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蛇族人得到指令一人架起王文哲一條胳膊抬走了,被架起的王文哲發出投訴:“唉!你們輕點!放我下來我有腿!”

兩名蛇族人架走王文哲不久後,蛇萱羽身後便出現了一行萬朝人。

“我們的資料顯示您叫蛇萱羽,不知我是否可以直稱您的名諱?蛇族族長。”

蛇萱羽只是簡單的回應眼睛依舊盯著場中:“看來你們的情報部門還挺優秀的,名稱而已,想叫就叫吧。”

“呵呵,蛇萱羽女士您那天議會的表現著實讓林某印象深刻,我們的先遣隊遭遇過一隊蛇族人,想必您對局勢一定清晰,不知考慮的如何?”

“萬朝人,你們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嘛?”

身後傳來譏諷:“不過是未開化的野蠻人在挑選它們的勇士,殊不知它們眼中的勇士只是我們眼中的丑角兒!”隨後爆發出劇烈的鬨笑聲。

林崕強忍怒火建議道:“貴族長如果願意我們可以單獨談談,我可以保證我的態度會是大多人的縮影。”

蛇萱羽依舊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招呼警衛:“既然諸君眼裡我們是野蠻人,那就用野蠻人的方式對待客人好了。”

幾十個警衛過來將人拷走,這些萬朝人被拷走是嘴上威脅著,面部猙獰著,最後只剩下林崕站在原地。

“林長官,來,坐。”蛇萱羽示意其坐到旁邊,“想談什麼說說吧。”

林崕道了聲謝選擇坐下:“萬朝和北漠的差距我想您心裡是有數的,我們會給你們帶來文明以及技術而你們付出的只是平日裡用不上的資源。”

蛇萱羽忍不住笑出聲:“不好意思,只是在想你們的文明指的是剛才的表演?說實話取悅到我了,所以你才有機會坐在這裡。”

“貴族長,其實我可以跟您解釋的。”

“不必了,還記得我的提問嗎?這裡所有人傾盡全力只為爭奪一支敢死隊隊長的職位,我想你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了。”

“難道您就忍心讓這麼多的族人活在戰爭之中,飽受飢寒之苦!我們帶來了未來,接受我們你們的通往未來道路將被點亮。”

“也許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但你們的人讓我見到了獸林人後代的未來,我不希望他們被你們當做野獸或奴隸。你所承諾的未來只不過是空中閣樓而已!”

林崕還想說些什麼但蛇萱羽看向他做了一個靜聲的示意:“林長官,你不覺得剛才那一幕很滑稽嗎?面對侵略者還能不帶情緒地與你們討論該不該投降的事,而萬朝人自認高人一等,在自已所看不起的野蠻人面前醜態百出,讓我突然想明白件可笑的事,獸林人花了三百年向自詡高等文明的萬朝人展示自已的人性,試圖喚醒他們的人性從而得到那句遲到多年的道歉,而萬朝人花了三百年將人性變為我們這邊的貶義詞,你知道我們怎麼讚頌宋長興先生的嗎?雖無獸林之型,卻有獸林之性!所以林長官帶上你的同僚回去吧,恕不相送。”說著示意一名警衛帶他離開。

“林某受益了,若是在幾個月前,我想貴族長會和家父很合的來。離開北漠前我會再次尋求您的答覆,萱羽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奉上一句忠告,你們能選擇的並非只有魚死網破。”林崕整理一下著裝跟著警衛離開,“希望我們都能活到戰爭結束,我還挺想和你做朋友的。”

兩名警衛架著王文哲走過拐角後齊齊昏倒,王文哲被摔了個猝不及防想爬起來看看什麼情況的時候,一條蛇尾纏住他的胸腔口,脖子被人掐住,王文哲感覺到肺裡的空氣被抽空,窒息的痛苦充斥充斥著他的思想,死亡的恐懼纏繞著腦海,王文哲費盡意識睜開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想看清兇手,那被紅霧充斥的視線中的臉王文哲感到熟悉但他已經沒有意識去思考這是誰。

“蛇垣!別把他弄死了!大人要的不是死人!”

