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豐的聲音,全場人都震驚了,包括準備動手的幾個大漢,還有李豐身邊的李忠。

群眾也紛紛在議論這個人是誰,敢管鍾少爺的事,不想活了嗎?

鍾祥生看著走出來的李豐,穿著不凡但卻十分面生,一時間還想不出來李豐的身份,也沒敢貿然出聲去質問李豐,在腦子裡飛快想著。

但是他身邊的小斯就比較沒腦子,看到李豐走出來開口,囂張的說道:“你誰吖?敢管鍾少爺的事?你找死嗎?”

“喔?原來你們家少爺姓鍾,我還以為你們家少爺是姓陳呢。我許久不出來走動了,景陽城什麼時候改名姓鐘的,我還真不知道。”李豐懶洋洋的說道,連瞧都沒瞧主僕兩人。

“你敢這樣和鍾少爺說話,你不想活了?”那小斯聽到李豐的話,還沒反應過來,就想上去伸手抓李豐的衣服。

“放肆!”李忠看著走上來的奴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耳光,同時一腳把他踹開怒道:“大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位是鎮國公長孫李侯爺,是你這個狗奴才能碰的嗎?”

李豐皺皺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忠。忠管家這一腳多多少少帶點私人恩怨,直接把那小斯踢飛出去了。

“鎮國公府的定慶侯嗎?以前還真沒有注意到,他是個如此牙尖嘴利之輩。”在旁邊酒樓的二樓上,孫永洲一臉陰沉的看著李豐。

“二哥,鍾祥生要吃虧了,我們下去幫他吧。”孫永洲旁邊的孫永安明顯沉不住氣,就想下樓幫鍾祥生站臺子。

“蠢貨,站著,你用什麼理由去幫樓下那個蠢貨,都讓他平時不要太過於囂張,現在讓人捉到把柄了吧。活該”孫永洲看了一眼孫永安。

孫永安被他二哥這一眼,瞪的是沒有脾氣了,哼了一聲坐回去。

鍾祥生聽到李忠的話,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眼前這位是新晉侯爺,定慶侯李豐,連忙上前行禮說道:“小人鍾祥生,見過侯爺。”一點也沒理躺在地上打滾的小斯,內裡暗罵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聽說,鍾少爺的父親是禮部侍郎。”李豐明知故問說道,不過眼睛卻沒看鐘祥生一眼。

“家父正是禮部侍郎。”鍾祥生面對和孫家背景一樣的強大的李豐,完全沒有開始的目中無人,和囂張氣焰。

“那可否請鍾少爺告訴,我元國律法,當街打人可不可以送官辦理?”李豐連正眼都沒看鐘祥生一眼,不快不慢的說著。

“小的一時糊塗,犯了錯,還望侯爺見諒。”鍾祥生知道李豐的意思,強忍住怒火低聲下氣的說。

“哼,真丟你爹的臉,滾吧。”李豐轉頭看著已經快要暈死過去的單衣少年,走上去看少年情況。

聽到李豐的話,鍾祥生讓幾個大漢拉上地上打滾的小斯,連忙離開了這裡。眾人看到沒有熱鬧看了,也紛紛散去了。

李豐來到少年身邊,摸了一下少年,還沒死不過也快了,被打的不輕,就剩下一口氣了。

“六子,把他送到醫館去,要是他命大活了下來,就帶回府上去。”李豐招了招手讓六子去辦事,又轉身走回了馬車,上馬車前又在六子耳邊偷偷說了幾句話。

李忠看著眼前的李豐,眼神有些複雜,有些欣賞,又有點無奈,也招呼身邊的侍衛跟上。

酒館二樓的孫永洲看著李豐離開的背影,臉色越是陰沉,鍾祥生此時才屁滾尿流的跑了上來。

“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原本還打算讓他自生自滅的,現在你趕緊去找人,把尾巴處理乾淨。”孫永洲罵了一句鍾祥生,就甩手離開了酒樓,鍾祥生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跟著孫永洲離開了。

等孫永洲走後,原本表現的很憤怒的孫永安,突然平靜了下來,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李豐離開的方向,喝了一口茶後,才慢慢的走下樓。

李豐看著眼前比他想象中豪華鎮國公府,流露出了羨慕的眼神,這要是放到自己生前的地方,這那大的房子,能賣好多好多錢,有這樣的房子,幹嘛還開公司。

“啟稟老夫人,候爺到。”後殿一位正在打盹的慈祥李老夫人,被李忠的話稍微驚醒了。

看著走進來的李豐,李老夫人本來還是微笑的,現在笑意更濃了。

“孫子李豐,拜見祖母。”李豐給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快起來,快起來,你身子骨不好,我都說過多少次,你不用行禮,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呢。”李老夫人拉過李豐的手,讓李豐坐在她旁邊。

“豐兒你小手怎麼那麼涼,衣服沒穿夠嗎?六子六子?”老夫人摸到李豐的手生氣的叫著六子,六子他們仨是老夫人給李豐挑的三個下人,專門去服侍李豐的。

“祖母,六子出去幫我辦事了,我不冷,可能是剛剛在外面吹了一下冷風。”李豐知道只有老夫人是真正關心原身的人。

聽到李豐說六子出去辦事了,老夫人沒再理會六子,轉頭和李豐溫柔的說道:“豐兒,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嗎?如今你是侯爺了,又離開了府裡,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至於你父親,你也別太過於在意他,有祖母在需要什麼就和祖母說。”

“謝祖母,孫兒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李豐不敢想,要是讓李夫人知道原來的李豐已經死了後,老夫人會有什麼反應。

“豐兒,你祖父,你父親,還有你弟弟,都是大字不識的粗人,我們家現在又處於高位,家裡只剩你是讀過書的,你要多多留心,千萬別讓有心人利用了。”老夫人感慨的和李豐說道。

“額,我們家已經被人利用了,而利用我們的人,還是我們家無法反抗的人,現在已經身在棋局中了。”李豐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但嘴上還是答應著。

一老一少聊了半個時辰,老夫人的睏意太重了,聊著聊著就睡著了,李豐幫老夫人蓋好毯子,也離開了房間,剛出房間就看到李忠站在外面。

“侯爺,老爺有請,勞煩侯爺去一趟書房。”李忠恭敬的說道。

唉,該來的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