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鈺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過,他的底牌是神鼎保護著自己神識,這樣一來,只是疼痛,自己應該能堅持下來。
看著徐鈺走出小院,歐陽惠說道,“這小子毅力不一般,並非常人。”
公孫淵贊同的說道,“看他傷勢已經完全結痂,差不多有一年了,他居然能忍住疼痛?”
“老鬼,將他救治好,也許報仇的希望落在了他身上。”歐陽惠看了一眼蕭玉的背影。
公孫淵點了點頭,歐陽惠不說他也會這樣做,剛才摸脈他就發現了,這年輕人年齡絕不到十八歲,居然有如此修為,讓他十分震驚。
翌日
一切準備就緒
“徐小子,這是老夫泡製的藥,能減緩疼痛。”
徐鈺絲毫沒有猶豫,他直接從公孫淵手裡接了過來,一口將一碗藥喝得一乾二淨。
“啊!”
“嘶…”
“……”
連續七天,削皮磨骨才算完成。
“徐小子,接下來就是靜養,一個月以後,會重新修復你的面板。”公孫淵吩咐道。
“多謝前輩!”此時的徐鈺感到十分虛弱,劇烈疼痛帶來的身體消耗讓他變得十分虛弱。
為了打發時間,徐鈺開始用神識開啟神鼎進行修煉。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這一刻,徐鈺居然沒有感到疼痛,痛感好像消失了一般。
這讓徐鈺驚喜交加。
他身體雖然只能躺著,但是他可以利用神識驅動身體運轉功法。
讓他意外的是,神鼎裡面不止易筋經,還有無數其他功法。
北冥神功、凌波微步、降龍十八掌…
“還有什麼?神像鎮獄勁?”
徐鈺感覺呼吸困難了起來,如果易筋經、降龍十八掌、凌波微步這些屬於人間武學的話,那麼北冥神功就有點接近修真武學,神像鎮獄勁就是修仙功法了。
想到這些,徐鈺內心十分激動。
他前身雖然武學資質太差,但是他對這個世界瞭解並不少。
大宗師在大炎國雖然不多,但是也能時常見到,而陸地神仙不一樣,那是傳聞鎮國般的存在,一劍可以破千人。
這個世界,當兵需要至少三流武者才有資格。
自己修煉功法不能貪多,易筋經對於夯實自己基礎十分有用,自己現在需要的是一門絕頂輕功,而躺在床上,輕功、劍法肯定無法修煉,那麼只能修煉內功,易筋經足以讓自己修煉到大宗師。
何況,神像鎮獄勁需要宗師修為才能修煉。
很快,徐鈺冷靜了下來,功法再好,也要轉換成自己實力才行。
他運轉功法,開始進行修煉。
“這小子不簡單,削皮磨骨只是哼了幾聲,現在居然哼都不哼一聲了。”這幾天下來,歐陽惠對蕭玉感觀不錯。
“歐陽老鬼,我告訴你一件事,這小子只有十六歲。”公孫淵輕輕說道。
“什麼?十六歲的先天高手?”歐陽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轉念一想,公孫淵給他治病,自然瞞不過公孫淵。
“你說得對,也許老夫的大仇將來只有依靠他。”當公孫淵聽到徐鈺說自己的仇人是宗師後期時,他內心就感到絕望。
不過,徐鈺的修為讓他看到了希望,如此年齡就有這麼高的修為,假以時日,成就一定可以超越宗師後期。
時間過得很快,徐鈺沉浸在修煉之中。
公孫淵每天都會對徐鈺身體進行檢查。
歐陽惠則肩負起了三人日常生活的重擔。
原本先天大圓滿的徐鈺,在半個月後順利突破宗師前期,有了神鼎保護,突破沒有任何動靜。
徐鈺依然不敢懈怠,進入宗師,他才能開始修煉神像鎮獄勁。
神像鎮獄勁總共十二重,第一重是冥神之矛,以神象鎮獄漩渦真氣凝聚而成,修煉至揮動之間,可產生黃泉之樂章。
由此可以看出,神像鎮獄勁的威能多麼龐大。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半年。
“徐小子,今天就是你徹底康復的日子,你對你樣貌有什麼期待?”公孫淵笑著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幾個月下來,他對這個年輕人愈發好奇,這個年輕人太博學,天文地理可以說無所不知一般。
因此,二人也成了忘年之交。
“老公孫,你是對自己手藝沒得信心?”一臉紗布纏繞的徐鈺只露出兩隻大眼睛和一張嘴巴,一雙眼睛給人十分深邃之感,讓人看不到底。
“你小子,你就不怕變成一個醜男?”
徐鈺自我安慰道,“八尺男兒豈能靠長相?郎才女貌,自然是才能。”
“公孫老鬼,不要和這小子鬥嘴,你是鬥不過他的。”歐陽惠抱著胳膊,正在一旁看二人日常鬥嘴。
“哼!”公孫淵徑直走了出去。
說實話,這一刻,徐鈺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怎麼了?緊張了?”歐陽惠遞了一碗藥給他。
“還喝?”
“最後一碗了。”
徐鈺和此前一樣,一飲而盡。
歐陽惠從未照顧過病人,這半年下來,他明白了,照顧病人其實很簡單,只要煮好飯,熬好藥就行。
“老歐陽,謝謝你!”半年來,徐鈺從這兩個老頭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你何時把真相告訴公孫老鬼?”歐陽惠和公孫淵二人相交莫逆。
“我幾次準備說,被他阻止了。
他說我們的交易還沒完成。”
歐陽惠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徐鈺面前擺著一個銅鏡,他將臉上的紗布緩緩剝離。
只見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了銅鏡之中。
銅鏡之中的人,一張臉猶如刀砍斧鑿一般。
稜角分明,英俊的面孔透露出剛毅。
原主原本就是金陵有名的美男子,此時這張臉有過之而無不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徐鈺也一樣。
“老公孫的手藝還真不錯。”
“你小子?為了你這張臉,公孫老鬼的家底都賠光了。”
徐鈺知道這一點,他沒有說話,他徑直向小院走去。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徐鈺的聲音在公孫淵身後響了起來。
公孫淵沒有說話,把手裡的酒壺扔給了徐鈺。
徐鈺喝了一口。
“噗……”徐鈺一口噴了出來。
“你小子不喝也不要浪費我的酒。”公孫淵瞪了徐鈺一眼,急忙上前搶走了他手裡的酒壺。
“這也叫酒?”
“這可是大炎最出名的酒了,你小子是真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