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我幫你。”

“不用了,你出去一下,我自己來。”

“夫君,害什麼羞嘛,奴家都不害羞。”

“滾蛋,快點出去。”

...

...

“夫君,你洗好了沒有,都半個時辰了。”

“急什麼,再等等,不洗乾淨怎麼洞房。”

“嚶!”

...

...

“夫君,你為什麼還穿這身破衣服,奴家不是給你準備有新衣服嗎?”

“不了,我這人喜歡舊東西。”

“夫君,這洞房花燭夜,你一身又破又舊的衣服,多掃興啊,快換了吧。”

聞言,韓夜雙目一瞪,怒氣衝衝道:

“都說我喜歡舊東西了,你怎麼那麼煩,再這樣我出去曬月亮了。”

故作生氣的韓夜,讓笑意綿綿的白蓮花,似乎有些不開心。

不過,在沉默一陣之後,又是一張春意盎然的笑臉。

“夫君,別生氣嘛,奴家都聽你的。”

“倒酒。”

“是。”

“夫君,你怎麼不喝?”

“太辣了,我喝不慣。”

“不會啊,這是奴家特別命下人釀造的人鞭酒,不但味道極美,而且還綿軟清香,極為滋補,根本一點也不辣喉。”

“泥煤!”

白蓮花的話,讓韓夜非常慶幸自己一時小心,並沒有將面前這杯無比渾濁的酒一口吞下。

否則,他都沒心情活了。

“夫君,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不了,這味道,我實在不喜歡。”

面對韓夜的推託,白蓮花眉頭一皺,卻又不敢生氣。

“夫君,那先來吃點菜吧,奴家猜你一定是餓了。”

“這是什麼菜?”

“夫君,並不是多名貴的菜,只是讓廚房燉了一鍋人珠黑鱉湯,據說食材很新鮮,下午才送過來的。”

“...”

“夫君,來,奴家餵你。”

“滾!”

“夫君,你怎麼又生氣了。”

“不好吃,沒胃口。”

“夫君,那來嚐嚐這道菜。”

白蓮花,一邊放下筷子上的眼珠子,一邊伸向另一鍋菜:

“這可是奴家讓廚房精心準備的王八人腰心肺枸子煲,最為滋補,味道也極好。”

“沃尼瑪!”

聽完白蓮花的推介,韓夜的胃,已經開始了翻江倒海。

他很後悔,為什麼要讓這白蓮花去準備吃的呢,還要什麼滋補、美味。

你妹,現在確實是滋補了,估計味道也不錯,問題是他實在下不了嘴啊。

實際上,就算能下嘴,韓夜也不敢吃。

誰知道吃了這些鬼做的東西,會不會鬧肚子;

一不小心還會懷孕,那怎麼辦。

之所以耐著性子,在這裡挑挑揀揀,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只是,不論怎麼拖,韓夜總感覺今夜的時間,走得特別慢。

苦苦等待的天明,始終看不見一絲跡象;

反倒是旁邊的白蓮花,已經對他虎視眈眈,急不可待。

對於學習採臣兄,韓夜其實並不抗拒,反而有點期待和嚮往。

問題是,眼前的白蓮花,他實在下不了手啊。

如果是什麼都不知道,那還好。

問題是,韓夜可是非常清楚對方曾經玩得有多野。

而且,從蟹夫人不小心說的話,這白蓮花,似乎已經活了上千年。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被一隻千年老鬼壓下來,韓夜瞬間就縮了。

...

...

“夫君,你怎麼了?”

“催什麼,你就這個樣子,進洞房嗎?”

聞言,白蓮花愣了下,突然面露羞澀。

“夫君,你是覺得奴家穿的衣服太多了嗎,那奴家現在就全部脫掉。”

“臥槽!”

望著一邊羞答答,一邊準備寬衣解帶的白蓮花,韓夜深表鴨滷山大。

“停!停!”

“夫君,你又怎麼了?”

“白蓮花,我真是服了,你到底有沒有洞房過,洞房是這個樣子的嗎?”

面對韓夜的責問,白蓮花有些不知所措。

“夫君,奴...奴家還沒有真正洞房過。”

“真的?”

“嚶!”

看著欲羞還語的白蓮花,韓夜只能在內心狂飆二字經。

你活了上千年,不但和女人的摯友,男人的仇敵,也就是隔壁老王在外面玩半夜驚喜,甚至還偷偷約了前門老韓,過來製造偶遇,準備上演一出小三抓小四的把戲。

至於和奈何染布坊的下人、幫工,到底又玩過多少2369的數字遊戲,估計都沒人算得清楚。

現在,你特喵的居然跟我說,沒真正洞房過,而且還一副半抱琵琶的羞答答模樣。

騙鬼呢,電信詐騙都沒你演得這麼真實。

“白蓮花,我真是服了,你昨天也是這一身連衣裙,今天也是,難道不知道洞房需要換新衣服嗎?”

“...”

“還有,你是不是一年沒洗澡了,這麼臭,難道不知道去洗乾淨嗎?哈!你這樣,誰有興致!!”

“...”

“另外,女人,在洞房時,不應該是最漂亮的嗎,你不去仔細化化妝,一會怎麼洞房?”

韓夜,一通不正經的胡說八道,瞬間將表演羞答答的白蓮花,弄得啞口無言。

“快去,發什麼呆?”

“嚶!”

“慢慢洗乾淨,慢慢化得漂漂亮亮的,記住了嗎?”

“嚶!”

望著被成功忽悠,一陣小碎步消失的白蓮花,韓夜終於長鬆了一口濁氣。

起身,快步走出房間,來到小庭院。

空無一人,唯有幾個不知何時掛起來的紅燈籠,在濃霧中顯得很是滲人。

腳步輕移,來到院門處,發現還被關上了。

剛想伸手去拉,卻突然聽到院門外傳來動靜。

知道有看守,韓夜不得不收回伸出的手,在這個不知多深幽的奈何染布坊,他不認為自己能硬闖出去。

“小姐怎麼突然走了?”

“誰知道呢,或許是新姑爺想要點什麼吧?”

“桀桀桀!”

...

“你說,這位新姑爺,能撐到天亮嗎?”

“別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習慣,依我看啊,這位新姑爺,估計剛興奮起來,就要被吃了。”

“也是。”

...

“話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小姐總喜歡玩這種調調?”

“刺激啊!”

“刺激嗎?”

“廢話,你想啊,洞房之夜,姑爺看著小姐的嬌媚身材,哪個不得激動萬分,然後,就急不可耐地想要那個。”

“而我們的小姐呢,還假裝嬌羞,一番欲語還羞的拉扯,衣服就這麼一件件的減少,然後就是不可描述的你來我往。”

“可是,就在姑爺最激動,最興奮的關頭,我們小姐大嘴一張,一骨碌直接下肚,那感覺,你說美妙不美妙?”

“美妙!”

“刺激不刺激?”

“刺激!”

“這樣,是不是比普通的嗯嗯啊啊,舒爽多了,也嗨多了。”

“確實,搞得我都想來一下。”

“就你!還是做夢去吧。”

院門外,斷斷續續傳來的交談聲,聽得韓夜差點傻眼。

知道這個白蓮花不簡單,但卻沒想到這麼恐怖。

這那是找姑爺,分明是找下酒菜啊。

沃尼瑪,還好老子有一張避險邪符,否則今夜估計真要交代了。

“小姐,你回來了!”

“姑爺有沒有出來?”

“沒。”

“開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