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侯爺,選一個!
大唐:你不是縣令嗎?怎麼又成大帥了? 水華月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縣衙已傳來訊息,君兒簽字畫押,李縣令要仗其一百,發配三千里。”
“什麼?這怎麼行呢?”錢財驚呼,故作著急,“君兒自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等苦楚?只怕一百仗還未打完,人就進鬼門關了,大哥,你可得想個法子!”
白長戟安撫道:“放心,此事還得交由刑部稽核,我近日都在花錢打點,若刑部那邊從輕發落,縣衙也說不得什麼。”
“但願君兒一切順遂。”錢氏雙手合十,狀似祈禱,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她的丈夫乃是白長戟的胞弟,多年前就去世,只留下自己和兒子白甫奇。
這些年來,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得罪白長戟,就再無他們母子倆的容身之所。
但願白甫君獲重刑,屆時白甫奇身為唯一的白家血脈,便成了家產繼承人,她等這天可等了許久。
京城。
趙府。
趙侯爺一出來,便見自家的寶貝兒子被人捆著,遍體鱗傷,甚是駭人。
他怒斥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綁架本侯的兒子?小心活不過今日!”
浮生持劍,雙手環胸,立於府前,腳下踩著趙明義,頗有幾分李長安囂張的模樣,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屬下。
他可不慌,來之前,李長安就交代清楚了,定要趁此機會大撈一筆。
“小人知曉你是侯爺,身份尊貴,自是不敢招惹,只是趙二公子攻擊朝廷命官,我家主子很是不爽,這才綁了他,還請侯爺給個交代!”他緩緩開口。
“你家主子是何方神聖?”趙侯爺心生疑惑。
知子莫若父。
趙明義平日是囂張跋扈了些,卻有些腦子,從不會招惹尋常人等,除非他極其厭惡此人,莫非之前就已認識?
京城中人,又是誰有這般膽量呢?
“新安縣令,李長安!”
此言一出,趙侯爺恍然大悟。
李長安!
他聽趙明義提過多次,無父無母,無權無勢,僅憑一身好武藝入了京城,還被兩位國師收為弟子,實乃神人也。
好端端的,兩人怎會起爭執?還將人打成這般模樣。
打了也就算了,竟還找上門來鬧事,振振有詞,也不知他哪來的理。
正想著,浮生又出聲,“我家主子同趙二公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倒好,不僅言語羞辱人,還命人攻擊主子,若非主子武藝高強,只怕已命喪黃泉,還望趙侯爺明察秋毫。”
“你想如何?”
“五萬兩。”
面對浮生的獅子大張口,趙侯爺自是不依,“你可知本侯是何人?只要本侯想,你和李長安都別想活!”
五萬兩,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他並非拿不出來,只是不想折在此處。
浮生跟隨李長安多年,也學了不少招。
別人強勢,那就得比他更狠。
他神色冷淡,面無表情,“那我這就打斷他的一條腿!”
“你敢!”趙侯爺明顯動怒了。
侯府的二公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
他敢保證,若趙明義的腿真斷了,定要李長安不得好死!
他強硬,浮生比他更強硬!
“不良人便沒有什麼不敢的事!”浮生放話,“錢,還是趙二公子的命,侯爺,選一個!”
“你!”趙侯爺怒火沖天,恨不得衝下去將此人暴打一頓。
可他尚有理智,知曉不良人並非好惹的。
袁天罡本就生性古怪,也做過不少先斬後奏之事,就連皇帝都得禮讓三分,他帶出來的不良人亦隨他。
李長安是他的徒弟,又成了不良人的少帥,可幹過不少駭人聽聞的事,只怕他真的發瘋。
罷了!
為了趙明義,損失些銀子也無所謂。
他逐漸冷靜,妥協道:“好,五萬兩給你,還我兒子!”
很快,此事便被暗樁傳到新安縣。
“少主,趙侯爺拿了五萬兩給總部。”黑衣不良人回稟道。
“甚好。”李長安大喜,拍了拍浮生的肩膀,“此次你立了大功,我會記一筆的。”
他吩咐浮生去辦事之際,未曾想過會成功,只讓他盡力而為,試上一試,竟真的成功得到五萬兩,怎能不歡喜?
“多謝少主。”
李長安心想,這段時日出了不少事,一路跟著他也辛苦,不如就趁此機會犒勞下弟兄們。
“走!本官今日心情好,帶爾等去萬花樓!”
他一聲令下,幾人緊隨其後。
萬花樓。
李長安等人落座,便有無數女子蜂擁而至,盡享溫柔鄉。
“嗯?”
他頭一轉,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男子身材嬌小,衣著普通,身邊卻圍了三四個姑娘,皆是一副討好的姿態。
他雙眼微眯,若沒記錯,此人應是白甫國的貼身小廝白鳳展,曾在牢獄匆匆見過一面。
萬花樓,乃是新安縣最貴的青樓,曾有人一擲千金妄想包下,被另一人以雙倍的價格駁回,自此一戰成名!
白鳳展一介小廝,月錢不過幾貫罷了,又哪來閒錢喝花酒,還出手闊綽,此事定有貓膩兒。
何況主家深陷牢獄,他非但不著急,還有心情來此處,實在可疑!
他不禁想起這樁命案,王珣上任已久,之所以在縣丞的位置上無法更進一步,便是因其性格魯莽衝動,尋常案件還好,若碰上命案,只怕會心急。
這次白家管事命案,他卻審的這般快,只以為他是開了竅。
如今想來,十有八九是王珣動了私刑,致使白甫君不得不招供,其中恐有冤情。
這可是他上任後的第一樁命案,容不得馬虎!
就算白家與他有仇,也不能冤枉好人。
不行!他得回去瞧瞧!
當即,他出聲道:“浮生,你帶著弟兄們好好玩,我得回一趟縣衙。”
好不容易帶人出來放鬆,可不想掃了他的興,他一人回去即可。
何況此事尚不能確認,若貿然帶人前去,只會打草驚蛇。
“我跟你一起去!”浮生起身,滿臉堅定。
他雖不知李長安為何離去,卻知曉其並非隨意之人,定有緣由,他得相助。
見他執意,李長安無奈點頭,“罷了!那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