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蛇北向提槍向蛇景峰殺去,臨近時蛇北向將槍尖抵於地面欲攻其下盤,蛇景峰將刀立於地上抵擋,見不破長槍向上挑去,卻難撼動分毫,果斷放棄,槍尖掠過刀身欲要自上而下刺向蛇景峰,蛇景峰借力後撤,長槍刺向地面藉助槍身作為支撐將蛇尾掃向蛇景峰,沒有一絲多於的動作僅僅將刀換了個方向立於地面防住了此擊,見不克,蛇北向後拉開距離,蛇景峰將刀斜放於身後依然不見情緒:“右統領就這點本事?”聽起來就像是一句簡單的疑問卻是激怒了蛇北向,結合初次交鋒得出結論,力量上蛇景峰遠勝自己,反應極快,速度未知或可在速度上取勝,似是不想等了蛇景峰拖著刀向北向滑去:“輪到我了!”刀鞘滑過地面發出的聲響提醒著北向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不管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發起攻勢,槍鋒欲要向蛇景峰展開狂風暴雨般攻擊,同時蛇景峰也頓覺失去了視覺外的五感不過並不礙事,將斬馬刀自下而上斜劈過去擋下第一擊後雙手持刀轉守為攻向蛇北向突去,見其後撤持刀上挑,北向抓著空檔欲要還擊,蛇景峰轉為反手持刀下劈蛇北向橫槍來擋,無過多糾纏刀尖著地後腰間發力,三百六十度轉身朝蛇北向掄過去,同時蛇尾擊其下盤,雖及時擋住了斬馬刀卻被蛇尾掃翻。
勝負已分,蛇景峰正想拖著武器離開,倒地的蛇北向掙扎著起身嘴硬道:“有本事再比一次。”話音剛落蛇景峰藉助蛇尾將刀鞘掃向北向,剛將刀鞘撥開蛇景峰已提刀衝到面前自下而上向左挑飛兵器在北向震驚的眼神中轉動一週於他面前劈下,看著劈下的刀蛇北向感覺剛剛那一瞬刀鋒施展的威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隨後垂下頭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被嚇到了?”蛇景峰撿起刀鞘不屑一顧離開,眾人見此情景也紛紛離場,臺上蛇北向癱倒在地牙齒忍不住的打顫,用手擋住了臉心想:丟臉丟大發了,這傳出去在他手上還沒撐過十回,翊羽指不定怎麼嘲笑我。雖然他很清楚蛇翊羽不會這麼幹。
這邊打完蛇翊羽也找到人了,找到的時候氣的臉都歪了:“你怎麼到這來了?”
王文哲靠著石壁上被嚇地跳起來:“哎呦,走路時候來點聲響行嗎?,這麼搞容易嚇死人呀!”
“趕快起來,軍事重地,閒人免進!”
“我說呢。”說著用手指著臺上的蛇北向,“這個下午挺有意思。”
翊羽順著指著的方向看了眼便帶著王文哲離開軍營,路上碰到回營帳的人沒有意外皆是目光不善。將他帶回住處吩咐守衛看住他便去找蛇萱羽一行人了,費了一番功夫走過街道拐角後找到了,蛇毅烈率先發現了翊羽:“翊羽?你怎麼來了?”說罷眾人也發現了他,王輝不由得緊張起來,難不成王文哲搞出什麼么蛾子來。翊羽走到跟前看了一眼王輝,重新組織語言:“他腿腳太利索,讓我抓回去叫人看著。”蛇萱羽聽出了意思隨即打圓場:“今天就到這吧,翊羽把客人帶回去吧。”王輝懷著忐忑的心情被蛇翊羽送回去。
一間簡樸的房間蛇萱羽坐在靠窗的桌子前看著整理好的關於離開期間聚眾鬧事的報告,屋外月光緩緩照進五簇谷中顯得寧靜且祥和,不知道剩下的幾個月裡還有多少夜晚會和今天一般,這樣想著隨口向站在身後的蛇翊羽問道:“腿腳怎麼個利索法?”
蛇翊羽順手將燈開啟:“從先鋒營把他逮回來的。”見蛇萱羽沒有表示又問道:“該如何處理?”
