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娥蒙了,“不是阿月,我怎麼沒聽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飢餓營銷。我們不能被食客帶著走,相反,我們得牽著食客走,生意不好另說。

現在生意好,不愁人來買咱家栗子,可是嫂嫂,就按照他們的需求來幹,咱倆幹到死都幹不完。”

別看陳月說的頭頭是道,事實上,她只是想休息兩天。

這兩天,天沒亮就得起來忙活,把她累的夠嗆。

本來賣栗子也只是試試水,沒成想,意外在縣城火了。

柳玉娥問:“所以呢?”

陳月說:“所以我們得找幫手。”

“原來如此。”

說話間,二人已踏入東籬居。

鋪面不大,卻有絡繹不絕地食客往裡頭湧。

店小二熱情地迎上來,“二位娘子,小店的糕點應有盡有,可試吃後購買。”

陳月咂舌,原來古代也有試吃?

“來點栗子糕吧,你們家這麼多點心,就數栗子糕最好吃。”柳玉又說:“再給我秤點炒貨,一樣來一點。”

“得咧,二位稍等。”

“嫂嫂也知道東籬居?”陳月好奇地看向柳玉娥。

“來過幾次,縣裡就數他家的點心零嘴最好吃,可以說是人人皆知。”

好吧......原來大家都是城裡人,只有自已,是個啥也不知道的鄉巴佬。

付完銀錢,陳月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糕點品嚐起來。

不吃不知道,一吃嚇一跳。

這東籬居的糕點,除了口感沒有現代的那麼綿密,品相、味道,一點也不輸現代。

陳月忍不住又拿了一塊,這還是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第一次吃這樣好吃的東西。

柳玉娥見陳月愛不釋手的樣子,一臉期待地問道:“怎麼樣阿月,這些果子的味道不賴吧?”

陳月點頭,然後豎起大拇指,“好吃的,嫂子也快嚐嚐。”

“好吃你就多吃些,慢點吃,別噎著。”

柳玉娥又笑著說道:“以前你四哥每次上縣城,都會給我帶一份。這幾年縣城去的少,就沒怎麼吃過她家鋪子的果子了。”

說起陳四,柳玉娥滿眼都洋溢著甜蜜和幸福。

陳月打趣:“要不咋說嫂嫂嫁了個好男人。”

柳玉娥很是自豪,“要不咋說我眼光好呢!”

兩人一路說笑,到縣城門口時,坐上回鎮上的牛車。

“玉兒娘,我昨兒去山上撿了些栗子,一會兒回去我給你拿。”牛老爹假裝不經意說道。

心中還是有點忐忑,怕陳月昨日只是在說笑,而自已卻當了真。

“好的李叔,一會兒到村裡了,我上你家拿。”陳月又補充:“價格就按昨天說的來。”

“成!”得到肯定的回覆,牛老爹只覺幹勁滿滿,“玉兒娘,你們坐穩扶好了,我要加速了。”

牛老爹心想,按照這個盼頭,家裡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雲方藥鋪門口——

柳玉娥以為陳月生病了,摸完手掌的溫度,又伸手探探她的額前。

並沒發現有什麼毛病,難不成是什麼隱疾?

“阿月,咱怎麼上這來了?家裡就有一個郎中,來這不是花冤枉錢麼。”

“這病福貴不會治,雲方藥鋪的掌櫃才能治。”陳月打了個啞嚏。

見陳月如此說道,柳玉娥只好妥協。

反正來都來了,鎮上的郎中比福貴老成,想必阿月身上的毛病,福貴還真治不了。

陳月攙著柳玉娥走到大堂。

店鋪夥計也機靈,一看是老熟人,連忙招呼陳月上樓。

“陳娘子,您來了,我們掌櫃的在二樓包間喝茶,您直接上去就成。”

這是李掌櫃今早吩咐的,要是陳月來了,直接上樓找他便是。

陳月溫聲道:“好,謝謝。”

柳玉娥錯愕,兩步一回頭地看著店鋪活計,“阿月,什麼情況?聽著那活計的意思,你和藥鋪的掌櫃很熟。”

“還可以,說起來山腳下那塊工地,就是李掌櫃的投錢建的。”陳月坦然道。

柳玉娥恍然大悟,“啊,原來村子裡的人討論的,就是他啊。”

住在村裡的這段時間,柳玉娥沒少聽村民的閒話。

“我還以為村民都是瞎咧咧的呢。”

這張家長李家短的,要不是今日親耳聽見陳月說,柳玉娥一點也不會信。

“反正就是這麼個事兒,以後再和嫂嫂細說,嫂嫂小定點臺階。”

包間內,李掌櫃和胖大姐已經恭候多時。

陳月和柳玉娥前腳剛踏進包間,後腳李掌櫃和胖大姐就馬上起身。

胖大姐瞭然道:“月妹子,這位就是你的嫂子吧。”

陳月點頭,“是的,正是長嫂柳玉娥。”

“快進來坐。”李掌櫃熱情道。

胖大姐為二人倒著茶水,然後切入正題,“玉娥妹子,你的情況昨天月妹子和我們說了一些。”

柳玉娥一臉懵逼地看向陳月,隨即擠了擠眉頭,小聲說道;“阿月,什麼什麼情況?我怎麼聽不懂。”

“沒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月握著柳玉娥的手,輕拍兩下道。

李掌櫃接過話茬,“柳娘子方便的話,可以先讓我把個脈。”

柳玉娥雖然懵逼,倒也還是擼起衣袖,把手遞過去。

這時胖大姐說道:“玉娥妹子,你也別太擔心,能治當然最好,不能治也別難過,這人活一世,總要看開些。”

柳玉娥:“?”

什麼東西?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自已的身體,自已還能不知道不成?平日裡能吃能睡,好得很!這女大夫,怎麼把自已說的,下一刻就要離世一樣!

“大......大夫,我可是患什麼絕症了?”柳玉娥忐忑不安地問道。

李掌櫃疑惑,“什麼絕症?陳娘子沒告訴你上這幹嘛來了?”

說罷,又看了柳玉娥懵逼的樣子,看來陳娘子確實沒說。

“我怕和嫂嫂說了,不肯和我來,索性就沒說,直接把她帶過來了。”陳月尷尬笑笑。

胖大姐幫著打圓場,“也沒啥要緊事,就是昨日月妹子來問我們,有沒有治不孕的方子,這有的治沒的治,得大夫把完脈才知道。”

“沒摸到脈搏,我們也不敢瞎說不是。”

說的就是這個理。

柳玉娥沒說話,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因為不能懷身孕這個事情,看過的郎中,不說百個,幾十個還是有的,結果皆不盡人意。

陳月深知自已的唐突,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轉移話題。

“李掌櫃,怎麼樣?可還有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