“你該對我有點信心的,這事我乾的多,手上有分寸。”

“帶著萬朝人趕緊離開,朝北門走那有人接應你。”

“你注意些,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別被族長髮現了。”

“族長遲早會發現的,只是時間問題,我相信大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崕跟著警衛離開後,蛇翊羽著急忙慌地趕過來:“族長,警司那邊蛇垣越獄了!警司已經派人去追了”

蛇萱羽聽聞此話立即起身:“你去喊北向去看著王文哲,告訴烈叔去截住警司的人帶他們回警司。切勿聲張!”

“明白,羽姐你千萬小心。”

蛇萱羽起身欲要離開軍演會場,路上遇到一群軍士吩咐:“你們,跟我來。”軍士皆在原地面面相覷,蛇萱羽沒有放慢自已的腳步,“都聾了嗎!”聽到這話才跟上蛇萱羽,她帶人趕往警司牢房,趕到警司大門時蛇景峰一手提著斬馬刀一手扼住警衛的咽喉將他提前,尾巴剛將一名警衛抽飛。

蛇景峰轉頭看到了蛇萱羽,放下了那名警衛,朝著蛇萱羽襲來,隨行軍士見此狀況紛紛上前舉槍護住蛇萱羽,其攻勢所散發的氣息觸動著那些軍士對死亡的恐懼,在場軍士無一不冷汗直流,對他的恐懼已經滲入到骨髓之中,使得他們感覺全身像石頭一般僵硬,無發調動力量去抵禦面前的敵人,蛇萱羽剛要拔劍相抗,他已經衝上來只是一擊便破開了他們的防線來到了蛇萱羽面前按住的她的劍柄,蛇萱羽質問道:“蛇景峰你究竟要我怎樣才會罷休?”蛇景峰靠近她耳語道:“妹妹,好戲就要上演了!你的人來了,哥哥先行一步,稍微期待一下吧!。”蛇毅烈帶著人出現在街頭,拿著兵器朝著蛇景峰衝來。

他們身邊炸起一片煙霧,等煙霧散去留在原地的只剩下蛇萱羽以及被擊倒的軍士和警衛,蛇毅烈趕到蛇萱羽身邊,吩咐警衛搜捕蛇景峰隨後詢問道:“小羽?傷著沒?他把你怎麼了?”

“烈叔我沒事,叫人看看他們,我進去看看。”蛇萱羽像是失魂了一般朝警司走去。警司大廳裡滿是狼藉十幾人躺在地上哀嚎著,窗戶,椅子沒有一處是好的,蛇萱羽走到一塊殘破的玻璃碎片前蹲下,存在裂痕的玻璃對映出有著疤痕的她,她注意到自已失態的神情,朝著警司深處走去走廊上躺在兩名警衛胸口上微淺的傷痕,而牆上赫然兩條刀痕

他在向蛇萱羽傳遞一個警告,別把我惹急了!關押他的牢籠的鐵門大敞著。

傍晚時分大堂蛇萱羽及四位長老召開著會議,沒有人發言他們都在等著訊息,蛇北向頹喪地進來宣佈了一個訊息:“我找了一下午,沒找到人,王文哲應該是被他們抓了。”那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蛇翊羽安慰著北向把他帶回去。

蛇萱羽得到這個訊息後捂著臉嘆氣,蛇毅烈拍案而起:“這個蛇景峰究竟想幹什麼!”

蛇隅安建議道:“族長,當務之急是找到蛇景峰,我提議暫停軍演,舉全族之力尋找。”

蛇知行附和道:“族群絕不能承受失去族長的損失,應速速圍剿蛇景峰!”

在場人接下來所言皆是此意。

蛇萱羽聽到這番言語苦笑道:“諸位都怎麼了?先是蛇垣越獄,再是蛇景峰大搖大擺地打出來,怎麼沒有一個人想到族中有他的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算了,軍演不能停,一切照舊別去找他,王文哲還在他手上,我很清楚他有多大的能耐,別做無意義的犧牲。他會來找我的,還請諸位一切照舊,我有我的打算。今天就這樣,諸位回去休息吧!”