蛇萱羽放下報告從抽屜裡拿出紙筆:“不用管他,先鋒營也沒什麼機密正好以北向的氣性不會善罷甘休,他若覺得有趣讓他看看又何妨,這幾天你就負責他。”
“可是......”
“剛好北向對萬朝人印象好些,把他扔給北向你也輕鬆一點。”將翊羽的話打斷緊接著遞給他一封信,“給五長老送去後就回去歇著吧。”
翊羽雖還想勸最後還是放棄了:“那羽姐你早些休息。”
蛇萱羽露出微笑“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別老想著其他人。”
離開院子時蛇翊羽回頭看向蛇萱羽房間視窗昏黃的燈光照在處理事務的她身上顯得很違和。又是一個不知何時休息的夜晚不過好在還有月光除了月亮還有斷斷續續的慘叫陪著她也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吵。
蛇北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裝睡,蛇翊羽把房間燈開啟靠在門上:“沒睡就起來問你個事爸去哪了?”蛇北向掀開被子起來坐在床上:“師父他和二長老去倉庫清點貨物去了。”蛇翊羽點點頭將手裡的藥放在床頭櫃上,看著藥蛇北向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沒受傷,拿走。”
“知道你沒受傷,就這麼善罷甘休就不是你了,明天大概會有個觀眾幫我看著點最近可沒時間管你,受傷了自己上藥,等你的捷報。”說完將房門關上出去了。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蛇北向抬起頭看著藥心裡感慨萬千,第二天一早翊羽起床路過北向的房間餘光瞥見空房心中瞭然。
三天過去了大堂中王輝與蛇萱羽簽字畫押。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蛇萱羽示意蛇翊羽拿著合同出去隨後坐在王輝對面平靜開口:“王先生我要同你們王家做門生意。”
王輝先是一愣已經猜到是何事但還是抱有僥倖心理:“不知貴族長想要什麼?”
“在合作結束之前我要你們家王文哲留在這!”
“不可能!”王輝情緒激動的站起身與蛇萱羽對質。
“王先生,我是在通知你,另外你手在抖。”說著蛇萱羽露出了笑容,給人一種親和的錯覺。
這時王輝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發抖,說不怕是假的若是與她翻臉只憑帶來的幾個僱傭兵護不住兩人。
蛇萱羽起身拿起茶壺盛足七分將茶杯推向王輝:“王先生不必害怕,正如您家少爺所說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半途出爾反爾。要是拿了東西后聯絡不上,我的名聲倒不重要,你我都明白這些東西我那來幹什麼,馬虎不的,我們需要保障!所謂的合同也不過是張廢紙,他才是我們之間的合同!”
王輝重新坐回位子將茶水一飲而盡:“我們能得到什麼?你又如何可以保證文哲的安全?”
“作為交換王家可以得到北漠蛇族的友誼,將來不管戰事結果如何王家會安然無恙。至於貴公子的安全我會親自負責,他的新住所就在我住所對面,這下王先生寬心否?”
“文哲的事我會向他父親解釋,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蛇萱羽抿了一口茶隨即說道:“待到合作結束之後,我定會將貴公子完好無損的送回,現在您可以去通知他了。”
王輝回到住處,剛進院子就看見已經將行李收拾好的王文哲坐在一旁滿臉的得意,活脫脫像一個等著父母誇獎的孩子,王輝上前坐在王文哲旁邊深吸一口氣:“文哲,幫輝叔一個忙行嗎?”
王文哲難掩激動的情緒:“輝叔,咱倆啥關係,有啥幫不幫的,只是我的能耐你也知道,但是隻要能辦到,我絕無二話!”
