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妹出場
黑蓮花美人師弟只對我賣乖 安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在薛明光的一日悉心(?)照顧下,當晚,梁淺終於恢復了靈力。
當力量重新回到體內的時候,梁淺第一次感覺自已走路健步如飛,在庭院裡散了好久的步。導致原本在庭院練劍的薛明光嫌他煩,跑回自已房間去了。
第二日早晨,梁淺一覺起來神清氣爽,心想自已雖然難受了一天,但是能取得師弟的信任,這也是極大的好事了。
怎知第二日用早膳時,薛明光又送了他一串賺蒯珠製成的首飾。
之前的那串賺蒯珠手鍊,因為賺蒯珠失效,珠子的顏色從五顏六色變成了素淨的白色,但這串手鍊還是很好看的。梁淺乾脆把它當成是普通首飾,好好地戴在手上。
手上這串還沒戴熱乎呢,他又收到一串賺蒯珠項鍊。
接過項鍊,梁淺一臉深沉地盯著薛明光。
少年一臉認真地歪頭:“怎麼這個表情?”
“又給我一串這個是什麼意思啊?師弟?”梁淺皮笑肉不笑道。
梁淺心想,就算我脾氣再好,你這樣無休止的懷疑,我真的得生氣了啊!
薛明光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先做一個賺蒯珠測試一下功效,確定能用了,再拿它給你貼身佩戴。”
對哦。梁淺心想,薛明光在做出第一個賺蒯珠的時候,確實有說要先測試一下效果。雖是確認效果無誤,但之前那個賺蒯珠已經用完失效,肯定得再補一個新的、能用的賺蒯珠啊。
合理!梁淺不生氣了。他真擅長自已勸慰自已!
“而且明明是你自已說拿這個做首飾很好看的。”薛明光撇撇嘴,“再給你做一個還不好?”
少年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真叫梁淺哭笑不得。
“行行行。”梁淺無奈,當著他的面把那串項鍊戴上,然後張開雙手給他看,“這樣行了吧?”
“嗯。”薛明光輕笑,知道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道理,誇讚他說,“師兄真好。”
誇讚得梁淺飄飄然,瞬間忘記自已在做什麼了,只知道撓頭傻笑。
經此一事,他們師兄弟關係親密了許多。
很快,被罰下山的三年之期到了,這對師兄弟回到宗門,首先得去戒律堂一趟。
在戒律堂結算了他們這三年接過的所有任務,坐堂的長老非常滿意,說從這兒就能看出來他們強烈的悔過之心,便欣慰地放他們走了。
兩人在回太上閣前,碰到了之前的同窗。
三年未見,同窗們的長相變得成熟了些,雖說好久未談話生疏了許多,但梁淺和薛明光的樣貌擺在那裡,同窗們還是願意與他們繼續交往的。
大老遠見著他們兩個,好幾個同窗湊上來與他們打招呼。
“梁淺,薛明光,你們回來啦。”
梁淺:“好久不見。”
一個同窗說:“話說,你們兩個知道嗎?掌門師叔今年新收了個徒弟,算得上你們的小師妹了。”
“小師妹?!”梁淺眼前一亮。
他在夢裡夢到過,他的小師妹名叫葉茶,名字聽起來很溫柔淑雅,聲音也柔軟好聽,可偏偏小時候家裡發生過火災,雖然人被救出來了,但她的臉被徹底燒燬。從此她一直頂著一張毀容的臉示人,受盡人的歧視。
她拜入太上宗後,本以為修仙者與普通人不一樣,怎知大家依然因她的臉歧視她。
好在梁淺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他對師妹保持著平常心,還經常對師妹給予肯定。
一個如此俊逸溫柔的師兄對自已那麼好,換成哪個女兒家不會心動?
但是葉茶覺得自已太醜了,配不上樑淺,即使後來葉茶突破到金丹期,被雷劫煉體後恢復了本來的容貌,她依然不敢對梁淺表達心意。只是會在看見梁淺身邊出現別的女子時默默黯然神傷。
後來魔族進攻人族時,葉茶為了保護凡人,死在了魔族刀下,甚至是屍骨無存。
當時的梁淺可傷心了,現在一聽說葉茶來了,激動得想趕緊回太上閣見見自家小師妹。
正準備拉著自家可愛的師弟去見小師妹呢,那個與他們搭話的同窗便說:“什麼小師妹啊,她長得那副鬼樣子,哪點和可愛的小師妹扯得上關係?”
