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啊?”
“你被騙了。”
“倒是也有這種可能。”
沈清秋沉思片刻。
溫靳看著她,忽然站起身。
“你幹嘛去啊?”
“回營地。”
“那我們今天商量的這些事兒?”
“你看你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做夢,等明天再繼續商量。”
“哦。”
沈清秋趕忙跟上。
等沈清秋和溫靳一前一後地回了營地,眾人看他們的眼神隱隱約約的不對勁起來。
沈清秋慢慢悠悠地回了帳篷。
那邊的王洛洛已經按捺不住地湊到了溫靳旁邊,
“靳哥,咋回事兒啊?出去那麼久?”
“出去殺了一些鬼。”
溫靳淡淡地回著。
“不是去偷偷那啥嗎?”
“不是。”
“真不是?”
“叫林建國來我這兒一趟。”
溫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往帳篷內走去。
“哦。”
王洛洛摸了摸鼻子,訕訕地應著。
林建國,也是那個胖男人,他小心翼翼地進了溫靳的帳篷。
“請坐。”
溫靳指了指對面的空位,幫林建國沏了杯茶。
“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些事想問你。”
“什……什麼事啊?”
“你前幾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對吧?”
“對。”
“你見過王仙嗎?”
“見……見過,就在那個奇怪的夢裡。”
“你能具體複述一下嗎?”
“好。”
林建國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講述了起來。
“所以,我們這群人裡只有你一個人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對吧?”
“對。”
溫靳輕輕敲著桌面,
“那你,之後有再做過那個夢嗎?”
“昨天好像沒有。”
“你確定不是昨天做的夢嗎?”
“確定!”
林建國對天發誓,他那天做完夢在營地裡鬧了好大的動靜,其他人都知道,這事兒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說你之前見過王仙的事。”
溫靳神色陰冷,林建國的心顫了顫,趕忙搖頭道,
“我不會說的,絕對不會說的,靳哥你放心!”
“嗯。”
林建國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走出了帳篷。
那個瘦子湊了過來,
“咋啦,靳哥問你什麼了?嚇成這樣?”
“唉,別提了!”
“是不是靳哥為難你了?”
“不是!”
“那是不是因為……”
“死竹竿!你有完沒完啊?”
林建國忽然變得不耐煩起來,他用力地甩開了瘦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神色鬱悶地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瘦子臉上的笑有一瞬間僵硬,他揉了揉手臂,惡狠狠地盯著林建國的背影。暗罵了幾句,往旁邊吐了口痰。
草泥馬,給你幾分好臉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
瘦子罵完,晃晃蕩蕩地往白唸的帳篷走去,還是她的女神好,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吧,他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沈清秋的帳篷,那娘們兒倒是長得比白念帶勁兒,也不知道滋味怎麼樣。
瘦子的表情忽然變得猥瑣了起來,女人嘛,玩玩就好了……
咻——
一招無影腳襲來,瘦子啪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少女拍了拍手上的灰,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喚的瘦子,冷冷地吐出了一句,
“噁心!”
“你說誰噁心呢?”
“說的就是你!”
少女說完彷彿不解恨似的,直接上前拳打腳踢起來,邊踢邊罵,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你個瘦馬猴!一天正事不幹,盡盯著別人的帳篷,我讓你盯!我讓你盯!”
“我又沒盯你!”
就她那副熊樣,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還敢還嘴?”
少女腳下的力氣更重了。
人們聽到動靜紛紛趕了出來,有人去拉架,有人則圍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沈清秋上前幫了一把,和一群婦人們一起,把少女拉到一邊,輕聲細語地勸了起來。
“你這姑娘,下手那麼重幹嘛啊?都在一個營地裡,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這人又搞偷窺!”
“他偷窺他的嘛,你管那麼多幹嘛啊?”
“花嬸,我只是氣不過。”
“再氣不過,這日子也得過下去吶。況且,你姐姐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你總把那些事兒放在心上幹嘛啊?”
“我要是不放在心上,還有誰能放心上啊?”
少女怒目而視,沈清秋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這都是啥跟啥啊?
咋感覺她們認識好久了啊?
“行行行,你放心上啊,咱不氣了,不氣了。”
一群嬸嬸姨姨們盡力地勸著,好不容易才哄得這姑娘情緒稍微好了些。
花魚抹了把眼淚,把臉正對沈清秋的方向,咧了咧嘴道,
“你就是新來的姑娘吧?”
沈清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舅舅跟我說過了,他說咱們營地裡來了個特別漂亮的姑娘,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有那麼漂亮。”
“哈哈,其實也沒有那麼漂亮啦。”
沈清秋紅著臉,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她可算知道路妙妙那小姑娘聽到她誇她是什麼感受了。
“有,你比我想的要漂亮多了。”
花魚羞澀地笑了笑,
“我叫花魚,你叫什麼名字啊?”
“王仙。”
“那我叫你仙兒姐姐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沈清秋撓了撓頭,紅著臉應下了。
“那位叫你魚兒?”
“嗯嗯。”
花魚點點頭,從兜裡翻出幾顆糖果,
“我之前隨手揣在身上的,一直不捨得吃,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
“沒事,沒事,過期了也能吃。”
沈清秋從花魚手裡抓過糖果,愣了愣神。
“怎麼了?”
“沒事。”
她撕開糖果的包裝,笑眯眯地塞進了嘴裡,
“好吃的!”
“你喜歡就行。”
花魚開心地笑著。
沈清秋看著糖果包裝,總感覺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