王輝也被王文哲這番反應緩解了一些緊張的情緒:“也不是啥大事,家裡離北漠很遠,要是簽訂了長期供貨合約,這邊要是出爾反爾家裡不好辦,輝叔希望你留下來,幫家裡幫叔保障與北漠的合作。”
王文哲聽罷抿了抿唇思索一番,眉頭微皺:“唉,早知道就只收拾你的了,還要搬回去。”不過很快又大笑起來:“這點事我還是辦得到的,這麼多年我也總算幫上你的忙了。”
王輝滿臉笑容看著他,本以為會抱怨幾句,卻是接受的這麼坦然也僅僅抱怨了又要將行李搬回去。王輝起身抱住了他,王文哲一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也是在自己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把王文哲一個人留在這麼遠風險還這麼大的地方,“輝叔,不至於吧,又不是見不著了,不就在這待幾個月嗎?”隨後在王文哲的一聲調侃中回過神來放開了,隨即便開始嘮叨起注意事項和所謂的生活經驗。
轉眼便是第二天王輝正與蛇萱羽談些什麼。
“既然族長您親自保障文哲安全,不妨讓他給您打打下手。”
“王先生這是想讓我做貴公子的免費老師呀!”
“這幾天的相處貴族長也見識到了文哲的德行,要是亂跑給您添了什麼亂子.....”
“沒想到王先生在這等著我呢!也罷,能學多少就看您家公子的本事了。”
“這樣我就放心啦,時候不早了,該上路了,若是有緣下次見面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同我分個高低。”
“戰爭結束若是有幸活下來定要備好棋盤,茶水邀先生對弈,另外王先生演技不錯,美中不足之處在於總體顯得過於刻意。”
兩人皆是不語相視一笑,臨別前王輝依舊在王文哲面前嘮叨:“好了,輝叔你也別老擔心我,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旁邊蛇毅烈和三長老蛇雲州也備好了裝備,二長老蛇琛也在清點人員準備帶去礦場幫忙以至於大門口格外熱鬧目之所及全是前來送行的家屬,蛇萱羽朝著正在熟悉新兵器的蛇毅烈囑咐:“烈叔這次只是偵查不可莽撞。”
“烈叔這點還是知道的,不是我催你啥時候把婚結了好讓你烈叔我了卻一個遺憾。”
“別岔話題,以防萬一這次行動三長老全程指揮。”
此話一出在旁一邊偷笑一邊逗弄盤在肩上的蛇的蛇雲州也附和:“族長都這麼說了,大長老你這次不服也得聽我的。”半張滿是疤痕的臉笑起來格外滲人。
“唉!養大的姑娘胳膊肘向外拐。”
雖然之前嘮叨了很久,但真到了離別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話沒說完。
“一路順風!”看著視線中逐漸變小的車隊王文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蛇萱羽不知何時到了他身旁:“害怕了?”王文哲這時也不想搭理她:“有事?”
“空了回去把你東西收拾一下,翊羽在那等你,給你換個住處。”
聽完王文哲一聲不吭的走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等他走後一位五官俊郎到掩蓋了那雙三角眼所帶來的兇像,衣物將身型勾勒的恰到好處的蛇族人靠在石壁上:“該走的都走完了咱們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時候到了自會通知你,現在還得等,等到他們吐出信子,露出尖牙,現出兇相。”
等王文哲回到住處進院門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蛇北向,上前和他打招呼:“嗨!久等了,不是說是蛇翊羽過來嗎?咋換你了。”
“剛來不久,翊羽說有事要問問羽姐,東西幫你收拾好搬過去了。”
“夠義氣!有一個疑問想問很久了。”
“你先問,我掂量掂量。”
“為啥你比起你的族人更親和外來人。”
“這個呀!我算是孤兒,被萬朝人撿回一個營地,後來烈叔也被撿到了那裡養好傷後,就帶著我到這了,我忘不了在那個營地的回憶,獸林人和外來人共存在那一方天地,沒有爭鬥,沒有三六九等之分,大家都在為了活下去努力,外出尋找物資大機率會帶回來一個傷員,令我感觸最深的一句話就是大家都活在同一片土地之上,某種意義上我們是家人。”
“北向這個名字誰給你取的,是不是取的有些太草率了?”
“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後來我理解了,家在北面自當北向。”
“這麼一說我還有點想家了。”
“別光讓我說,說說你自己。”
“啊?我?算了吧,小時候就一混蛋,沒啥好說的。”
“我都把自己給你全盤托出了,你不厚道呀!”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