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憂夫婦周遊各國,不僅能夠賞遍世間美景,還能探尋各地民風。最重要的是,行俠仗義,傳播紅衣雙俠威名,真是好不樂乎呀!

二人攜手進退,真是應了那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也難怪夏煊會培養明華作接班人了,就無憂這耐不住寂寞的性子,真讓她接手宏秀山莊,只怕莊中人要時時尋找她這個莊主了。

二人夏國,南國已經轉了過遍。事實證明,南國與夏國在南皇與越諶的治理下國泰民安,這不平之事少之又少。故而,二人便想去昌黎國瞧瞧。

昌黎國只是一個小國,據說,昌黎王與其弟榮王關係不太好,怎奈二人旗鼓相當,故而,持焦灼狀態。榮王表面上會敬他是國君,私底下卻傲慢無禮,到處傳播昌黎王是個廢物,膽小怕事!

可正因昌黎王的膽小怕事,哪方勢力都不得罪,這才能換來百姓的安居。因此,深受百姓愛戴!故而,惹得榮王不爽,時常找藉口派人痛打百姓。百姓都知道國王的難處,便將委屈忍下!

可好巧不巧,傾憂夫婦才到昌黎國呢!便見到了榮王的人欺負百姓的行徑,二人氣憤之下,拔劍將那群歹人擊殺。可擊殺的不乾淨,溜走了幾個人。傾憂夫婦便知,一會兒將有麻煩了。偏偏昌黎國的百姓們都將傾憂夫婦當做上天派來護衛她們的天神,一個勁的磕頭謝著傾憂夫婦!將她們圍在中央,致使她們暫時無法脫身。

“各位,方才溜走了幾人,他們定是回去報信了。你們還是先回去躲著吧!”姜煜道。

“二位恩人,你們隨我們回去避一避吧!榮王心狠手辣,你們打了他的人,只怕凶多吉少!”百姓甲道。

“是呀!是呀!”眾百姓迎合道。

“多謝好意,只是我二人遊歷慣了,閒不住,便不去了!”姜煜道,他只是不想連累百姓再受罪。榮王在昌黎國的勢力不弱,若是他帶人來到,沒有發現兇手,只怕百姓又要受罪了。

“二位恩人,請給我們報恩的機會吧!”百姓道,隨後上手想強行將二人拉走。可沒走幾步,便被一隊騎兵攔住了去路。

傾憂夫婦與百姓們一同被圍困,百姓們更是嚇到腿軟,紛紛跪地求饒!騎兵們在馬上叫囂著,著實令人厭煩!不到半刻,便見一方騎兵讓開了條路,隨即,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騎馬而入!

看著百姓如此懼怕的神情,傾憂夫婦猜想,他應該便是榮王。瞧他模樣,該是有三十上下年紀,模樣雖然還行,卻總讓人覺得陰森。這般看起來,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就是你們殺了我的人?”榮王冷冷出聲,聲線低沉。換做膽小的人,該是要被其嚇著了。可傾憂夫婦是何許人物,豈能被他嚇住?

“喲!原來那群東西是有主的呀?我還以為是沒主的畜牲胡亂咬人,這才殺了呢!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抱歉!”無憂不慌不亂道。雙俠在行俠仗義之時戴著半面面具,因此在場的人都瞧不清二人容貌!

“大膽,你可知你在同誰說話?再說了,那些都是人,哪裡是東西了?”這是榮王身邊的一個小嘍囉說的,瞧他身上的服飾,應是一個副將!

“哦!原來他們不是東西呀!”面具下無憂輕笑,姜煜也被無憂的俏皮給逗笑了。

看著肆意笑著的傾憂夫婦,榮王心中怒氣漸甚。揮舞著手上的鞭子便想朝無憂抽去,無憂一個轉身接住了鞭子,稍微使勁,便將榮王從馬上拉下。若非他有些武功,只怕如今得在地上趴著了。

“喲!武功不錯嘛!本王倒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榮王憤怒出聲,便想從無憂手上抽回鞭子。無憂看出了他的意圖,先一步將鞭子全部收在手中,向著屋頂一扔,鞭子便華麗麗的飛出了眾人視線。

榮王見狀,隨意拔了一劍,便朝著無憂刺來。無憂給姜煜使了個眼神,姜煜便心領神會的將無憂護在身後,與昌黎榮王打了起來。

姜煜的武功在夏煊與無憂的調教下,不可同日而語。那榮王在姜煜手上佔不到好處,大約打了半個時辰,榮王就顯得氣急敗壞。反觀姜煜,從容不迫,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沾到。

姜煜的武功與無憂還是相差甚遠的,榮王既連姜煜都打不過。若是和無憂交手,只怕此時便是重傷了。

二人結束戰鬥時,榮王被姜煜打成輕傷。原本以為榮王會知難而退,不料,他卻更加變本加厲。竟下令讓手下人拿刀架在百姓脖間,逼迫傾憂夫婦就範。

傾憂夫婦的初衷就是為了解救百姓,如今百姓皆被控制,那他們也得小心行事了。現場百姓眾多,她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救下百姓。因此,只好停了手上動作。立於百姓之前,不發一言。

“剛才不是挺橫的嗎?打呀!怎麼不接著打了?”榮王大笑著,那模樣甚是輕狂。

“王爺,他兩一身紅衣,又剛好是一男一女,不會是傳說中的紅衣雙俠吧?”那副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附在榮王耳邊輕言。

“你們將面具摘下!”榮王命令道。傳聞世間無人見過紅衣雙俠真面目,他倒是想看看紅衣雙俠究竟是不是見不得人!

