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泠:“……”

她一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但心就跟個羽毛撓了一下似的。

鬼使神差的跟進去,拐了拐男人的胳膊,暗示她是可以的。

時司卿直接就一口水嗆到嗓子眼裡,咳了好一會兒,才一把把盛泠揪到自已懷裡,帶著咬牙切齒的笑意問她:

“就這麼想我在這種地方,這個時間弄你?”

盛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給他分析了這事的可行性:

“哥哥,我是擔心你,怕你憋壞了,外面的天已經擦黑了,日頭已經落下了。”

“這裡夜晚露營的都是像我們這樣的情侶,其實想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我……,我就想在此時此刻,與你發生點什麼,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不願意,我就立馬出去,不勾引你了。”

時司卿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又聽到外面嘈雜和鬧騰的聲音。

聽感覺,應該可能出事了。

時司卿捏了一下盛泠的笑臉,說道:

“雖然哥哥我很想,但我們不能做的太出格,影響景區的名聲是不是,走,我們出去出了什麼事。”

盛泠沒想到自已難得為他著想過一回,他都忍的那麼難受了,居然要拒絕她。

她頓時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就跟著他出去了,她就會主動這麼一次。

以後絕不可能。

兩個人走到圍著很多人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姑娘,可能是因為高反的原因。

呼吸短促,噁心嘔吐,都站不起來了。

時司卿立刻跑到車裡,拿了個氧氣瓶,和他來時準備的藥,鑽進人群,快速擰開氧氣瓶蓋,讓那姑娘吸氧。

然後叫盛泠給把水壺給他。

盛泠遞給他一個水壺之後,他快速給那姑娘塞了幾粒藥,然後說:

“我是一個腦外科醫生,她現在這種狀況,有極大可能會出現腦水腫,你們誰是他的親人,趕緊送他下山去醫院。”

他話落,轉頭就四下張望。

看了足足有一分鐘,她的男朋友才站出來說:

“怎麼會高反呢?這裡才是進藏的第一座高山啊?我原本是打算下去再買氧氣瓶的。”

“她都快沒命了,你還糾結個什麼氧氣瓶啊?趕緊送你女朋友下山啊。”

盛泠見說話的男人,居然還在為買氧氣瓶的事情糾結,無語的朝天上望了一眼,當即就在對方手上揪了一下,提醒他現在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啊?哦!對對對,送醫院,春見,你別怕啊,我這就開車送你去醫院。”

被盛泠這麼一提醒,那男人才回過神,蹲下身,一把抱起已經陷入昏迷中的女友,往他們來時的車輛停車的地方跑。

主角都走了,周圍圍著的一群人就都散了。

盛泠原以為沒他們什麼事了。

結果沒走兩步,那個人又慌里慌張的跑過來,抓著時司卿就說:

“醫生,能不能與我們一道下山?我怕中途還會出什麼事。”

面對對方期待又惶恐的眼神,時司卿看了一眼盛泠,在徵詢她的意見。

“他……,一看就是沒有主心骨的人。哥哥,我們還是陪她去一趟吧,這裡要露營的話,我們明天可以再來,你不是說有一個月的時間嗎?”

盛泠看了一眼那個慌里慌張的男人,毫不客氣,很直白的捅了一刀之後,點頭同意了。

時司卿輕笑了一聲,然後安撫了一下那個男人之後,就跑到他們搭帳篷的地方,把帳篷一拆,兩人就上那個男人車,一路往新都橋人民醫院而去。

一路開著車,到了醫院,他們一行人折騰了三個小時,直到晚上12點,那個叫春見女生才轉危為安。

盛泠和時司卿這才得以解放,到附近去找了一家酒店。

盛泠雖然覺得他這個男朋友,比別人的男朋友靠譜十倍,但是還是覺得在山上被他拂了面子。

於是,到了酒店,就要了兩間房。

她發誓之後的旅行過程,她一定不會讓這個男人碰半根手指頭。

時司卿辦理入住手續之後,低低笑了一聲,沒多說一句,就乾脆利落的住到了盛泠隔壁。

他要的是愛情,不是恩情,他看得出來,盛泠今天那樣說,那樣做,其實還是在還恩,或者說她索取溫暖的一點報酬。

他怎麼能讓她如願。

現在分成兩間房,他雖然情理上有些不捨,但是理智上他覺得很合理。

於是就接受了。

盛泠見對方答得果決,極力忍著要把對方拉回來的衝動,獨自進了房間。

然後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把自已裹成了個蠶蛹。

直到後凌晨三點都沒有睡著。

最後又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才昏昏沉沉的爬上了床。

睡覺前,還忍不住在想,不就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嗎?自已為什麼就那麼貪戀了。

盛泠你何時又變得這麼脆弱了。

由於嚴重失眠,盛泠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十點半,時司卿中通打了好幾個電話和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叫醒她。

最後還是他到前臺,拿了一張通卡,刷卡進門才知道,盛泠還在睡覺。

於是當盛泠醒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男人,在她的房間的書桌旁坐著,正聚精會神的敲鍵盤,像是在回什麼郵件。

盛泠氣不打一處來,從被子裡鑽出來就過去在男人臉上咬了一口,然後咬牙切齒的問:

“你怎麼在我房間?”

“丫頭,看看你的手機,現在幾點了?九點多的時候,我又給你打電話,又敲你的門,結果你一次都沒有回應我,我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你知道,你把我嚇成什麼樣了?還好你沒事。”

時司卿對上她的質問無可奈何,輕笑一聲後,用眼神示意她去看手機。

盛泠瞪他一眼,就去床頭摸手機。

看了一眼時間,才知道自已是睡過頭了。

但想想自已失眠的原因,她對於這個男人的怨念又深了幾分。

哼了一聲,說道:

“你去隔壁,你自已的房間,我要換衣服了。”

“又不是沒看過,需要避什麼嫌?乖,別鬧了,好不好?好好穿,穿好了,我們下去吃飯。”

“時教授,就算你看光了我又如何?你記住了,昨晚你拒絕了我,那我之後絕對不會上趕著了,從現在起,我要與你保持距離。”

“你不得對我有肢體上的接觸,親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