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緋鳶跟殷不惑又詢問了沈修白的住處後,離開了沈家的宅子。

但他們先去了一趟管理局,確定那老頭的確是開幕式之後,跟其他幾個老頭一起開啟了試煉場地的入口,就先行回家了。

“你說這事會跟他鬼靈突破有關係嗎?”去找沈修白的路上,商緋鳶問殷不惑。

殷不惑分析道:“按照你說的資訊,他應該需要大量的修士,但是這個世界的修士好像也不是滿大街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敢大肆抓人,只能找一些失蹤也不會引起眾人懷疑的修士。”

就比如沈家自己人,亦或者是像陳縛這樣,平時獨來獨往,又沒有家人的修士。

他們正說著,就看到街上一個人走著走著,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那個人就被帶走了,而旁邊的人完全沒發現!

“那個就是沈修白的鬼靈。”商緋鳶說道:“咱們追上去。”

那道黑影的速度非常快,好在商緋鳶跟殷不惑也不是一般的鬼魂,要跟上它還是很容易的。

然後夫妻倆發現黑影把抓來的人帶回了沈修白的大別墅裡。

“我們跟得這麼近都發現不了,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啊。”殷不惑能看出沈修白的鬼靈實力不弱,就是這警惕度有待提高。

商緋鳶給他解釋道:“這些鬼靈跟鬼不一樣,沒有自主意識的,它應該是在執行沈修白的命令,只知道抓人,並不會攻擊我們。”

不是鬼靈的警惕度不夠,而是沈修白沒有給鬼靈下這道命令。

殷不惑聞言,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這樣對鬼魂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殷不惑覺得鬼靈已經不能稱之為鬼魂了,根本就是修士的傀儡,跟人類手中的提線木偶沒什麼區別。

商緋鳶也很無奈,“可是這個世界的人類不借助鬼魂的力量對付靈異的話,他們的世界早就完蛋了,不可能只是像現在這樣,還能在這個世界佔據一半的位置。”

殷不惑沉默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誰都想活下去,自然沒辦法談什麼公平不公平的。

想存在於這個世界而已,有什麼錯呢?

他們一路跟著鬼靈到了別墅的地下室,看到了一地昏迷的修士。

而那鬼靈扔下剛抓來的人後就又飄出去了。

商緋鳶跟殷不惑快速在別墅裡搜尋了一圈,只有幾個照看別墅的傭人,並沒有看到沈修白的身影,那鬼靈也不見了。

“先救人吧,我們把這些人放了,沈修白肯定會害怕,不敢再這樣抓人了,那他鬼靈突破就要先緩一緩了,等我們把許閻的屍體找到,再把他給收拾了!”商緋鳶跟殷不惑說道。

現在留著沈修白,是覺得他對當年的事情瞭解得比較多,可能還有需要用到他的時候。

殷不惑贊同她的提議,兩人就到地下室,把那些昏迷的修士給喚醒了,其中就有陳縛和沈宦。

別墅內的傭人根本不知道地下室關了這麼多人,等修士們跑出去後,把他們嚇得驚聲尖叫。

還有人拿出手機把逃跑的一幕拍了下來,在傭人的佐證下,揭示了沈修白的罪行,然後將影片給傳到了網上。

商緋鳶跟殷不惑都沒現身,陳縛沒看到他們。

他醒來就罵罵咧咧地準備離開,但是看到身邊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人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好幾次想站起來都失敗了。

而其他人已經跑了出去,這男人要是再這麼磨蹭,等綁匪回來可就完了。

於是他好心地扶了對方一把,“你還好吧?我先扶著你出去,你趕緊振作起來啊,誰知道綁匪什麼時候回來呢!”

沈宦一想到沈修白要害他,就嚇得渾身打顫,根本站不起來。

“謝,謝謝。”他顫抖著唇道謝後就讓陳縛扶著出了地下室。

他們走得最慢,客廳裡被審問過的傭人見人都走完了,正準備拿起手機通知沈修白的。

讓最後上來的陳縛逮了個正著,他衝過去一腳把傭人手上的手機給踹飛了。

“這時候了還不跑,等著那老東西回來殺你們滅口嗎?”陳縛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但是其他修士鬧哄哄出逃的時候,他也聽到傭人供出沈修白的話。

這棟別墅是沈修白的,那個管理局德高望重的最高決策人!

傭人被陳縛這麼一提醒,幡然醒悟,趕忙起身跟其他人一起跑出了別墅。

他們的速度可比扶著沈宦的陳縛快多了。

“你能不能行啊?又沒受傷,走得這麼慢?你再這樣,我可不管你了啊。”陳縛催促沈宦。

沈宦那一身的高貴霸氣完全沒了,此時只有狼狽跟害怕。

“我心裡受傷了。”他從未想過沈修白竟然想要他的命!

就因為他說三個兒子受傷了,三天時間好不起來,對方就原形畢露,說是三個兒子廢了,就用他代替。

他是又委屈又害怕,還不敢對陳縛說。

“都被抓到這裡來了,誰心裡沒受傷呢?”陳縛一邊吐槽著,還是將沈宦給拖出了沈修白的別墅。

然後他問沈宦,“你家住哪裡?我幫你打個車?還是你自己用手機打,我要去管理局,順路的話就一起。”

沈宦聽到管理局三個字,直接腿一軟跪了下去。

陳縛:“?”

“我、我不去管理局,我手機被收走了,你幫我打個車吧,去沈家大宅。”沈宦說道。

陳縛操作手機的手一頓,然後看著沈宦,“去哪裡?”

“沈家……大宅?”沈宦緩緩說完才意識到這裡是沈修白的別墅,跟沈家大宅的人本就是一家,他連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跟沈家沒關係,就是我家住在那邊,因為比較偏僻不太好定位,我一般都是定位沈家大宅的。”

陳縛就站在一邊安靜地看沈宦表演,等對方說完他才問,“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像一個傻子嗎?我有那麼好騙?”

沈宦呆住,他覺得自己表演得挺好的,哪裡露出破綻了嗎?

陳縛難得做一件好事,結果救出來的人竟然是兇手的親戚,他是越想越氣,走上前在沈宦的西裝上踹了一個囂張的腳印。

“下次撒謊前先看看自己穿了一身什麼衣服,就你這一身,能住在偏僻的地方?”陳縛說完轉身就走,“你就在這裡等著沈修白回來收拾你吧!”

他不知道沈修白為什麼連自己家的人都不放過,但如果物件是沈家家主沈宦的話,他覺得狗咬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