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可是醒來了!”沈君屹把沈南與擁入懷中。

長生也把簪子重新放回了胸口。

“沈小姐,吉人天佑,九靈果如此強烈的藥性,僅不到半日就醒來,脈象也平穩的很了。”老村長聽說沈南與醒了過來,急忙趕過來給她號脈,看來毒素全清了,竟顯得比旁人還高興。

沈雍不動聲色地坐在了沈南與背後,輕撫著她的頭髮

“感覺怎麼樣?”

“除了有些餓,感覺身上輕鬆很多”沈南與下意識地躲開了沈雍的手,不自覺地想起了夢中的那一幕。

沈雍倒並未多想,只是吩咐人趕緊做些吃食送過來。

“南與妹妹,太好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過來了,我和阿龍婚禮今晚舉行,還怕你參加不上呢。”阿妙說著,雙眼堅定的看著沈南與,並且偷偷把銀簪放在了沈南與的手裡。

夜幕降臨,村裡面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殺豬宰羊,載歌載舞。

婚禮儀式結束,敬完茶的阿妙被送到了洞房,頭纏絲絨雞尾頭巾,耳戴金鑲藍寶墜,身著綵衣外罩黑紗,佩戴的銀七事,一走移動,清脆悅耳,腳下的雙彎屣顯得整個人更加高挑動人。手中的扇子掩住面龐,她像是蟄伏在繭裡的鳳尾蛾,堅定的等待著復仇的火光亮起。

不時,阿龍從外面走了進來,酒氣熏天

“阿妙,我們終於成婚了,你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首飾盒,裡邊放著一顆葡萄大的隱隱發光的珠子。

還未等阿妙拒絕,阿龍輕輕一吹,阿妙便晃了神,只見門外阿媛面帶朝她招手,手裡還捧著她最喜歡的野花。

“阿妙,走啊,咱們一起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地方。”

阿妙不自覺地跟上了阿媛的腳步,一步步走向祠堂。

沈雍暗中派人監視的護衛說阿妙跟著阿龍去了祠堂。

“他們未免也太有恃無恐了!”沈君屹氣憤道。

他們兵分兩路,沈雍不放心沈南與,就帶著她和長生一起通知村民祠堂跑水了,叫大家來救火,沈君屹則帶領阿司和護衛透過村長夫人房間進入密室防止他們逃跑,也在暗中保護阿妙不被傷害。

村民們救火時,沈雍暗中觸發了機關,開啟密室,大家正看到村長父子二人把昏迷的阿妙放進裝滿藥水的玉棺裡,屋裡的箱子裡還存放著例位海新娘的首飾,許多人嚎啕大哭,哭自已的親人,哭自已的愚昧。

“事到如今,我父子二人也無甚好說,既然你們都看見了,不如就成全於我,也不枉我為你們救治無數病症。你們不要聽信這幾個外人的攛掇,他們有權有勢,就像當初的礦主一樣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若死了,誰給你們治療因為螢石礦山毒素而導致的病痛,說白了,我修長生之術,還不是為了大家。”老村長厚顏無恥的說著。

“鄉親們,不要被她蠱惑。”阿妙在一陣嘈雜中逐漸恢復了意識,從血棺中走出,阿龍還想抓住她,卻被沈君屹身後的侍衛制服。

“這對沒有人性的父子這些年殘害無數人命,他們利用螢石和曼陀羅的毒性蠱惑少女,又假借天災獻祭人命,天理難容。”阿妙悲憤的說出老村長的惡行。

“哈哈哈,天理難容?如今世道哪裡還有什麼天理,助我成仙,我便可還你們一個公道人間。”就在大家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瘋癲時,突然整個祠堂爆發一聲巨響,密室入口轟然坍塌,隨跟從玉石血棺底部噴射出許多白煙。

沈雍第一時間捂住了身邊沈南與的口鼻,帶領大家從沈君屹和侍衛把守的石牆通道往出逃,就在阿妙馬上最後一個穿過石門時,老村長卻一把抓住了她,要把她往回託,卻不知怎麼手上突然鬆了力道,阿妙才掙脫逃過石門,透過石門逐漸關閉縫隙,他看見阿龍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向老村長。

從此前塵皆歸土,人類雙眼的位置決定了無論往哪個方向走,都是向前。老村長和阿龍被永遠的埋在了祠堂之下。曾夏島的村民們依然要繼續生活,村民們經此一事,明白了絕不能把活的希望寄託於他人,更不再祭拜那無謂神明,阿妙也帶著阿媛給予的希望變得更加堅強。後來聽五叔說,阿妙帶領村民利用島上剩餘的螢石製作出了不用點火就能發光的夜燈,在東南沿海漁民間十分暢銷,曾夏島再也不是那個無人問津的小島了,往來漁船不斷,變得十分繁榮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