聽同窗這麼說葉茶,梁淺的神色嚴肅了幾分:“你怎麼能如此議論一個姑娘家?”
同窗被他這突然嚴肅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不是,你是沒見過她那張臉,看過她的人誰不覺得她跟個鬼似的?”
“僅憑外貌就攻擊人,我看你才是真的像鬼。”向來與人好聲好氣說話的梁淺竟然一臉不屑地瞧人,還對這位同窗翻了個白眼。
站在一旁的薛明光雙手抱臂,神色陰冷了幾分,那個勞什子小師妹是什麼鬼?梁淺認識人家麼?就這麼為人家出頭?甚至懶得維護與別人的體面關係,直接拉下臉罵人。
薛明光正走著神,那邊梁淺罵完人便直接轉頭牽住他的手臂,帶著他要往太上閣趕。
因為看見梁淺對別人那麼上心,薛明光站在原地不動,試圖向梁淺表達自已的不滿。
可梁淺力氣大,稍微用力一下,就把他拉動了,甚至沒有感覺到他抗拒的力道,更別說發現他心有不滿了。
直到把人拉到了太上閣,薛明光才冷著臉甩開他的手:“放開!”
被甩開手的梁淺疑惑瞧他:“怎麼了師弟,是師兄拽得你不舒服了嗎?”
薛明光黑臉,咬牙切齒道:“知道就好。”
“抱歉啊師弟。”
聽梁淺說話還是像平時一樣溫溫柔柔甚至帶著幾分縱容,薛明光心情稍微好了點,剛想說“勉強原諒你了”,但還未來得及張嘴,便聽見了梁淺下文:
“我急著見師妹,不成想沒注意到你的感受。”
“你急著見她幹什麼?難道你很想要個師妹嗎?”薛明光強裝平靜地側目瞧他。
“是呀,我們師妹是個很好的小姑娘!相處之後你也會喜歡她的。”梁淺應聲,說到師妹時,他的嘴角不自覺揚起,這個笑容與面對薛明光時的笑容一致。
聞言,薛明光感覺自已內心的不爽就快要溢位來了。沒見過的人就夸人家好,還斷言說我也會喜歡她,呵,只要那小師妹是個活人,我都不會喜歡的!
冷著一張臉被梁淺不情不願地拉走,兩個人來到了小師妹的房間門口。
梁淺、薛明光的房間名字是一個系列,梁淺的金輪廂中的金輪之意為太陽,薛明光的玉輪廂中的玉輪之意為月亮。太上閣還有一個天河廂,天河之意為星星。
本來若是按照夢中的情景發展,玉輪廂應該是給小師妹住的。但現在玉輪廂歸薛明光了,那麼小師妹只能住在天河廂了——梁淺是這樣推測的。
所以他跑過來敲了敲天河廂的門。
還真沒讓他猜錯,門很快被人從裡面開啟,開啟門的少女臉上帶著笑,開口:“師尊……”
葉茶穿著一身太上宗校服,一頭漂亮的黑色秀髮披散,這姑娘也是個不會梳頭的主兒。夢裡的他聽說師妹不會梳頭,也說想學著幫師妹梳。只是葉茶太內斂了,被他這個提議嚇得要死,直接連著幾天沒理他,這才叫夢中的他作罷。
才喊出這個稱呼,她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人並不是師尊,而是兩個相貌非凡的男子。
此二人都穿著太上宗的專屬校服,高個子器宇軒昂,嘴角含笑,桃花眼彎彎,眼神溫柔得近乎溺死人。矮一點的紅唇不悅地向下一撇,一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眼神好似冷血動物,雖是容顏絕麗,但看起來比他旁邊那個人還要可怖。
葉茶愣了愣,露出警惕的神情:“你們是誰?”
