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塵此刻有一種激動和膽怯,可是那個女子投來了善意的目光,一種讓人無法躲閃的質問,像鑑定一個作品那般詳細。
“先天聖人從不出手,可是當你威脅到他的權威的時候,哪怕對與他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對於凡人來說已經觸碰的時候!
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聖人之所以為聖人,是這個周天對它沒有威脅。
當無數選擇倒黴透頂在你內心,我相信你一定會失敗,這就是為什麼有人汙衊底層人邪惡,反而掌握了某種精髓人的仁慈。
之所以仁慈,是因為對他們來說你太渺小,之所以鬥爭,是他們活著推翻不了他的權威,只能掠奪同伴的財富活著。
僅此而已嗎?也許是的,帝天是真正意義的凡人之軀,對抗天道,李守仙不過是鴻蒙三千大道中的“孕鏡”強者的轉世。
你可以承認,你是以凡人的姿態修仙的嗎?多少人死在了路上。”
靈塵張大了嘴巴,不可相信的詢問道:
“你知道?或許,只要對方犯錯,聖人是可以篡改錯誤為自己所用的。
當人性有了一種靈性,他們維持的一個地域就會延續更長。
可是帝天雖說是真正意義的普通人,那個時候還沒有大道的完善,缺陷的唯一機會就是讓它不斷完善,不斷呈現,這已經是散修做出的最大的貢獻了。
只有讓它變化,才有機會成功,可是帝天的時代,沒有如今人性的變遷,也就不存在超越理性的缺口。
要是我是帝天,我一定要讓他們活躍起來,只有折騰,才能夠看清楚本質,這也就是“深淵選擇”的恐怖,把你防止在兩個大於你自身的選擇中,最後讓你死在其中。”
紫玉看不下去道:
“你是說的面子嗎?從你不需要開始,你就已經沒了。
他們在乎這種虛榮而已,你又何必執著呢?
人類需要,成了一門學問,哪怕對這個社會沒有意義,從感情來說,它創造了一個自我世界,你也需要,難不成你要被人歧視?
有了情感的分類,才有了高低貴賤的區分,也才能夠突出兩種狀態,要是你這樣子,感情藏的比黑洞都深,只在乎真相,那種唯一不也是單調嗎?”
靈塵如夢初醒,能給予別人此刻的滿足和幸福,那就是一種分享,他們需要某種東西填充,怎麼填充,怎樣填充,書中也沒有說。
他們就把這種方式當成了意識,他們從中獲得了這種“極化”的方式,加深印象成了一種習慣,這種偏見也就形成了。
靈塵對人類經驗的記憶力是極差的,反而對於修煉記憶力非常好,便對一件事深入思考到骨髓的精神充滿了問號,對誰也就可以聊上幾句,也能夠先放棄積怨的“分類”和種族的分類,除了他親眼經歷的“鬼城”那個髒東西外,它沒有良心了,所謂的精神也不過是腐蝕人類文明的覬覦者。
“嗯,你不過是思考了這個世界,卻從不忘記你昨天的自己罷了。”
靈塵穿過了森林,來到了一個黑色的宮殿,宮殿是由黑沙和鑄鐵打造,上面有許多讓人看不懂的詭異圖騰。
這時候從周圍九座低微許多的房子中,飛出來許多妖血族的人,他們與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除了當攻擊狀態便會更加兇狠,血螢好像聽到召喚似的復活了。
復活的血螢背上有龜殼般的紋路,紋路的一隻血螢與另外幾隻,可以產生共鳴體。
“血妖魂,恐怕異火都無法煉化,狡猾的鬼東西。”
玄晶女見他們啃食著自己的同類,同類從地下鑽出來,變成無數的血蟲。
“這是由帝天的魂魄分散成的,哪怕只有微弱的不到一魂的一成,都足以毀滅你們。”
靈塵看到了一行微弱的文字,浮現在自己腦海中:
“要戰勝天道,就必須要忘記道。
要忘記這個世界的一切經驗,規則,一切評判標準,甚至有能力忍受殘酷的辱罵。”
靈塵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數血螢蟲進去了他的眼睛中,成了一片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空白,周圍攻來,靈塵一個躲閃逃了出去。
道就是規則,他們難不成不就是道需要掌握的規則,他們就好像規則中的形成方塊,放在不同地方由於“力”的汙染,變成了不同的生命體,其實山川,流水本質一樣,可是他們的命運卻不同。
“什麼是不同呢?”
“也許是周圍環境形成的唯一狀態,山就是阻攔水的,水就是滋潤山的。”
靈塵朝著中間的血螢打去,還不過癮,便聚集著無數的雷電與之抗衡。
把這些血螢變成一個道字,落在地上,一道千斤以上的石門,透出一道陰森的寒色。
“要麼合作,要麼殺戮。”
一道血影交織在森寒中,無數藤條與周圍的黑暗巨碑形成了一個從未見過的血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