“我們行走江湖有一道規矩,看過我們容貌的人都得死。王爺是否想清楚了?”無憂道。其實並沒有這條規矩,只是她不願意讓榮王輕易得逞,故而,故作恐嚇。

“本王倒想看看,摘下面具後,你們如何讓我死!”榮王也是個找死的,居然還敢出言挑釁。

傾憂夫婦瞧了瞧周圍的百姓,又瞪了一眼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這才將面具摘下,只見二人男的俊,女的美,著實成了一道風景線。

榮王及其屬下瞧清無憂容顏,皆看呆了去。他們如何能知世間竟有如此美豔的女子?都說榮王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更惜美人。故而,榮王對無憂的態度竟大為轉變了。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榮王細語問道。

瞧見榮王那一臉色眯眯的模樣,某醋王大手一揮,將無憂拉到身後。他們的紅衣是寬袖的,故而,無憂被完整的藏在了其身後。

“我夫人的名諱豈是你能知曉的?”姜煜言語間都有了怒意,比起方才那沉著冷靜的紅衣大俠,如今的姜煜倒顯得氣急敗壞了。

“姑娘,你怎能跟這樣的男人呢?你還是將他拋棄跟我吧,本王保證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榮王道。無憂輕蔑一笑,心中暗想,若我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好好在櫻花島待著不就好了,又豈會需要你?

可面對榮王挑逗的語言,某醋王怒意沖沖,直接拔劍對著榮王刺去。榮王滿心都在無憂身上,躲閃不及,真被姜煜刺中了。

他的屬下見了,欲要上前幫自家主子。可只要有人動一步,姜煜便多刺進一分。為了自家主子的安危,那些護衛就不敢動了。

“放百姓走!”姜煜冷冷道。知道姜煜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那些人也不敢不聽話,只好讓出了一條道,讓百姓離開。百姓見可以走了,紛紛逃離。

“我們已經放人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放了王爺了?”那副將問道。

“別急,你家王爺會好好的!”姜煜道,他是想多拖一點時間,供百姓藏身。

約過了半刻鐘,姜煜劍再入半分,這才將劍拔出。見自家主子沒受控制了,那群人又將傾憂夫婦給圍了。

姜煜本想使輕功,將無憂帶出重圍。誰知,無憂奪過姜煜的劍,徑直刺入榮王胸口。那些護衛都看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讓我們摘下面具的代價是死!”無憂拔出劍,與姜煜十指相扣,輕鬆飛身出了重圍。護衛回過神來時,傾憂夫婦早已不見蹤影!

當下最重要的事,自然是救榮王。故而,護衛們都沒想著追擊傾憂夫婦,而是趕緊將榮王抬回了府上,派人請了御醫。無憂是用劍高手,又是世間少有的神醫。她自然知道榮王活不成了。

傾憂夫婦殺了榮王后,並沒有離開昌黎王城,而是潛伏在榮王屋頂。不知何時,二人手上竟多了一壺酒,夫婦二人如今坐在屋頂上,品著美酒,瞧著榮王府上下跑出跑進的,別提多愜意了。

“晨曦,你就不怕呆會又被圍了呀?”姜煜道。

“煜郎,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昌黎也有宏秀山莊的人?”無憂笑著,輕言。

“怪不得你這般自信,原來你早知道我們不會有事呀?”姜煜颳了刮無憂鼻樑,頗為寵溺道。瞧著無憂喝酒時的美豔模樣,姜煜一時把持不住吻了上去。

屋頂上,一對璧人花前月下;屋頂下,一屋子人,跑出跑進。許是都在憂心著榮王的傷勢,故而,守衛都不曾發現屋頂上的兩人。

日落西山,聽聞榮王病重不治已經身亡。全府上下哭的死去活來,畢竟,他們都是靠著榮王吃飯的。如今榮王死了,又沒留下一男半女,他們便只能被遣散了。

昌黎王得知榮王死亡的訊息,表面裝作兄弟情深的前來哀悼,其實,只是想確認榮王是否真的死了。他們雖是親兄弟,可王族兄弟向來薄情。如今榮王死了,昌黎王權盡歸他手,他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

