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敵明我暗
抗戰:泰山奇兵,血戰三湘 九點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
此時此刻。
營田。
曰軍兵營臨時食堂。
事實上,曰軍基本是沒有軍營食堂的。
它們更習慣埋鍋造飯,早晚從大鋁鍋裡取得米飯,而後在床鋪間桌椅食用。
午飯甚至就地在露天訓練場解決。
這一處兵營食堂原本是營田的一家茶樓。
營田被佔後,這一茶樓就變成了曰軍輜重兵的臨時食堂。
飯前,曰軍後勤輜重兵們正在進行例常訓話。
留著小鬍子的安田少佐看向一位位端坐在桌邊的後勤兵,表情嚴肅地說道:
“營田運轉基地直接關係到長-沙戰場的勝敗!”
“我們要像保衛自己的生命一樣去保衛這座基地!”
“這是天黃賜予我們的神聖使命!”
一聲訓話,所有後勤兵齊齊起身扯著嗓門怒喝道:
“為天黃而死!視死如歸!”
繃著臉的安田少佐很是滿意後勤兵的狀態,當即呵道:
“坐!”
可是它又話語一轉,邁步朝前,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
“可就在我剛才檢查崗位的時候..”
“我發現有一個崗位是空的...”
“這個人,他能自己站出來嗎?”
就在安田少佐輕描淡寫的言語中。
一隻鬼子鼻息逐漸粗重。
它大口大口喘著氣,最終艱難地站了起來。
安田少佐冷冷地看向那鬼子,平靜又帶著憤怒地問道:
“為什麼要擅離崗位?”
那鬼子士兵嚇得渾身顫抖,喘著粗氣艱難回道:
“少佐閣下,我有胃病...”
“肚子疼得難受...”
“就...”
“就...”
安田少佐死死盯著那鬼子士兵,冷冷回道:
“你有胃病?”
“這就是你擅自離崗的理由嗎?”
鬼子臉色大變,果斷高聲大叫:
“不!”
“我錯了!”
安田少佐看著那渾身顫抖的鬼子士兵,毫無表情地說道:
“由於你擅離崗位,很有可能讓華夏人潛入我們的營地。”
說到這裡,安田少佐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它甚至伸出手抓在了那鬼子士兵的衣領,直接將士兵拉扯在了身前。
“如果他們利用這個漏洞,你知道這會怎麼樣嗎?”
被抓住衣領的鬼子早已滿臉蒼白。
它慌張地低頭大叫:
“少佐閣下!”
“我錯了!”
安田少佐用力將鬼子推開,環視噤若寒蟬的一眾鬼子:
“我們的戰士都熟悉大曰本帝國的懲戒條例。”
“既然你現在知道你錯了。”
“還需要我告訴你該怎麼辦嗎?”
大口大口喘氣的鬼子惶恐。
它渾身顫抖地看著四周。
而每一位被天黃洗腦的鬼子機械地轉過來,雙眸病態地看著那一頭鬼子。
感受著四周環境的冷漠無情,鬼子打顫地彎腰示意:
“是!”
說完,它竟當眾彎腰要脫褲子。
這個懲罰其實就是打屁股。
輕得,便是木棍對著打。
重得,就是用木棍來一記千年的殺...
曰軍鬼子的懲戒方式十分便態。
這公眾打屁股的方式,不止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殘。
但是今天安田少佐心情好,眼看士兵要脫庫子,它倒是出聲呵斥道:
“停!”
安田少佐瞪眼看著那惶恐的鬼子,嚴厲地說道:
“這一次就饒了你。”
“但這絕對不是寬恕你。”
“下一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擅離崗位。”
“就不只是這樣的懲罰了!”
“你明白嗎!”
鬼子士兵感恩戴德地低頭大叫:
“是!”
“我一定將功補過!”
安田少佐很是滿意眼前鬼子的反應。
它環視四周,高聲呼喊:
“吃飯!”
