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半賢吃驚的道,

“已經快成功了?”

“嗯,等村裡的田裡面的錫被除完後,應該就差不多了。”

褚禾已經在系統中查過了,裡面有為土地固氮增肥用的“黃金腎豆士”黃豆,可以直接將空氣中的氮固定到土壤中,效果是普通黃豆的三百倍,解鎖也是30積分。

等把村裡的土地種完一遍錫麥草後,積分應該就足夠了。

“真有你的。”

褚半賢感覺自已五十歲的身體內今天充滿了幹勁兒,兒子有出息,比他自已掙一個億都開心。

衝動型勞動的結果是,第二天褚半賢便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嘴裡邊一個勁兒的哼哼著,

“哎喲,我胳膊抬不起來了。哎喲,褚禾,你給我看看我的腿是不是骨折了。”

“不是?那怎麼這麼疼啊。”

褚禾哭笑不得的說道,

“爸,你就是昨天干活兒累的了,都說了讓你慢點,就是不聽。

回來讓你活動活動,你直接就睡了,那今天能不疼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一個天天在學校讀書的明明乾的比我還多,一點事都沒有,我天天在村裡幹活,怎麼可能是累的呢?

給我拿體溫計過來,我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褚禾回想起自已第一天去地裡的時候,那“草盛豆苗稀”的情景,不由懷疑的看向褚半賢,那是天天干活的田地應該有的樣子嗎?

我肄業生,你不要騙我。

接下來的幾天,褚禾除了收穫錫麥草之外,又多了一項幫他老爸按摩的工作。

終於,七天過去,褚禾已經將所有的錫麥草全部收割完畢。

當然,褚半賢不去地裡,他也不用費盡周折再將錫麥草運回家了,直接在地裡便收進了系統裡。

回家之後就說是直接拿去孕育新的錫麥草了。

接下來,便是在家融化錫麥草。

好在祝天定家的這個坩堝足夠大,為了使用方便,還特地給他搬過來一個鑄造錫錠的模具。

先將需要合成種子用的21斤錫麥草投入系統中,剩下的做了三個50斤的錫錠,和一個29斤的錫錠。

在最後一卷錫麥草要放進坩堝的時候,褚禾停頓了一下,從裡面挑了一棵比較好看的,收了起來。

學習農業的,難免有點職業習慣,看到新奇的植物就想做個標本。

這錫麥草本身就是純錫,倒是連做標本的步驟都省了。

四個錫錠做好,褚禾便打算把它們儘快拉出山溝去賣掉。

倒不是家裡已經沒錢了,而是他再次製作錫麥草的種子也需要出去買黑麥草的種子。

於是,褚禾便跟褚半賢打聽村裡誰家有能拉錫錠出山的牲口。

褚半賢躺在床上說道,

“要說拉貨出去,那肯定得找祝天川啊,平時村裡撿到錫礦不想出去了都是賣給他,他再拉出去賣。

他家曼祺這兩年長的真不錯,你去了可以看看,不結婚也可以先處處嘛。”

這老爹,咋就天天急著給自已找媳婦呢,自已才20啊。

褚禾逃出家來找祝天川門口,

“天川叔,在家嗎?”

“在呢。”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幹練的精明男子應聲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褚禾,笑著說道,

“小禾啊,我就說嘛,這祝家莊啥時候有這麼禮貌的人了。

快進來,在外面幹啥。前幾天就聽你爸說你回來了,也不說來叔這裡坐坐,小時候你可是常來叔這裡討零嘴兒吃。”

“這不是這幾天在家忙著弄地裡的活兒呢嘛。”

褚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祝天川是村裡比較有生意頭腦的,經常往外跑,回來的時候就會帶點外面的零食回來。

那時候外面的零食對於村裡的小孩子來說,那可是稀罕物。

所以村裡小孩子就經常來他家蹭點零食,褚禾也是其中的一員。

說到地裡的活祝天川也來了興趣,

“聽天定說,你弄出來了能夠除掉地裡面錫的種子?”

“嗯,已經成熟了,從裡面煉了點錫。這不就來天川叔這裡看看有沒有拉貨的牲口準備拉出去賣掉呢。”

“已經成熟了?這麼快!我還尋思過兩天去你家瞅瞅,那能除錫的草長啥樣呢。”

祝天川吃驚的看著褚禾,他本來尋思,這褚禾剛回來,估計地裡的草還沒發芽呢,就沒有急著過去,沒想到已經成熟了。

“啊,那草七天就能長一茬,快得很。”

“嘖嘖,小禾,這大學生就是不一樣,你這可是給村裡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

祝天川由衷的感嘆道。

見祝天川又要開始讚歎自已上的大學,褚禾實在有點臊得慌,於是急忙岔開話題,

“那個,叔,牲口的事?”

祝天川一拍腦袋,

“害,你看我,光顧著閒聊了,牲口有,你啥時候用?”

“嗯,今天可以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

說著祝天川便朝著屋裡喊道,

“曼祺,去把圈裡的那頭驢套上。”

“好!”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接著一個一身紅衣,綁著一個簡單高馬尾的高挑女子便走了出來,看到褚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狐疑的問了一句,

“小禾?”

“是我,曼祺姐。”

女子眼中閃過驚喜的神色,快步走過來,想要拍褚禾一下,又略顯矜持的止住了,上下來回瞅了褚禾一遍,

“人家都說學校是象牙塔,你這學上的,咋還越來越黑了?都差點沒認出你來。”

褚禾心想,我哪裡黑了,這只是健康的古銅色好不好,

“呵呵,我們學農學的嘛,在學校也要經常去地裡幹活的。曼祺姐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祝曼祺臉色微微一紅,

“在外面嘴倒是學甜了,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褚禾撓撓頭,尷尬的說道,

“哪有。”

“好了,曼祺,你先給褚禾把驢車拉出來,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

祝天川在旁邊一臉的姨母笑。

等祝曼祺去套驢車的功夫,祝天川又問褚禾,

“你這一次弄了多少錫?”

“嗯,不到兩百斤吧。”

“這麼多?種了幾畝地啊?”

“六畝。”

祝天川臉色變了變,他以前可是聽外面的專家提過一嘴,他們村的土裡面錫含量可是不低的,已經快要到可開採的含量了。

如果不是涉及到村子的土地問題,搬遷成本太高,可能當時他們村直接就成礦場了。

現在六畝地才弄出來不到兩百斤錫,那恐怕除完錫後,土裡面的殘留依然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