昌黎王將王府上下的人都遣到了府外,美名其曰是想陪著榮王走完最後一程。其實,他只是想將這些年在榮王這兒受得氣通通都發洩出來。

昌黎王對著榮王的遺體肆意發洩著,他發洩的一字一言都盡收傾憂夫婦之耳。

“煜郎,我們下去討賞吧!”無憂輕言,隨即飛身下了屋頂,進了榮王房門。姜煜緊隨其後,他與無憂是要同進同退的。

“你們是何人?來這想作甚?”昌黎王見了,便想呼人求救。可他忘了,他將護衛都留在府外了。此處是內院,他的呼喊聲壓根到不了府外。

“難道王上沒聽說榮王是如何死的嗎?”無憂悠悠然道。

“是你們殺了他?”昌黎王倒還不算笨。

“據我所知,你們兄弟貌合神離,只因勢力相當。故而,一直遷就著對方。如今,我們幫你除了心頭大患,你該如何酬謝我們呢?”無憂道。

“不知二位想要什麼賞賜?”昌黎王道。

“希望王上能夠不忘初心,繼續造福百姓。若是讓我們知道您有虐待百姓之嫌,榮王便是您的下場。”無憂道。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無憂覺得一個人權利大了,無人束縛了,便會做事不計後果。為了百姓,無憂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好!孤答應你!”昌黎王道。

見他答應,無憂好整以暇的走近,趁其不注意時,一把撤下他腰間的玉佩,“空口無憑,此物便是見證。王上最好祈禱此生不再見到這玉佩,因為玉佩再次出現時,定是你的死期!”

無憂說完,拉著姜煜離去,留下昌黎王定定的站在原地。傾憂夫婦換下了身上的紅衣,尋了一處客棧安歇。無憂一直拿著那玉佩打量著,惹得某醋王極不開心。

姜煜一把奪過玉佩,隨手扔在桌上,便將無憂摟入懷抱。隨即像是宣示主權般吻上無憂的唇,無憂見他今日吃了太多醋,嘴裡酸的緊。故而,極力配合著,希望能讓他甜回來!

“如何?酸味可沒了?”無憂輕言。

“還有一點!”姜煜狡猾道,不待無憂反應,便一把將她抱起,朝著床榻而去。

姜煜欺在無憂身上,鼻息撲打在無憂臉上,弄得她癢酥酥的。姜煜的手不安分的摸著,無憂明顯能夠感覺到衣帶鬆了。隨著一件又一件衣服的褪去,無憂摟住姜煜的脖子,吻了起來。

姜煜唇角有著笑意,極力迎合著她,紅燭搖曳,月光輕撒,滿室旖旎……

次日,二人用過早膳後,便繼續行俠仗義去了。只是那玉佩,姜煜為了不讓無憂隨身帶著,便謊稱丟了。其實,他私下裡將玉佩收了起來。無憂對他的小動作一清二楚,只是不與拆穿!

話說那夜過後兩月,無憂便查出有了身孕。這孩子很不聽話,無憂基本上吃啥吐啥,不臥床靜養便渾身難受。還時不時在無憂腹中練著拳腳,折騰的無憂死去活來的。故而,姜煜便為他起了一個小名,叫皮皮。目的是想讓他長大後,記得無憂為了他受得罪。

懷傾憂三兄妹時,無憂還是能吃能睡,該玩則玩,還能時不時動些拳腳。如今這胎卻像是和她作對似的,讓她什麼都做不成。這周遊各國行俠仗義的願望便只能暫時擱淺了,儘管怨了姜煜千萬遍。可畢竟都已經懷上了,總不至於一碗紅花落下吧?

姜煜雖說照顧得當,可好歹是男子,若是無憂生產時,他定是會手足無措的。況且無憂美貌,說不定會遭到他人覬覦。故而,二人便打算先回櫻花島,等孩子出生了在做打算。

對於傾憂夫婦回櫻花島,宏秀山莊的人皆是大喜過望的。更高興的便是傾憂三兄妹了,只是無憂被皮皮折騰的不輕,實在無法分身照料其他三個。好在三個孩子都很懂事,各自隨自家師傅習武習文。否則,無憂更該手足無措了。

姜煜一直守在無憂身邊,二人成親以來,恩愛如初,從未拌過嘴。真是應了那句“夫妻是真愛,孩子是意外了”。

無憂坐在鞦韆上,姜煜則在旁邊陪著,為她搖鞦韆。夫婦二人時不時對望,著實羨煞旁人。

歲月靜好,你心安處,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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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煊如今已是七十五高齡,可身子骨卻很是硬朗。自從服下還陽丹後,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真可謂是越活越年輕了。又有明華,慕黎,甜兒,蜜兒陪在身邊,在這世外美境享受著天倫之樂,自然是要越活越年輕的。

夏桑還是在夏國安居,越諶得知夏桑與夏煊的關係後,也會抽時間帶著挽笙和夙言去看望。每次夏煊生辰時,笙酒夫婦若是無法親臨,便會託夏桑送來禮物。那時夏桑便會在櫻花島住一段時日,在夏煊跟前盡孝。

南後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事,自然也記不起夏煊此人。據說,南皇夫婦如今也是享受著含飴弄孫的樂趣。蕪塵夫婦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心痕夫婦膝下也有著兩男一女三個孩子;至於宇月夫婦嘛,聽聞除了思若,諾兒外,如今又懷上了。

南皇夫婦除了很想念傾憂夫婦一家以外,著實都是幸福的。若說世間幸福女子,原先唯有南後一人,如今倒是多了無憂,無染等人。

各對夫婦皆美滿幸福,老有老的樂趣,幼有幼的樂趣,世間又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