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牡丹姑娘,這詞曲都是姑娘所作的嗎?”一位看著二十五歲左右的翩翩公子開口問道。

“侯爺,那位是乃是兵部尚書之子,錢軒逸錢公子,為人正直,最喜詩詞歌賦。”順子看到李豐不認識的,都會開口介紹道。

“順子,不錯,認識挺多達官貴人的。”李豐點點頭說道。

“謝侯爺誇獎,小人從小在這景陽城長大,家裡條件不好,需要我四處賣藝,乞討。久而久之就見識的人多了。”順子不好意思說道。

“回這位公子,此曲詞並非小女子所作,是一位遊方詩人所贈與小女子的。”牡丹對著錢軒逸微笑的說道。

“此曲詞極好,牡丹姑娘可知那位詩人何去了?”錢軒逸繼續說道。

“回公子,小女子並不清楚,先生贈與小女子詩詞後,便離開了春花樓。”牡丹搖搖頭說道。

“詩詞雖好,但是牡丹姑娘的嗓聲更好,哈哈哈,不知牡丹姑娘可否賞臉,來陪少爺喝一杯吖。”孫永安的聲音由另一個方向響起來,笑的十分猥瑣。

“那位名叫孫永安,是宰相孫廣忠的三子,仗著父親是宰相在城裡飛揚跋扈,橫行霸道。”順子和李豐繼續說道。

“公子好意牡丹心領了,牡丹自幼不勝酒力。”牡丹對著孫永安也微微行了一個禮。

“牡丹姑娘是不是太不給孫少面子了,你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會不勝酒力,你騙誰呢。”李豐的熟人鍾祥生坐在孫永安旁邊諷刺道。

鍾祥生說完這句話後,可以看的出來孫永安的表情不太好看。

“哼,凡事要講究先來後到。”錢軒逸冷冷的開口說話了。

李豐嘿嘿一笑,他就知道想看熱鬧,肯定要來青樓,多少才子達官顯貴為了紅顏拼死拼活的。

“先來後到?錢少爺是多久沒出門了,在春花樓一直都是價高者得。”孫永安不屑的聲音響起來。

“看來孫家可是財大氣粗,孫宰相大人沒少出力?”錢軒逸陰陽怪氣的說道。

“錢少爺,說話要小心謹慎,你這是在懷疑陛下嗎?”孫永洲的聲音冷冷的傳了出來。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是孫永安的大哥,孫永洲是個笑裡藏刀的傢伙。”順子看著孫永洲眼神裡都是恨意。

“哼!”錢軒逸一拍桌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也是,孫家那麼財大氣粗,千金一擲為紅顏,這事傳出來,不是能成就一段佳話嗎,錢少爺又何必自討沒趣呢。”李豐白了錢軒逸一眼,這個文質彬彬的小白臉,戰鬥力有些弱吖。

聽到李豐的聲音,二樓的人一致轉頭,看著李豐。

“唉,諸位公子,你們看我幹嘛?孫公子才是主角,你們不好奇孫少爺打算花多少錢,請牡丹姑娘喝一杯嗎。”李豐微笑著喝了一口茶,無形之間化解了錢軒逸的尷尬。

“這位不是定慶侯李侯爺嗎?聽聞候爺身體不好嗎?怎麼還會來這種煙花之地。”孫永洲微笑著說。

“本侯身體羸弱,出來聽聽曲,解解悶。不像孫少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唉,看來孫家以後肯定會人丁興旺,孫宰相若得知孫少爺的豐功偉績,肯定會很高興的。”李豐放下茶杯看著孫永洲說道。

“放屁,我們來也是聽曲解悶的。”孫永安直接拍桌子怒道。

“啊?本侯是自幼身體弱,難道兩位孫少爺也……實在抱歉是本侯失言了,可惜了。店家,給孫少爺上一壺好酒,就當是本侯給兩位孫少爺賠罪了。”李豐裝作吃驚的樣子,不好意思的說。

整個二樓在李豐說完這句話後,氣氛都變得十分詭異。眾人想笑,但是又害怕孫家人,都在努力的憋著笑。一個個的都臉紅脖子粗的,就連牡丹姑娘也是憋著笑,還不忘看了一眼李豐。

至於孫家那兩兄弟此時臉色差到了極點,似乎想用眼神殺死李豐。

“承蒙諸位公子的厚愛,牡丹今天身體不適,還望公子們體諒,牡丹先告退了。”牡丹也想笑,但是她不敢,憋得太辛苦了,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李豐搶在孫永安前面開口說:“那就真可惜了,本侯爺還想請牡丹姑娘喝杯茶的,不過牡丹姑娘身體不舒服,那本侯也不勉強牡丹姑娘了。牡丹姑娘先行離去,有空本侯定會再次請教牡丹姑娘的。”

李豐現在不確定牡丹是不是和他來自一個地方的,所以就先保護一下牡丹,等以後找到機會了,再尋問一下。

李豐開口說話後,眾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畢竟現在知道李豐是定慶侯,侯爵,他們大多都是父親當官,而自己沒有官位爵位。

牡丹給李豐行了一個禮後,就離開了舞臺,幾個舞女上來繼續跳舞。

李豐看著那兩兄弟,孫永安似乎很生氣,想要衝過來,但是都被孫永洲攔下來了。

“哥,你攔我幹嘛,我過去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嘲笑我們。”孫永安生著悶氣說道

“蠢貨,他是陛下封的侯爺,你是什麼東西?敢去打他?你真動手了,我告訴你祖父也保不下你。”孫永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那我們就這樣白白受欺負了?”孫永安說道。

“哼,敢欺負我們的人,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來日方長,我們先回去。”孫永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盯著李豐,這才帶著孫永安和鍾祥生離開了春花樓。

“剛剛謝過李侯爺解圍了。”錢軒逸主動來到李豐的桌子旁說道。

“錢少爺客氣了,請坐。我只是看不慣慣孫家那兩兄弟罷了。”李豐請錢軒逸坐下來,又給他倒了杯茶。

錢軒逸看著手中的茶說道:“李侯爺來這裡,果真是來喝茶聽曲的?”

“我自幼體弱多病,實在喝不了酒,以茶代酒,希望錢少爺別介意。”李豐說著一口把杯子裡的茶喝完。

“李侯爺身體不好,忌酒是應該的,是我唐突了。”錢軒逸也把手裡的茶一口乾了,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