在長官一聲令下,鬼子們這才端起飯碗開始吃飯。
那逃過懲罰的鬼子更是雙手顫抖,連手裡的飯糰都有些沒拿住。
鬼子到底是個什麼腦細胞,誰也無法說清。
但不得不說,曰軍輜重兵裡,會開車的‘技術兵’待遇比普通步兵的伙食待遇更好。
38年,曰軍頒佈《軍人戰時給予規則細則改正》。
這個改正大概便是一個意思:‘增加主食與肉類。’
曰軍吃得非常好,
基本定量:精米660克,精麥210克,鮮肉200克。
還有蔬菜、糖、鹽、清酒、茶葉...
30年代,曰軍為了增加士兵的膳食維生素攝入,甚至還增加了富含維生素的餅乾。
這個時期,曰本的許多物資補給基本來自米國。
這個餅乾和米國的餅乾沒有任何不同,原料都是米國進口的。
所以可以說,吃飯對於曰軍而言也是個幸福的時刻。
說來。
1894年,曰軍就增設後勤部門了。
而華夏的後勤體系什麼時候初有輪廓?
1951年,抗美援朝時期。
單單從後勤這一項,可見雙方在現代化戰爭上的差距。
雖然差距遙遠,但兩方都在吃飯。
吃飯的雙方也都喜悅幸福。
只是鬼子並不知道,它們在明處,已被暗處的華夏戰士給盯上了。
敵在明,我在暗。
這或許是李忠華戰前唯一有利於作戰的優勢。
隨著夜深了,世界就變得更加得暗淡。
站在這無名山頭往南側望去,甚至可以聽見遠方撈刀河轟隆隆的聲音。
那是鬼子在炮擊撈刀河。
撈刀河距離瀏陽河並不遠,瀏陽河距離長-沙城也不遠。
過了兩條河,便是長-沙城。
眼看著潭州長-沙近在嘴邊,鬼子便發了瘋一般地向南推進。
也沒有人預料到,這一個小小的山頭,竟有國軍一營敢對防禦重重的營田鬼子中隊下手。
深夜時刻。
一輛豐田卡車用小手臂粗的繩索拖拽著另一輛豐田卡車,兩車晃晃悠悠地朝著營田鎮行去。
中秋剛過。
天空中一輪明月尚且肥胖喜人。
月光悠悠清灑,暗夜幾分明朗。
行駛向營田的豐田卡車裡。
李忠華正在向彭建業討教曰語。
他希望彭建業能教他幾句曰語,以備不時之需。
彭建業笑呵呵地看著驅車的李忠華,倒也沒想到李忠華這麼好學。
他很是疑惑地看著瘦小的李忠華問道:
“我看你車開得挺好的。”
“忠華,你這又是哪裡學的?”
李忠華胡編著隨意回道:
“我父親以前是給當官的開車的。”
“我就看過一兩次。”
“沒想到,就學會了。”
彭建業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感覺和聰慧的李忠華搭檔,心中安穩靠譜。
只是想到李忠華的年紀,彭建業也頗為感慨:
“唉...”
“要我說,你這個年紀正是好學的時候啊...”
“可惜,長-沙城...”
李忠華也不知道是何心情,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學習。
不過李忠華也感覺有些好笑。
其實他不是什麼好學的人。
他發誓,自己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學習。
學習軍事戰術,學習曰本曰語,學習槍械裝備...
想學的東西還多的是。
費盡心思習這些,李忠華也不過是想多殺幾個鬼子罷了。
他思考再三,看著彭建業說道:
“彭主任,不知道這次戰鬥結束後。”
“你有沒有機會教我曰語和游擊戰術啊?”
“你要是肯教我,那我是願意付學費的。”
彭建業一聽這話,只是笑著擺手:
“哈哈。”
“好啊,好啊。”
兩人隨意聊著聊著。
那卡車也漸漸行駛來到了營田鎮的主道上。
前方,便是鬼子的第一個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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