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小子有點狠啊。”

黑號看著暈過去的李以木,白骨一樣的雙手,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

忍痛拿出一瓶藥劑倒在他的身上。

“走吧,”鐵人一把撈起李以木,滿意的看著這個小傢伙,“還不錯,沒丟臉。”

城外郊區,一隊又一隊的黑衣人從各個城邦趕來尼比魯。

“那是?”站在樹梢的少年,吹著冷風,懊悔的想到,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要帶個戰利品過來?

可惜了,又被鐵人大叔搶了風頭,

下次,我要抓一百個,提溜著飛到樹梢。

不行,我現在就去!

一本魔法書出現,

“風!”

少年踩著空氣離開。

鐵人扛著李以木,不斷的笑著和人的打招呼。

“鐵人,你在搞什麼?”艾爾看著滿身血汙的李以木,問道,“這是那小子,怎麼回事?”

“他啊,從一個男孩蛻變成男人了!”驕傲的將肩上的李以木,舉起來。

“你,你帶他去那種地方了?”

“我,我是讓他殺人去了!”你在想什麼?我鐵人是這種人嘛。

“哦,那他可真幸福。”這麼大了,還沒殺過人。

她看著自己的手,“好了,大姐大在等你。”

緊跟著,向前走去,“那個,你沒和貝西說吧。”

鐵人緊張的問道。

“我有那麼無聊嘛?”是的,我有那麼無聊,我不僅和大姐大說了,還詳細的和她解釋了阿威十八式是什麼。

不能我一個人受到汙染。

“那就好。”說著將一股氣勁鑽進李以木的身體。

“卡倫,醒醒,別睡了。”

“嗷!”昏睡過去的李以木驚呼起來。

痛,

被鐵人驚醒的李以木,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黑衣人,黑衣人,還是黑衣人……

我是闖進火柴人的老窩了嘛?

“卡倫,卡倫?”

“鐵人老闆?”

“醒來了?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有點空蕩蕩的,感覺失去了什麼。”

將李以木丟下來,叫你逞能,少了十幾斤肉,能不空蕩蕩的嘛?

“沒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一個小巧的帳篷,裡面傳來磨刀的聲音。

“大姐大,我們進來了哦。”

“你真的沒說?”鐵人急忙問道。

艾爾掀開帳篷,對著兩人淺淺一笑,死去吧,汙染我聖潔的心靈的兩個傢伙。

繁雜的白色禮裙,雪白的手臂,端莊的坐在小凳子上,安靜的磨著刀。

“貝西。”鐵人咽咽口水,“面也見過了,我先走了啊,啊,哈哈哈。”

自顧自的拉著腳剛剛踏進帳篷的李以木返身走去。

一抹紅色,迅速渲染,白裙,變成了紅裙。

“奴家,可是很想試試你的阿威十八式呢。”

甜到發膩的聲音響起,“鐵人,你就這麼走了嘛?”

舌頭輕輕的舔過短刃。

你喜歡的人,有點變態啊,你知道嘛,鐵人老大!

“呵呵,鐵人,你是喜歡奴家,還是喜歡奴家的姐姐?”

蝶屬·雙面。

“切,膽小鬼。”看著匆忙逃離的鐵人,貝西不滿的說道。

“準備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是,司令。”

白衣指揮,紅衣戰鬥。

尖銳的口哨聲,不斷的響起,黑衣人們將蒙面的黑布摘下,

直挺挺的集中站立在帳篷外面。

一步紅,一步白,半面嬌豔,半面聖潔。

“這一次!”

貝西的聲音被打斷。

月下,一串葫蘆施施然的飛來。

“風悄然的想親吻我的臉頰,

吾有一劍,

可斷明月。”

樹梢上的少年,將吹起的長髮打整乾淨,明朗俊秀的臉龐。

“僅已八十徒,恭祝勝利。”

青筋爬滿貝西的雙眼,死咬銀齒,要不,還是把他殺了吧。

“哈哈哈,貝西大姐頭,我沒被鐵人那個憨貨搶了風頭吧!

唰唰唰,

一劍斬明月。”手舞足蹈的耍著劍,一不小心將繩索砍斷。

尖叫求饒聲四起,“不要啊,救救我,我連衣服都沒穿啊,就被綁了。”

貝西瞪了鐵人一眼,好啊,還有你的事,

果然,一起殺了算了。

深呼吸,高聳的胸部隨著起伏,忍住,是自己招的,忍住。

甜甜一笑,揮揮手,將掛著清鼻涕的安東尼叫了下來。

乖,不要鬧。

“這一次……”等了兩秒,見沒有意外,接著說道,“從尼比魯開始,

席捲阿爾法!”

早已分工好的黑衣人們齊刷刷的跳走。

“那我呢?大姐頭!”安東尼將劍橫在身前,我也行的。

“你和他們兩個一隊吧。”希望你的幸運可以幫到鐵人,“對了,

鐵人。”

“怎麼了?”

“很抱歉,

他們六個來的路上,發生了各種意外,死了。”

“是嘛,我知道了。”鐵人咧開大嘴,“那就不用再去探尋源頭了,

倒黴蛋只剩下我和卡倫小子了。”

自他來到鐵人酒館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他沒有喝血脈藥劑,也不是黑巫,

他是,

我為數不多的家人了。

“嗯?他也是?”第一次用正眼掃視李以木,“加油吧,小傢伙,努力的活著。”

不明所以的李以木,安靜的聽著,鐵人老闆是很特殊的人?還有一批人和他一樣,但都死了,而鐵人老闆把我當成了一類人?

“去吧,會給你們安排一些任務,你們在戰場上……”

“明白,我會盡量在其他地方參戰的。”

鐵人每次想起,只要和他組隊的人,都會死於各種意外,失神的點頭。

休息時被水灌死,明明血脈提純藥劑有著高達九成的成功率,失敗亦不至死,隊友突破使用,舊傷發作,死了。

伸手將兩個小傢伙摟過來,一個是和自己一樣的人,一個是走著都能突破,在黑衣人中冠以傳奇幸運的安東尼。

“放心好了,我這一身的鐵骨可不是白白練成的,

能殺我的人,還沒有呢。”

“去奧蘭斯看看吧,最近聖選越演越烈,

那一片,除了被調走的核,

周圍上百個城邦的道韻擁有者,都過去了。”

“明白。”月色下,想著最後的六個同伴永遠消失的他,帶著兩個少年穿行在森林中。

“誒,要不你哭哭?”李以木看著越來越快的鐵人,渾身是傷口的他,要跟不上了啊。

“哭,哭你個鬼,

我可是鐵人,知道不,

戰場機械的美譽擁有者,

那六個傢伙,

說好的,

要將貝西敲暈,送我床上的啊。

卡倫,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死,

或者死在我後面?”

老闆,你的聲音沙啞了,而且你是戰場淚人吧,月光下反射的好刺眼。

“對不起啊,卡倫。

我好像,知道你說的空蕩蕩的是什麼感覺了。”

你也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