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諸伏景光本人已經瞬移到家中了,不知道有沒有嚇萩原研二一大跳。

但這至少現在是看不到的,沒有多餘力氣去管理表情什麼的去應對兩個加起來800個心眼子的人了,朗斯特無力的低著頭看了眼定位,這倆混蛋定位都不在一起,三人定位沒一個對的。

再抬頭,波本還是那個黑色波本表情,已經在自然的開口了:

“蘇格蘭…死了?”

黑麥瞥了眼朗斯特和蘇格蘭,一直走過波本後才邊走邊說:

“嗯。一槍斃命,看來是搶了某人的功勞了。”

剩下的朗斯特也不打算圍觀,畢竟諸伏景光本人又不在這裡,找個時機開溜好了……於是也就預設了黑麥這個行為,畢竟就自已現在這樣,這倆一口咬定自已是叛徒給自已弄了也沒辦法。

二人離得都很遠,自已從這裡跳下去不會被看到瞬移,吧。

於是朗斯特最後開了個口:“記得收屍。”然後自已就張開雙臂向後倒下去,隨後也瞬移到家門口。

黑麥自顧自的離去了,那裡現在只有蘇格蘭的“屍體”和波本。

朗斯特正打算進去看一眼現況,卻在和門僅僅隔一線的地方停了手——問題有點大,行動還沒結束,自已因為剛剛的行為大概要被折騰一圈了。

手中的通訊器確實給了自已這樣的要求,更要命的是,訊息來自琴酒。

……

組織的某個豪華基地中的黑暗審訊室中。

朗斯特是被丟進來的,毫不客氣。甚至之前被按著的地方還在發痛。

“咳……”已經有力無氣。

甚至於還在高燒,但不會有人在意這個。

眼前有些重影,似乎是連帶的後遺症,不過此時至少可以慶幸的是,自已沒有回那個屋子裡。不然死找是一定會找到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咔噠,上膛的聲音。

朗斯特絲毫沒有恐懼的意思,不可能開槍的……隨後又想起了那個“意外”,難得的開始心慌起來,剛剛門外一閃而過的波本不會波及到裡邊的槍吧。

“蘇格蘭是日本警方的臥底。”

一個陳述句丟了過來,明擺著等解決完人後要找自已算賬了。不論是帶他的時候沒發現,還是…

“嗯……所以這和把我丟進這個地方有什麼關係嗎?”他還在扮演一個糊塗的角色,至少要搞清楚一件事。

“呵…”雖然看不見,但琴酒應該是眯了下眼睛。

“作為警校裡的助教,不知道那個老鼠是臥底?”

琴酒剛開了口,審訊室角落裡的一堆灰塵就被再次粉碎,電流經過微疼……好了,對面應該什麼都沒聽到。

“不知道。只是負責其中一個班而已……那裡的檔案也很嚴,你也說了,只是助教罷了。”

“……”

“分開管理的哦?不信的話給我個機會,我可以把我認識的名單給你…”

對方利落的收槍,還好沒走火。

“接著審。”然後轉身就走了,琴酒的事情是真不少。

朗斯特自覺的撐著爬起來坐到審訊椅上,不是琴酒來折磨就好,話說板磚小弟也走了,那會是誰……?!

接著進來的傢伙金髮黑皮,是波本無疑了。

夠了,這會出現在這裡已經很奇怪了。

二人一言不發,只是朗斯特一雙金瞳無力的瞪著波本的一舉一動。

還好,應該不是特意過來的,只是路過被指派了而已…拿的東西也只是小兒科。

朗斯特乾脆閉上了眼,昏沉的不再想其他事情。是都不致命,但燒的慌再加上這些,細碎的悶哼不受控制的流露。

“……波本,裝樣子也有個度吧。”

“哦?”

“……”朗斯特此時半邊已經麻木了。“好歹審訊裝的也得問話。”

是了,純粹的報復。

真是隔著什麼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惡意。

“時間還長,相信你會招的。”

“……”朗斯特乾脆真的不再說話了,死也死不了,就當長個教訓,這仇記…就記波本身上了。

……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動作和裝置早就撤下去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被組織的醫療師瘋狂搶救。

還好,只是疼而已,波本是一個很壞的傢伙,有仇是真的報,還都在有效範圍內。

不過下手狠挺好的,至少他什麼都不知道。

簡單接受了治療後,朗斯特就走了。

到沒人的角落,然後出現在家裡。

時間好像過了挺久的,此時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都在家中,至少這會他已經接受了一些神奇的東西,比如自已為什麼還活著,怎麼來到家中的……

“喏,看到了吧,景光你就是這麼來到這裡的,說來還是話長……等等,sany怎麼又??”

諸伏景光聽到這個稱呼感到熟悉又陌生,但還是先一步接住了要緩緩栽下的人:

“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雖然此時青竹又陽還是朗斯特的臉,但萩原研二也認出來了。而這對諸伏景光的衝擊就不是一星半點了,雖然之前一晃而過。

朗斯特就是青竹又陽,真是世界上第二可怕的事情。

“誒?不至於這麼久就認不出來了吧。”萩原研二接過青竹又陽稍微研究了下,還好,只是太累睡著了。

“……倒不是這個,你知道這段時間他都在幹什麼嗎。”諸伏景光眉頭緊皺。

“sany這段時間應該是有任務,不能和熟人見面…”萩原研二卡殼了一下。“你們…在同一個地方?”

“是……說來話長,他還是我在那邊的上司。”

兩位邊走邊說,給青竹又陽送進臥室床上躺好後默契的走出去,不過也就是貼著門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得好好講一講。

諸伏景光來這裡已經兩天了,在萩原研二的解釋下稍微理解了一切…瞭解到自已現在的情況後也把之前在組織裡的事說了一些。

“所以……他真的是,但他怎麼做到的”

天台上說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完全的準備,連自已朝心口開槍都能活下來,還透過未知手段到了這…據說是靠金屬。

不過連帶著衣服也過來,換的時候發現碎手機了,可護身符沒了。

接著,諸伏景光稍微給萩原研二講了下組織裡朗斯特的“光輝事蹟”,二人一個講一個聽,神色都是越來越複雜:

朗斯特=青竹又陽……?這倆人乾的事有任何一點相似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