伝侮被丘北帶到了一個四周沒什麼人的角落細談,他從口袋掏出幾張照片遞給了伝侮,接過照片後的伝侮不禁心中一震,產生了些許的吃驚。

伝侮:“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跟蹤狂啊……"

照片上全都是近幾天還在家中已經退學了的王佐優,照片右上角還明確標註了日期以及去的地方的地址,有街道、服裝店、飯店,和一個看起來很高階的酒店等一系列的照片都被一張張的記錄了下來。

丘北:“跟蹤一個瞎了眼的學生,還是比跟蹤你簡單了許多,但,跟你談生意還是要有足夠的籌碼的,所以我有你想要知道的。”

伝侮:“你怎麼能夠確定我一定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丘北輕聲地笑了兩聲,他的笑容是那麼的讓人感覺到親切,散發著迷人的光彩,但這笑容的背後,也可能會是一個血淋淋的,隨時想要將你碎屍萬段的屠刀。

丘北:“我遠比你以為我所知道的更多,我非常瞭解你,但你不一定了解我絲毫。你跟那個男的一樣,都愛多管閒事。”

丘北:“要不是他,你應該早就跟那群人打起來了,我也應該早就坐收漁翁之利了。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真的能接受別人.……但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能!”

丘北有些激動的手舞足蹈著面容又變得有些猙獰,他看到已經警惕到握著顫抖的拳頭的伝侮,這才舒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伝侮:“你別想對他動手。”

伝侮警告著對方,自己聽著他的話已經快感覺耳朵長痔瘡了,真是一句也不想聽,聽一句,身心就像是被汙染了一般。

但她還是從中勉為其難的聽出了些許事情,比如這次招惹張禾華一定有他參與,說不定在張禾華的書包夾層中自己的空錢包就是他放的,畢竟張禾華應該沒蠢到自己不在場還要將這種東西帶到身上。

至於他為什麼這樣對自己,可能是因為在自己轉進這個學校的那一天,身為老師的丘北向一個剛轉進來的學生表示愛意卻被拒之門外吧.……因愛生恨?這樣的精神病是怎麼當上老師的……

伝侮心裡吐槽著,攤上這事確實是自己倒黴,她也是不會讓丘北動曾日壇一根手指的。不過他的偷拍技術不去當狗仔間諜真是有些可惜了。

丘北:“我是對你感興趣,可不是對他。你們的新地址我沒找到,所以我將你想要的東西藏到了你們原來的屋子裡,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了。”

伝侮:“我的位置果然是你透露給張禾華的,你想要什麼.…”

丘北:“只是淺淺的幫了一下那傢伙,反正這次的交易..”

丘北:“我只要你活著。”

他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後面那句話,雲侮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況且面對的是如此變態之人,他的要求也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丘北:“我沒有說錯,你也沒有聽錯。我如果不提高一下自己的身價,怎麼能對得起這單交易。”

伝侮:“….我一定會比你先活著的,不用你特地來提醒。”

伝侮知道事情不簡單,但現在又不是猜謎語的時候,既然知道東西藏在哪裡了,就先一步找出來吧。她扭頭準備離去,身後的丘北卻又叫住了她。

丘北:“還是有個前提的,建議你過兩天再去找,閒暇時間可以先去了解一下那位眼睛不好的同學。關心一下她,好讓她以後能在許多陌生人的床上能想起還有你這麼一位,為自己著想的人……”

他話音剛落,伝侮紅了眼的拳頭已經飛濺到了他的臉上,丘北被這一拳徑直打飛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俊俏的臉上已經紅腫了一塊,可他卻躺在地上捂著那半邊臉“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變態到讓人毛孔悚然,可伝侮卻沒感覺什麼,陰著臉走上前拎起他的領子,又朝著那紅腫的臉上給了幾拳。

丘北是沒想到對方的手勁這麼大,感覺眼前有點昏,頭更是感覺受不了了,連忙認慫的叫停了伝侮。

丘北:“別…….別打了,就當剛剛我口出狂言,抵消了,反正事情告訴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找清楚……

伝侮想了想,不甘心的又用力的給了他一拳,可能是用力過猛了,直接就把人給捶暈過去了。

她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不經揍,慌忙的觀察了周圍,見四下無人之後匆忙的丟下他逃走了。

伝侮坐在別墅外的椅子上,想起當時自己怕被人看見,畏畏縮縮逃離現場的樣子,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

至於丘北說的藏在原來屋子裡的東西,還是暫且聽他的,過兩天再找吧,畢竟他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

既然中考已經結束,自己也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雖然自己一直都有放鬆,但今天曾日壇應該是起不來了,自己也就出門隨便轉轉散散心吧。

她起身走出別墅,在那不算茂密的小樹林裡漫步感受著綠色的海洋,別墅區大部分都是單買下房子供自己居住,而曾日壇的房子更像是買下了一大塊地,隨後在造成的房子。

因為別墅區開發很快,不會留著這麼一大片一直沒人居住的樹林不利用,伝侮不知道他那裡來的錢買下的這麼一大塊地,但是知道曾日壇應該很喜歡書屋的感覺,所以在自己的別墅裡裝修成樹屋的樣式。

伝侮走著走著就從寂靜的樹林中看到了一條道路,從樹林裡出來就是繁華的別墅區景象了。

她悠哉悠哉的看著各種金碧輝煌,有著大理石臺階的獨立別墅,逛著一些高檔的店面,她走進一家咖啡屋,一股濃濃的咖啡味撲鼻而來。

伝侮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因為在那清晰透明的落地窗前,可以慵懶的觀賞著外面的風景。