蛇萱羽起身打算離開了大堂,蛇毅烈焦急萬分詢問:“小羽!蛇景峰極度危險,一旦喪失主動權,你會死的!”

“但現在我們還能怎樣?我不能拿族人的命來當我的擋箭牌。”說完便離開了。

在場的人蛇毅烈氣到想砸桌子,蛇雲州一口一口地抽著煙,蛇隅安似是在深思,蛇知行眼神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堅定。

王文哲睜眼看到月亮突然想起來自已好像被勒死了,正想感慨下地府的月亮跟上頭的好像也沒什麼區別時身邊響起一句話:“醒了?”

王文哲轉頭望去這蛇族人長得還挺俊跟自已弟弟有的一比:“哥們死多久了?啥時候下來的?敢問尊姓大名?”

“第一!你沒死!第二,我想你應該聽過,蛇景峰。”

王文哲正想著蛇景峰這名字還怪好的,是不是他救了自已,突然想起來這不蛇萱羽他哥嗎?猛的起身再次確認:“你你你你你叫蛇景峰?”

這人並沒有理會他,王文哲突然想到什麼語氣突然硬氣起來:“唉!問你話呢!看什麼看就是你,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黯然神傷還裝什麼高冷,我看你杵那就挺冷。”

蛇景峰聽的有些煩了起身想威懾一下這個萬朝人讓他好安靜點。

見他起來了王文哲戰術性後退:“怎麼?不服嗎?說來聽聽抓我來幹嘛?”

“知道是被抓來的還這麼囂張?”

“吼!被抓就不能囂張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要殺早殺了,還留到現在?抓了又不綁說明我不僅存在戰略性作用,還有一點別的作用,囂張怎麼了?再脅迫我小心我一頭創死在大路上!”

蛇景峰一時竟無言以對果然自已更適合拿著刀和人說話。

看蛇景峰想要去拿他的兵器王文哲嘴硬道:“幹嘛?砍人呀!來來來往這砍,敢弄死我算你厲害。”

“他們說你有點難處理,我還不信。商量商量?”

王文哲見他讓步了一屁股坐到臺階上翹著二郎腿說道:“行!先和我說說抓我幹嘛我再考慮一下。”

“哼哼,你這個萬朝人還挺有意思的。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所有以你要emo了?”

“小時候大概五六歲的時候記憶中我有了妹妹雖然沒有血脈關係,母親將愛平均的分給了我、小妹以及她的徒弟,我有兩個家一個是父親、母親和我,一個是我、小妹、母親和她的徒弟,母親用極其強硬的方式為妹妹編織起了一處幸福的夢境,而我不滿十歲便接受了現實,現實總是殘酷的但一但回到那個溫暖的家,小妹的笑容總能使我忘卻這些。十年前我十五歲正值年輕氣盛的時候,我與母親交談過也許戒指能看到我們,我希望自已能成為下一任族長這樣我就能從母親手裡接過編織命運的線,即使當不上我也能學著母親的手段給小妹一個只要不出族群便近乎完美的未來。

出於這些理由我隨著我的父親,族群的族長踏上了守衛北漠的戰場,我被安排去管後勤,那時我竟天真的以為戰爭也不過如此直到戰爭快要結束時,萬朝人發起了迄今為止最洶湧的攻擊父親護住了我,他說他這輩子對不起母親和小妹,我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戰爭還在繼續,我帶領著倖存的族人活下去,無數生死的考驗我都硬抗了下來,我像個不倒翁一樣,戰爭毀了我的家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將我打倒,想讓我認命,但我還有一個家,每次想要閉上眼睛想要認命的時候,母親、小妹她們牽著手看著我,黑暗想要吞噬她們,這不是我該有的命,我最好的命是在母親床前盡孝,給小妹一個近乎完美的人生!

我一次又一次從鬼門關闖回來,戰爭問我為什麼還不認命,我對他說我的家人還在等我!再一次出現在她們的眼前才是我的命!然而我贏了戰爭卻贏不了命運,回到家歡迎我的只有母親的墳墓,以及她的遺書,那封遺書告訴我,我活下去的意義我的妹妹親生毀了我最好的命,她害死了我的母親。從那一刻起以前有多愛她現在就有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