梁淺微微一笑:“你好啊小師妹,我是你的大師兄梁淺,這位是你二師兄薛明光,我們被罰下山三年,一回來聽說我們多了個小師妹,便想來與你打個招呼。”
“哦……”小師妹臉上的警惕之意還是沒減少,“那你們現在看見了,我自知長得醜,之後不會在二位師兄面前出現礙你們的眼,請放心。”
梁淺無奈:“師兄們怎麼會覺得你礙眼呢?相反,師兄們很喜歡你啊。”
薛明光撇嘴,涼涼地看著葉茶,沒有說話。
注意到薛明光那類似於冷血爬行動物一般的眼神,葉茶身體一抖。心想,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反正我能確定你旁邊那位絕對是討厭我——甚至比別的排擠我的人更討厭我。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葉茶不理解薛明光怎麼看起來那麼討厭她。
見小姑娘沒回話,梁淺也沒生氣,他知道葉茶和薛明光一樣沒有安全感,日久見人心,之後好好相處就是了。
他笑著對葉茶揮揮手:“小師妹你別緊張,師兄們就是來打個招呼,我們還要收拾行李呢。之後要是遇到什麼事可以來找我,師兄會力所能及地幫你的。那我們先走了,回見。”
葉茶禮貌性地對他們揮揮手,目送人離開後,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把門帶上了。
“呼……”少女有些後怕地拍拍胸脯,“那個二師兄好嚇人啊。”
和葉茶分別,梁淺心情頗好,夢裡沒能救下來的薛明光和葉茶此刻都在身邊,真好啊。
而走在他身側的薛明光見他笑得越開心,心中就愈發不爽。
“你很喜歡哪個師妹?”
“是啊,她人很好的。”梁淺說。
薛明光好笑道:“你才第一次見她,就知道人很好?”
梁淺煞有介事道:“是啊,師兄我看人很準的,你看啊,師兄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個乖師弟,還有那個岑驚闌……咳,雖然說一個死人的壞話不太好,但是師兄真的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看岑驚闌準,還得是做過那個夢,不然就岑驚闌那人模狗樣的,他也看不出來此人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夢也是他這個人的一部分吶,四捨五入也是他看人準了,對吧?
梁淺說得半對半錯,薛明光聽得將信將疑。對是對在,岑驚闌確實人模狗樣,表裡不一。錯卻錯在,薛明光清楚自已到底乖不乖。所以少年只是不屑地輕哼一聲,表示自已不置可否。
看薛明光這表現,梁淺就猜到他對葉茶似乎有意見。
他無奈地伸手拍了拍薛明光腦袋:“總之,你們都是好孩子,之後得好好相處啊。”
好孩子。薛明光在心裡默唸這個詞,嘖,聽起來跟個老成的長輩似的,你不就比我大三歲嗎?就能管我叫孩子了。
他倒是想拒絕,但懶得聽梁淺掰扯什麼大道理,於是敷衍地點點頭,“嗯嗯”應了兩聲。
實際上,什麼好好相處?看見那個葉茶他就心裡不舒服。
薛明光沒成想,更不舒服的在後頭呢。
比如說他們師兄弟單獨一起用晚膳三年時間,今日梁淺居然發神經,跑去找葉茶一起用晚膳。
而葉茶考慮到每次去用膳時,都會被別的同門嘲笑,甚至想把她趕出膳堂,大師兄看起來真的很溫柔可靠的樣子,不如信大師兄一下,跟著大師兄一起去膳堂。
於是,原本的一行兩人多了一個人。
邀請葉茶一起用膳就算了,期間梁淺還一直關懷備至,問葉茶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現在修為怎麼樣了、學習中有什麼不會的東西儘管問他,等等。
薛明光很明顯地發現,葉茶看梁淺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膽怯警惕,變成了信任欽佩。
這梁淺……薛明光在心裡罵道,跟個太陽似的,見到哪個人都要照一下,看得他真想把這妄圖普度眾生的火苗給掐滅來。
因為他們的二人行已經有一個礙眼的人插足,等到他們在膳堂碰見公子初想與他們湊一桌時,薛明光直接搶先梁淺一步說:
“好啊!”
不得已把拒絕的話嚥下去的梁淺茫然地看向薛明光,按理說他師弟不是最不喜歡外人的打擾嗎?怎麼這個時候會接受公子初與他們湊一桌?
難道師弟覺得公子初幽默風趣,想與人好好聊一聊?
梁淺心裡感覺非常不平衡:沒道理啊!師兄我不比公子初更幽默風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