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開口。

“我不記得,我剛有記憶,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造物主,我會讓你變得更強,你且等著,呵哈哈哈。”

說著,司徒歸呵呵一笑,轉身繼續向深處走去。

一路上,兩邊都是門,每個門後都有一個喪屍。

這一路,竟是有近百個門。

司徒歸走走停停,欣賞著每一個喪屍。

直到走到盡頭。

盡頭不是牆,而是一扇鑲著鏡子的門。

看著鏡子裡的自已,司徒歸的眼中是痛苦的隱忍。

許久,司徒歸才逼著自已轉身離開。

“快了,別急,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

司徒歸喃喃著,可是他的眼中卻是閃過糾結。

“我這麼做,對嗎?”

沒人回答他。

一路上兩邊門後的喪屍只是靜靜的看著離開的司徒歸。

安靜又詭異。

………………

費了七天時間,第五天研究出來個小型禁錮陣法符。

等遇到喪屍就扔出去,這樣不用殺喪屍,以後如果有解藥了還能救回他們。

然後幾人又抓了十多個喪屍研究解藥。

一條小溪邊上,小石頭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旁邊的木屋唉聲嘆氣。

小水母難得出來放風,看著小石頭唉聲嘆氣的,跑過來貼貼。

“小石頭你怎麼了,你在發愁嗎?”

“嗯,感覺太突然了。好像我才剛來,就在秘境裡蹉跎十年。

出來還沒到一年,就開始了。

都沒來得及做什麼準備,太突然了。”

小石頭躺下,看著蔚藍的天空,心口悶悶的。

“沒關係啦小石頭,自身實力強硬就是最好的準備。

若是準備再多算計再多,實力不夠還不是沒用。”

“話是這麼說,可是十年啊,就這麼一晃一過就沒了。”

小水母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了,只能靜靜的飄在小石頭身邊。

“算了,還是再看看吧,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現在應該只是開胃菜。”

喃喃著,小石頭睡了過去。

等小石頭被叫醒的時候,就看見謝遲生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小石頭猛的清醒,坐起身來。

“怎麼了謝遲生?”

“小石頭,情況不太好,南方兩個門派被滅了。雖然都是小型的,但是少說兩個門派加起來也有上千人。”

“滅了?”小石頭剩下的睏意也沒有了,瞪圓了眼睛看向謝遲生。

“對,沒騙你你也沒做夢,三四天前失聯了,派人去詢問,結果發現整個門派都是喪屍,一個活人都沒有。

甚至聽說,有人聽見了喪屍在說話。”

本來被震驚的沒回過神的小石頭又被這一個雷炸的懵了。

“別鬧,喪屍,之前遇到的喪屍可不會說話?”

謝遲生皺著眉頭,“我也說是呢,我記得喪屍不是不會說話嗎?”

“我的天,會說話的喪屍,那很有可能進化出了靈智,估計不好對付啊?”

小石頭不用照鏡子都覺得嚴重。

“離那兩個門派最近的百花谷和藥王谷出手了,打算研究研究解藥。”謝遲生摸了摸小石頭的頭。

“唉,這事兒,懸吶!”

小石頭沒那麼樂觀,至少常相思已經閉門不出好幾天了。

“我想出去救人。”

沉默半晌,小石頭開口。

謝遲生看著小石頭,抿了抿唇。

“我和你一起,這裡有第五天和扶音陪著常相思應該沒事。”

小石頭驚訝抬頭看向謝遲生。

“你都不阻止我嗎?”

謝遲生搖搖頭,“就算你不提,我也有這個打算。

自從爆發喪屍,上報給門派,到現在只說讓弟子們回山門並且封閉山門。

只有少數門派願意幫助那些無辜的普通人。

身為修仙之人,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已任也是應該的。”

小石頭點了點頭,“和扶音他們說一聲,咱們就出發。”

等扶音和第五天採藥回來,小石頭和他們說了要去救人。

扶音點了點頭,“你去吧,常相思這裡我看著。”

第五天也難得正經,“晚一天吧,我給你們多畫一些禁錮符,或者我教你們畫。”

小石頭和謝遲生對視一眼,點頭答應了。

整整兩天,小石頭和謝遲生勉強學會了畫禁錮符。

最後,小石頭和謝遲生出發了。

“咱們一個城一個城走,到時候挖個深坑把喪屍趕到坑裡禁錮著。”

謝遲生點點頭,“好。”

到了附近的梨城,小石頭和謝遲生貼著隱匿符進了城。

城裡荒無人煙,只有時不時走過幾個喪屍。

角落裡衚衕裡還有在啃食同為喪屍的喪屍。

小石頭和謝遲生沒在多看,回到城門口,小石頭一個術法弄出來個深坑。

接著謝遲生掏出大鼓,抄起鼓槌,敲響了大鼓。

鼓聲震天,城裡的喪屍聽見聲音,紛紛向著城外跑去。

小石頭則捏著一沓子禁錮符等著。

等這些喪屍出了城靠近深坑,小石頭將禁錮符扔了出去。

謝遲生也不再擊鼓,拿著禁錮符給那些沒貼符的補上。

等全都禁錮了之後,小石頭才將他們用靈力裹著,輕輕送到深坑裡。

接著,謝遲生又佈下一道結界在坑頂,保證他們爬不出來。

做完這一切,小石頭和謝遲生靜靜的看著。

半晌,二人才離開。

同樣的方法,二人又弄了七個城。

其中有一個城有一隊築基巔峰的七人小隊。

謝遲生和小石頭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們封到土坑底。

“裡面還有修士,估計是不小心中招了。

有些有門派的還好,可以依靠門派的護山大陣,那些散修估計要慘了。”

謝遲生皺著眉,心口發悶。

這種無力感,真的是讓人窒息。

“散修也不全是實力弱的,估計也會組合起來。

不過……比起宗門已經成熟的管理,散修的臨時組合怕是要困難重重了。”

小石頭的話還是委婉了,至少謝遲生能想到的,可就不止一個問題了。

想起門派,謝遲生深深的嘆了口氣。

“門派也那樣,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是幾個門派聯合起來,至少在這沒有嚴重之前還有可能挽救。

可如今,他們都選擇了明哲保身,只有少數門派選擇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