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識
先婚後愛,傲嬌炎總太會撩 憶遂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蔡程玉一聽丈夫老不正經開這般玩笑,氣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把推搡了過去,直接走人。
可覃雲川不答應,也不管家裡有傭人在,跟在老婆身後直嚷嚷,“不是媳婦,你生什麼氣,國家不是都提倡三娃嗎,咱都符合條件,正合適。你等等我,我認真的,我可認真了,你等等啊……”
等到主人們都離開,原本在廚房周圍忙的傭人忍不住笑作一團。覃家是高門大戶,從前被老夫人管著,也是不苟言笑規矩甚多。可自從老夫人過世,覃家由現在的夫人當家開始,這氛圍,是一天好過一天。傭人們知道先生夫人感情好,開玩笑也是經常的事,現在看來,是越發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了。
覃知禮回去洗漱了一番,白襯衫、黑西褲,額頭的碎髮輕輕撥到一邊,依舊是平時乾淨清爽的模樣。他不喜繁複,從小就這樣。
書房裡,書桌上躺著昨天連夜完成的設計稿初稿。覃知禮淡淡看了一眼,將稿紙收起,放入一旁的抽屜。
餘光所及,暗影處,一個普通的木質小盒靜靜躲在一角,是許久未曾開啟的模樣。
覃知禮遲疑片刻,終是拾了起來,陳舊的記憶轟然炸開。
覃知禮的本科是在清原上的,研究生考到了成華大學,除了成華的設計專業很優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平日裡,他的生活是相當的平淡,甚至枯燥。因為長相帥氣,學校裡的女生經常給他寫情書告白。剛開始還會禮貌性的收下,可收下的結果就是別人誤以為他對人多少有點意思,一次兩次,覃知禮就乾脆視而不見,避之不及了。
研二剛開學沒多久的某一天,覃知禮的導師徐教授通知他去辦公室一趟,到的時候教授不在,她的座位上,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年幼的女生。
“你是覃學長嗎?徐教授說她馬上就回來,讓你稍稍等她一會。”
“你要喝水嗎?那邊有……”說著,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自已的腦門,掩口笑道:“你來這個辦公室的次數肯定比我多,是我多嘴了。”
那天天氣很好,斜斜的午後陽光從窗戶灑進來,鋪在那個女生厚厚的馬尾上、臉頰細密的絨毛間,整個人都金燦燦的,格外扎眼。她的笑很甜,很有親和力,想讓人不自覺的靠近不捨離去。
這是覃知禮對聶欣瑜的第一印象,也是至今都保有的,她給人的感覺,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後來他知道,聶欣瑜是徐教授所帶的本科班的,還經常出入她的辦公室。
之後又有一天,覃知禮帶著自已的課題來找徐教授,她又不在,辦公室還是隻有聶欣瑜在電腦前忙活。
“學長,今天你可得等一會了,老徐去主任那了,剛走的。”聶欣瑜指尖在鍵盤飛舞,用餘光瞥見覃知禮進門的身影,也沒轉頭,直接隔著電腦嚷。
覃知禮和聶欣瑜之間不太陌生又不太熟悉的感覺大概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他也不覺得這個小姑娘的舉止有什麼不妥之處,只輕輕嗯了一聲,就坐在一旁翻看起徐教授書桌上的書了。
還是中午,因為昨天夜裡被同寢室友拉著玩遊戲到很晚,今天眼皮打架得厲害。書沒看多久,精神開始渙散,不知不覺,就撐著扶手睡了過去。
“知禮?知禮?”
覃知禮是被徐教授喚醒的,她笑吟吟地走過,看著自已的愛徒打趣道:“怎麼困成這樣,昨晚幹嘛去了。”
覃知禮困頓的腦殼立刻清醒,站起來,“玩遊戲了。”
徐教授錯愕,感覺自已是不是聽錯了,“你還玩遊戲啊?挺好的,年輕人就應該做年輕人的事,你平時就是太規矩了,活躍起來,嗯?”
說著,還敞著雙手變換了幾個姿勢,大概是示意覃知禮平時多活動活動。
覃知禮無奈笑了笑,“是,徐教授說得在理。”
師徒兩人之後關於課題討論了很久,覃知禮打算離開的時候,在自已剛才的座位旁邊,看到了一張書籤。
他原本以為是剛剛自已翻看了徐教授的書,從書裡掉出來的,拿起來一看,透過室內不太濃烈的光線,發現背面還有筆畫的痕跡。
翻轉開來,書籤的背面,是一個人像。
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撐著下頜,手肘放於沙發扶手,雙目緊閉。微微低頭的姿勢,額前的碎髮將眼睛遮住大半。另一隻手上,是一本翻閱了一半的書,此刻被覆蓋在腿上。
沒有落款,沒有署名,除了人像,什麼都沒有。
可這眉眼間,分明就是自已的模樣,大概是趁著自已剛剛睡著,聶欣瑜偷偷在一旁畫的。
覃知禮失笑,畫得挺好,這是當下他的反應。沒有不悅,更沒有惱怒。
回憶如初春漂泊在湖面的浮冰漸行漸遠,殘舊的影像被指突如其來的拉扯感打碎,覃知禮錯愕抬頭,只見覃知儀正捏著那張書籤細細看。
覃知禮微微蹙眉,迅速起身從姐姐手中抽走自已的東西,放回盒子,關上抽屜,略帶不快地問:“什麼事?”
覃知儀此刻已恢復精緻的臉上略顯疑惑,隨即清了清嗓子道:“什麼時候回集團?待那個小破公司待習慣了?”
“再個把月吧,快了。”覃知禮順手將抽屜合攏,不以為然地回應著。
覃知儀看著弟弟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抱著胳膊送去一個白眼,“知道回就好。”隨即轉身,重重把門帶上。
他們姐弟,不是感情不好,只是誰都不服誰。
覃知禮嘆氣。感嘆間,手機響了。
邱溢自認為爆炸性的訊息,發在他們四個人的群裡,已經超過十八個小時了,可當事人依舊沒有出現。這讓邱溢大為不爽,怎麼能如此無視他作為一個娛樂公司老闆的八卦訊息呢,太沒有道德了。
於是乎,在他忍了一個晚上之後,他又開始炸群了。
一聲聲痛斥、一句句譴責,如流星一樣,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