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萬江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充滿年味,由於禁鞭,街道顯得比平時更安靜。

能讓人感覺到過年氣息的是那些賣香火或禮品的店鋪,紅紅綠綠將店門前的一大片空地擺得琳琅滿目。

回到家中的蘇可看著這間租來的一室一廳,雖然簡單樸素,但溫馨舒適,心中感嘆:“什麼時候才能擁有真正屬於自已的家呢?那個家中有男主人嗎?”

程永利在浴室邊洗澡,邊哼著歌,看來心情不錯。

這情景應該是幸福的,男人高大帥氣,英俊瀟灑,劍眉星目,女人身材曼妙,嫵媚動人,明眸皓齒,蘇可與程永利至少在外形上是般配的。

她曾十分深沉地愛過這個男人,儘管後來她明白她愛的只是自已的想象。

他也曾非常熱烈地愛過這個女人,儘管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權衡之選。

現在,憑自已努力很難達到的可觀利益與年輕旺盛的荷爾蒙像兩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捆綁在一起,讓他們親密無間,形影不離,也顯得恩愛有加。

是的,這就是幸福,能從彼此得到想要的東西,這還不叫幸福嗎?

但這種幸福需要蘇可花盡心思,絞盡腦汁才能換來,需要她裝,需要她演,需要她時刻拉滿天線。

“老婆快去洗個熱水澡!”程永利打斷了蘇可的思慮。

她看了一眼光著身子的丈夫,體型勻稱,肌肉健壯,渾身散發著男人特有的魅力,心想:女人都這麼色,還能怪男人嗎?

程永利此時在蘇可心中,不僅是優秀的合夥人,卓越的員工,也許……還是一件賞心悅目的玩物。

“老公,把暖氣開啟,在床上等我!”蘇可命令道。

“開空調啊?別費電了,我就是你的暖氣片和熱水袋。”程永利心疼電費,也許節儉也是他的優點之一。

“聽話,開啟空調,今天來點好玩的!”蘇可邊脫衣服邊說。

“真是妖精啊,好!聽老婆的!奉陪到底。”程永利頓時興趣高漲。

待蘇可披著浴袍來到房間,程永利早就按捺不住心潮澎湃,抱起她就往床上扔去。

“哎呀,別急麼!遊戲地點不在床上。”她推開丈夫說:“你把那把椅子搬過來。”

程永利將一把帶軟包的木椅搬到床邊說:“我今天就要看看老婆玩什麼花招。”

“脫下。”蘇可指著程永利的褲頭命令道。

“也是,不然也太廢褲頭了。”程永利照做,心領神會。

蘇可又走到五屜櫃前,從抽屜中翻了好一會,拿出一卷白色的東西。

“這是今天的道具。”蘇可拿著白色東西朝程永利晃了晃。

“這是什麼?”程永利又期待又激動又好奇。

“綁壞人用的東西。”蘇可說著將程永利的兩隻手反揹著綁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兩隻腳也綁在了椅子腳上。

做完這些,蘇可的手開始在他身體上摩挲,那種觸碰若即若離,輕柔綿軟。

“小騷貨,小心我一炮射死你。”程永利呼吸急促,目光如火,每根神經都像掛箭的弓弦,每個細胞似乎張開的血盆大口。

“不要急,遊戲慢慢玩才刺激,茶要慢慢品才有味道。”蘇可俯下身看著程永利的眼睛問:“對不對,老公。”

一對渾圓在浴袍中幾乎要滾落出來,程永利吞了一下口水。

蘇可用食指勾起程永利的下巴追問道:“老公,別開小差嘛,老婆說得對不對?”

“說得對。”

“那我問你,你和陳瀟什麼時候開始發生關係的?”

“去年七月份回紅珊招生的時候。”

“在哪裡發生的呢?”

“城市之家。”

“她家不是在香葉嗎?”

“我帶她來紅珊玩了兩天,住在城市之家。”

“發生了幾次

“就那一次。”

“我問做了幾次。”

“四次還是五次,忘記了。”

“不要臉!”蘇可怒火中燒,忍不住打了程永利一個耳光。

“老婆,你打我幹什麼?”程永利突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莫名其妙地看著憤怒的蘇可。

“額,那個,剛才有個小蟲子停在你臉上。”蘇可一下子清醒過來,冷靜片刻,支支吾吾地回答。

催眠中斷了。

“老婆,你是不是有虐待愛好?我沒關係的,你儘管來。”

看來這個催眠術還真的要小心,搞得不好把自已給催眠了。蘇可整理好情緒又重新投入到與程永利的遊戲之中。

……

遊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程永利被蘇可“折騰”得疲軟無力,心滿意足地呼呼睡去。

丁鈴鈴……

一陣鈴聲響起,蘇可迷迷糊糊接起電話。

“小可啊,說了下午來吃飯的,這都六點了,怎麼還沒來啊。”是楊綺雯的聲音。

“好,好,我們馬上過來。要不你們先吃。”蘇可清醒了大半。

“快來,等你們來了開飯。”楊綺雯催促道。

“老公,快起來,別睡了,舅媽都打電話來催我們過去吃飯了。”蘇可推醒了程永利。

“啊,睡得太香了。”程永利伸了個懶腰,起身穿衣。

來到苗展途家時,汪偉慶正在倒酒,他的老婆孩子坐在鄰座。

苗展途一家三口也已就座,都等著他倆的到來。

“來,永利也倒上一杯,你是咱們金滿堂的功臣啊。”汪偉慶道。

“收款機喝酒還是喝飲料?”苗展途打趣地問。

“飲料,天天在酒店聞著白酒的味道,早就聞得夠夠的了。”蘇可揉著鼻子說。

“老闆娘開酒店,不喝酒怎麼成。”汪偉慶恭維道。

“他倆分工明確得很,一個預訂機,一個收款機。”楊綺雯笑道。

“收款機?那幫我們公司收收款唄,長期一兩千萬在外頭,向甲方收款就像要他們的命一樣。”汪偉慶無奈地說。

“對了,金滿堂的裝修款上班了打給你。”苗展途又對蘇可說:“上班了把汪總的十三萬元付了。”

“不用急,那是小錢,我急的是那一千五百多萬的應收款。”汪偉慶說。

“你們不是有個厲害大媽幫著收款嗎?”苗展途問。

“哎,再厲害也奈何不了甲方拖欠,半年只收了兩百萬回來。”汪偉慶皺著眉頭說。

“那是不是你給的報酬不到位呢?”苗展途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跟她簽訂的報酬協議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啊,再多了也就犯不著了。”汪偉慶說:“她收回兩百萬,拿到十萬酬金,高興得不得了。”

“百分之五到十啊?這麼高?要不我去試試?”蘇可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

“你?你太秀氣了,不是你乾的事,要能哭鼻子放癩打滾加死纏爛打,你做不出來的。”汪偉慶搖頭道。

“你就讓我試試唄!”蘇可堅持道:“下次你把報酬協議拿來,反正籤個協議你又不損失什麼。”

“小可這麼有信心,你不妨和她籤一個唄。”楊綺雯說:“看來收款機這個稱號不是浪得虛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