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進去後,見到了張行陌的好友陳知白。

“張行陌落馬摔傷那次,你是帶著何人一起的?他說是你的好友,他並不認識。”

陳知白本來就覺得秦卿忽然到訪十分奇怪。

還沒詫異完,又見秦卿莫名問起了這件事兒,更加疑惑了。

“王妃為何要問這些?”陳知白不明白。

“實話與你說了吧,張行陌已經查清楚了,他之所以會破相,皆是因為你那個好友搞的鬼。”

“我呢,得知此事後,就來幫他打抱不平了,想找到你的那位好友,幫張行陌討個公道。”

陳知白聽了這些後,很是驚訝。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行陌的臉不是落馬摔成那樣的麼?結果竟是嚴龍星所為?”

“嚴龍星?他叫嚴龍星是麼?”

陳知白點點頭:“是的,他叫嚴龍星,他剛走的,王妃要找他麼?那我現在就帶王妃去他家中,我也得好好問問他,為何要對行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隨後,秦卿便跟著陳知白去了那個叫嚴龍星的家中。

然而,他們到了之後,卻發現嚴龍星並沒有回家。

秦卿一到嚴龍星家門口,就覺得有問題。

只是這會兒嚴龍星沒有回來,她也不好非要闖進去。

看來還得等回去找夜御堂,讓他帶著她翻牆進去。

“要不,我帶王妃再去別處找找,他有幾處經常去的地方。”

“好。”秦卿點點頭。

路上,她問:“你與嚴龍星是怎麼認識的?”

陳知白回道:“我與他自幼相識,是打小的玩伴,不過,自打那次帶他一起去和行陌玩兒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之後,更是覺得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有時候,我都怕見著他。只覺得他整個人陰森森的。”

“一點也不似從前那般開朗活潑了。所以之後我與他也鮮少往來,今兒也是他來找的我,說什麼我要有血光之災。”

“被他這麼說,我自然是不高興的,所以和他吵了一架,他就走了。”

秦卿看了看陳知白:“若是我沒來找你,你的確是有血光之災,但現在不會了,我給你一道符,你隨身攜帶,自然能破了這血光之災。”

陳知白愣了:“符?”

秦卿笑了笑:“這可是得道高人的符,留在身邊自然能趨吉避凶,我也是看在你是行陌好友的份上,才將這符給你的。”

秦卿只能一頓忽悠。

將自已畫的符籙說是高人給的。

“如此,那就多謝王妃了,沒想到王妃如此心地善良,為了行陌的事兒如此奔波,還給我保命神符。”

之後,陳知白帶著秦卿尋了好幾處嚴龍星平日經常去的地方,卻仍舊沒見到他的蹤影。

“真是奇怪了,這人怎麼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都尋不到呢?”

陳知白皺著眉頭,屬實想不出來嚴龍星還能去哪兒。

“罷了,找不到就不找了,今兒不在家,明兒總在家,明兒不在,後天總在,那是他家,他總不能一直不回?”

陳知白點點頭:“那倒是。”

“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找半天找不到嚴龍星,秦卿只能回去找夜御堂。

那麼巧,她剛到王府門口,正好看到夜御堂回來。

便是連門都沒進,就拉著夜御堂走了。

“去哪兒?”

“有線索了,咱們趕緊去查查。”

秦卿一邊帶著夜御堂往嚴龍星的家中去,一邊跟他講著今日的事兒。

等到了嚴龍星家外,夜御堂也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禁一笑:“這下倒好,我還真成了你的翻牆搭子了,每次有這等翻牆之事,你總不亡我。”

秦卿輕哼一聲:“那行啊,那下次我不找你了,就讓聞重或者袁柏來,你樂意麼?”

“那可不成,只能我來,你也只許找我。”夜御堂自然不應允。

要帶秦卿翻牆,自然得攔腰抱著,這樣親密的事兒,怎麼能讓旁人來?

秦卿翻了翻眼皮子:“好了,趕緊的吧,趁著人還沒回,我們趕緊進去看看。”

隨後,夜御堂便帶著秦卿熟門熟路地翻牆入院。

嚴龍星的家中就只有嚴龍星一人,他父母年初就亡了。

秦卿憑著那股子邪氣,找到了一處房間。

進去之後,她便看到了不少硃砂符籙。

顯然這個嚴龍星是同道中人。

只是,這房中一直隱約散發著一股子邪氣。

可見這個嚴龍星並非正道。

就在她繼續在房中仔細尋找的時候,她終於發現了端倪。

同樣是機關。

這次機關是個花瓶。

她轉動花瓶,就見一面牆自動開啟。

而那面牆後,直接就站著兩個人。

兩個已經沒了氣息的人。

看這年紀,還是一男一女。

秦卿想到嚴龍星的父母。

頓時皺起了眉頭。

嚴龍星的父母年初就亡了,然後他並未將二人下葬,而是藏到了牆後?

邪氣也是從這二人的屍體上傳來的。

經過數月,屍體也未曾腐化,除了沒氣息之外,其他完好無損。

這方法跟之前煉製鬼屍的法子差不多。

只不過鬼屍都是些年輕人。

而這兩具明顯上了年紀。

饒是如此嚴龍星還是要煉製。

那是因為這兩人是嚴龍星的血親。

若煉成,可比鬼屍要厲害多了。

這個嚴龍星。

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會是這段時間以來,鬧出種種邪祟之事的罪魁禍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