奈已經軟會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低聲嬌嬌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安奈主動化被動的的勾住他的脖頸,她勾住的哪是一個男人啊,那是她未來的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