她雖然是別墅區出身,富貴於一身,但以前的生活還是讓她覺得這種時光是一種奢望,伝侮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咖啡,但就是想要在這樣一間復古的咖啡屋內,能夠聽著治癒的音樂,喝著什麼東西,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平淡的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服務員將伝侮的咖啡端到了她的桌前,可就在此時,有兩個身影坐到了她的對面,伝侮抬眼看去,是一位少女和一位中年男人。

那名少女對伝侮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一直找自己麻煩的張禾華,而旁邊那位西裝革履的應該就是她的管家了,張禾華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情願,應該是被她的管家叫過來的吧。

伝侮從沒有怕過她,所以這次撞到一起只是覺得倒黴,而張禾華見到自己沒有大呼小叫卻被領過來安靜的坐下想要談些什麼,這倒是讓她覺得有些稀奇。

管家:“您好,您應該就是伝小姐吧,之前我家小姐對您做的有些許不對,請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那名管家見伝侮一直看著窗外發呆,就主動的問候道,可侮依舊不想與對方交談,只想讓他們趕緊說完然後走人,不要打擾自己觀賞風景。

管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希望伝小姐可以大人有大量,不再計較這些事情,我們願意用補償伝小姐來抵消之前的事情。“

伝侮:“你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狗,分肉肯定都是向著自己,她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才出來說什麼補償抵消不讓我計較,真的就是什麼好都是你吃,什麼虧都是我背了唄。”

伝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話,她始終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在乎他們一分一毫。聽了這話的張禾華已經是沉不住氣了,她很想拍桌子大聲吼罵伝侮,但因為是在咖啡屋不許大聲的喧譁,只能起身用力的壓低著聲音對伝侮說道。

張禾華:“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本身見到你我就應該再叫人把你打一頓的!要不是我管家非說什麼跟你談談,也不知道我哥你們都在怕她什麼!不然的話現在屋外就已經全是想要給你一拳的人了!”

管家:“小姐別鬧了……”

伝侮:“嗷,你最初找人堵我,我不還手是我當時不想與他們周旋,後來把你打進醫院就當是抵消了。”

伝侮:“可你又是砸玻璃又是放炮,想方設法的不想讓我休息參加考試,雖然對我都沒有太多影響,我也不想多管,但要是我的忍退會讓你更變本加厲的蹬鼻子上臉,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再次把你打進醫院。”

管家想要勸說張禾華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伝侮搶先按下,她警告著張禾華不要做的太過,畢竟再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忙壞曾日壇的,說不定還會攤上什麼麻煩也說不定。

那名管家在她的語言中沒有聽出一絲的感情,甚至察覺到了對方在警告自家小姐時出現的一個眼神,那是他從未感覺過的寒冷,雖然只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殺意,但也絕不會是能出現在一名十幾歲的少女身上的。

張禾華:“你信不信……”

管家:“小姐!如果您還當我是從前那個能教育您的先生,那就請小姐現在不要在說話了!”

張禾華本還想嘟嘟逼人,卻被身邊的管家嚴肅的呵斥聲,她聽完話後楞在那裡頓了頓,隨後就安生的做了下來,不過看錶情怎麼沒有不情願,反而有些羞澀呢。伝侮有些看不懂,只是知道他跟她之間肯定有些什麼。管家也是從剛剛伝侮的話中聽的明白,也知道自己不太想計較此時。

管家:“雲小姐,我家小姐做錯了事情,就要有人彌補過錯,雖然我不知道我能彌補多少,但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名義幫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要求,我都會全力幫您的。”

伝侮:“我不想和你們說那麼多,她的事我們就當個交易,你幫我查個人,我就不計較了,這個人你家小姐認識,王佐優,我想知道你家小姐所有知道的和你能讓我知道的。“

伝侮:“查到後就發我手機上就好了,我信你信守承諾。就是可惜了著我能欣賞的晚上的風景。”

她將自己的手機號遞給了那名管家,隨後喝掉那讓自己覺得很難喝的咖啡,然後就走出了門,當她剛走出門轉角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曾日壇:“你當時看起來挺適合當黑幫老大的。

伝侮:“……?”

伝侮:“你,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伝侮認為還在睡覺的曾日壇,她有些吃驚的看著對方,曾日壇也就是聳了聳肩,笑道。

曾日壇:“沒什麼,就是醒後發現某人不見了,出了門沒走兩步就看到了你和那兩個人在對話,那個看起來像管家的挺面善的,說話是個怎麼樣的人?”

伝侮:“一般啦,不算是個壞人吧。“

曾日壇:“這算什麼定義……”

曾日壇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雖然自己還是有些睏意,但還是義不容辭髮帶著她就朝著熱鬧的平民區走去。

曾日壇:“走吧,考完試帶你去放肆放肆!”

伝侮:“好耶,你是不是放心不下我才出來找我的。”

曾日壇:“你這倒黴蛋子,就算被綁了,擔心誰家的小朋友都不會擔心你,你都能把綁匪給綁了。”

伝侮一路上依舊打趣著曾日壇,她知道曾日壇一定是放心不下自己才出來的,為了一個曾經多管閒事,所收留了(綁架自己)的陌生人。

她笑著,笑的是那麼真實,像是展開的白蘭花一般,她看著他,笑意就像寫在了她的臉上,像是柔和的日光在她那俏皮的臉上盪漾。

“既然事情草率的結束了,那就由我來想辦法補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