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汣浠正準備拱手行禮,就被粉豬打晃摔下了身。
粉豬喘著粗氣不滿意‘哼哼’兩聲,偏過頭趴在地上開始睡覺……
一旁拿刀的侍衛沒忍住笑出了聲。
禹汣浠拍拍屁股上的灰,尷尬笑笑,解釋道:
“這,來的匆忙,辛苦朱兄了,有點怨氣也正常。”
正身面向曦上機作一揖,道:
“大公子,久仰大名了,來我連天遊玩何不打聲招呼,這一聲不響攜千軍萬馬立於邊境,著實把我驚了一跳啊。”
曦上機發出一聲譏笑,
“此行為報仇,老子還要通知你?”
禹汣浠擺手道:
“欸,這話說的不在理,報仇可以,大公子也要先把事情講清楚嘛!找錯了人又折了兵,多不划算。不如談談。”
曦上機翻身下馬走近。
禹汣浠收起了表情,靠近曦上機耳畔,笑道:
“大公子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千餘人浩浩蕩蕩停在此處,是想威脅我們討何物?”
曦上機神情蔑視道:
“討何物你們不清楚?聯合曦上羽那個畜生下毒害我武陵族長,自然是來討解藥的。”
“若敢不給,縱使攻城兩敗俱傷,老子也要報仇!”
禹汣浠驚訝道,
“曦上東被害?這可與我們無關,找錯人了吧。”
“可笑,那畜生談判不成回來,父親便身中怪毒,大夫連是什麼毒都查不出。天下至毒唯你連天禹汣,還能有誰!”
禹汣浠踮腳敲了敲曦上機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
“你是不是蠢啊,我要下毒不直接把人毒死,還等著你來求解藥把人救活?”
“你也知道曦上羽來此只呆了一天,一天的時間我就能說服他去殺養了他十幾年的老爹?太高估我連天的策反力了吧!”
“這世上哪日不死人,被蛇咬了,吃異物中毒了,食物相剋了,都賴我連天?格局也忒小了……”
曦上機惡狠狠瞪他:
“你小子……口舌如簧,父親中了怪病,不管是不是你們出手,都得跟我走一趟。父親若死了,你們連天都得陪葬!!”
禹汣浠漫不經心把玩著手指,
“死了再說吧,陪葬陪葬,大公子那麼孝順怎麼不自已先陪著下去,還想拉連天全族,多大臉,還以為自已五族首領啊。”
曦上機拔刀的手已握上刀柄,禹汣浠連忙摁住,賠笑道:
“等等,平白無故被潑了髒水,抱怨兩句還不成嗎。”
“說白了,大公子此行不就為求醫?早點破嘛,什麼態度,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
曦上機給了禹汣浠一個白眼,還是拔出了自已的刀嚯嚯向著禹汣浠。
……
你們武陵都一言不合就拔刀嗎??
禹汣浠迅速後撤半步,妥協道:
“都是熟人,不,互幫互助嘛。我親自跟你去一趟武陵,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曦上機輕蔑道:
“你個廢物也配!叫上你爹和朱上述跟我們走。”
禹汣浠摩拳擦掌,語氣激昂反駁道:
“你腦子有坑嗎,我爹,連天族長!你咋不把你爹抬到城門口讓我治啊!”
曦上機嚥了咽口水,吞氣道:
“好,那就朱上述,你也得跟著,父親的命得有人擔保。”
“討價還價你小子有一套,老子說不過。一刻鐘將朱上述找來,即刻出發。”
禹汣浠擺擺手道:
“哎,用不著,朱上述在這呢,走吧。”
禹汣浠拍了拍地上早已熟睡,打著鼾的死豬,在其耳邊吼道:
“起來了,酒酒,幹活了!”
肉嘟嘟的粉肥豬甩了甩頭,站起踢了踢前豬蹄。
曦上機拔劍架上禹汣浠脖頸,
“你耍老子是吧,老子一再讓步,沒時間陪你個廢物玩!”
禹汣浠兩指捻著劍端推開,道:
“我也沒時間陪你玩兒,這就是朱上述。它是豬,又會爬樹,就起了這麼個名字。你沒見過不代表麼有啊,小心眼兒。”
曦上機握緊拳頭,轉身吩咐侍衛道:
“滿空,找人打聽朱上述的下落。”
滿空抱拳回應:
“公子,不必。此前岳母幸得朱先生所救,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
曦上機踹了侍衛一腳,將人掀翻過去,
“那你他爹的從來不提。”
滿空爬起來跪地道:
“非也,公子,你也不曾過問。況且朱先生行事隱蔽,不願我們多透露。”
一旁的肥豬表示認同,‘哼哼哼’兩聲,豬後腿向後劃拉,催促著快走。
禹汣浠安撫摸摸他圓滾滾的頭,道:
“快走吧,大公子,先生催你了,它可是大忙人,沒時間陪你耗。”
曦上機一副吃了餿飯的表情,下令眾將士,有序回退至武陵境內休整。
大部隊便井井有條地撤離。
曦上機眼神下睨,十分不善,
“事急,你,隨老子連夜進城。”
禹汣浠乖巧點點頭,回過頭對著父親大喊,
“阿爹,安心回去吧,我隨大公子去武陵一趟。”
隨即騎上豬應道:
“知道,人命關天嘛。大公子,我朱兄呢,跑的比較快,我們就先行一步了,武陵城內等你們。”
曦上機還未開口答應,那豬便自顧自地飛奔起來,消失在道上,無影無蹤……
曦上機咬牙切齒道:
“滿空,你他娘確定當時是這頭豬救的人!!”
滿空認真道:
“朱先生醫術不會有假。我岳母原已病入膏肓,是朱先生力挽狂瀾將岳母從鬼門關拉回,我親眼得見朱先生診斷開藥方,不會有錯。”
曦上機示意滿空退下去,腦子思緒不斷:
滿空是武陵親衛,說的話定然不會有假,如今這世道,豬不僅能上樹,還能治病救人?!
連天果然藏了不少秘密,這仗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