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回去吧!”蕭玉剛踏入鬼醫谷,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蕭玉不為所動對著前方,催動著內力說道,“晚輩聽說鬼醫救人之前先殺人,難道傳聞有誤?”

“哼!殺人是殺我要殺之人。”屋內傳來的聲音明顯帶著濃濃的不滿。

“不知殺害前輩家人的人算不算你要殺之人?”蕭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緩緩說道。

“牙尖嘴利!你莫非要告訴老夫,此人是殺害我家人之人?”

“前輩猜得不錯,十二年前,王虎就是幫兇之一。”

公孫淵心中大驚,十二年的事情天下知道的不少,不過,眼前的年輕人如何得知王虎是自己仇人?他自己追查多年都不知道。

蕭玉也並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只是聽外公徐世巍說過,鬼醫公孫淵全家被殺以後,性情孤僻,多年來一直在找尋自己仇人。

任何一方勢力,都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神醫,因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為了拉攏公孫淵,徐世巍曾經派人調查過那段隱秘。

“公子進來吧!”公孫淵性情孤僻,但絕非大奸大惡之人。

蕭玉緩緩走進小院。

幽靜的山谷,小橋流水,盛開的各種鮮花,讓人心曠神怡。

好一個避世之地!蕭玉內心感嘆了一下。

蕭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室內兩人對坐,準確來說是跪坐。

二人年齡差不多,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不過蕭玉知道,鬼醫公孫淵已經年滿六十了。

“晚輩見過鬼醫。”蕭玉抱拳行禮。

“咦!你如何知道他是鬼醫?”

“晚輩純屬瞎蒙的。”

“小子,老夫看得出來,你並非瞎蒙,說說看?”

“在場只有二位前輩,你們二位,一位一雙手十分粗糙,一位一雙手十分細膩。

長時間和藥物打交道,還要行針治病,雙手絕不可能粗糙。

因此晚輩大膽猜測。”

“哈哈哈……有意思。”

公孫淵看向蕭玉,“你是如何知道老夫的仇人?”

公孫淵看向蕭玉的眼神有些不善,因為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蕭玉看了一眼另外一人。

公孫淵說道,“他是老夫好友,他叫歐陽惠,無需擔心!”

“他是天下第一鑄造大師,神匠歐陽惠?”蕭玉脫口而出的說道。

“小子,你究竟是誰?”公孫淵十分好奇,歐陽惠已經十二年未出山了,而眼前年輕人卻對他十分了解。

一旁的歐陽惠也很好奇。

“歐陽前輩雖然多年不出山,但天下誰人不知其大名?

當今天下不少名劍均出自他之手。”

“說吧!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公孫淵從蕭玉進門,一直就對他嚴加防備。

“公孫神醫的仇人很是強大,恐怕前輩這一輩子都很難報仇。”

“小子,你找死!”公孫淵感覺被蕭玉耍了一般。

提到家人,公孫淵就像換了一個人,此時的他雙眼通紅。

“小子,你是上門求人還是結仇?”歐陽惠十分不解,你有必要這麼刺激公孫淵嗎?

“前輩,晚輩只是實話實說,遇到宗師後期的高手,你們有多少把握?”蕭玉淡淡的問道。

蕭玉的話讓公孫淵稍微冷靜了一些。

“公子,如此高手為何要對公孫家下毒手?”歐陽惠問道。

“恕晚輩現在還不能相告。”蕭玉不傻,我什麼都說了,誰來幫我治病?

“你威脅我?”公孫淵被蕭玉的做法氣笑了。

“不存在威脅,可以說是交易,大家都不吃虧。”蕭玉依舊平靜的說道。

公孫淵想了想,蕭玉這小子說話雖然氣人,但是他說的是實話,自己和他非親非故,他為何要幫助自己?

“公子如何稱呼?”

“徐鈺。”蕭玉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以真名示人,徐姓在大炎也是大姓,很難有人會和自己聯絡到一起,這個姓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自己外公、母親也姓徐。

“徐公子是想醫治燒傷的臉?”

蕭玉微微點了點頭。

公孫淵示意蕭玉放下斗笠。

只見蕭玉整張臉很多地方已經爛掉了。

這一刻,公孫淵和歐陽惠都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居然有如此毅力。

“你的傷應該有一年了吧?”公孫淵開口問道。

“差不多吧!被人下毒後,一場大火所致。”

公孫淵正在給蕭玉把脈。

“徐公子不願意說實話老夫也不會追問。”

蕭玉內心有些驚訝,他知道公孫淵言下之意,自己並非是被下毒以後燒傷所致。

“多謝前輩!”蕭玉心裡清楚,歷來江湖上那些有大能力的人無不是性格乖張之人,他至少不會得罪這樣的人。

“你的傷不算難,半年之內也能恢復,只是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前輩不妨直言。”蕭玉急忙問道。

“你的燒傷十分嚴重,表面面板已經全部燒燬,就是面部骨頭也多有損傷,需要重新修復。

只不過,治好以後,你的容貌將會大變。”

聽完公孫淵的話,蕭玉臉上毫無波瀾。

一旁的歐陽惠和公孫淵內心深處也很是佩服。

因為今天前後的事情,讓他們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性了得。

蕭玉內心驚喜皆有,驚的是未來如何證明自己身份?喜的是將來沒有人能夠認出自己。

“前輩,多謝!依照前輩的想法處理就行。”

“你不擔心老夫害你?”公孫淵見過太多病人,他從未見過如此豁達的年輕人。

“晚輩已經如此了,就算真的被前輩所害,又能壞到什麼地方?不過是早點解除痛苦罷了!”

“好,你小子是條漢子,傷如此之重,還如此豁達,等你好了,老夫和你痛飲一番。”歐陽惠看向蕭玉,眼中異彩連連。

歐陽惠見過太多優秀的年輕人,而眼前年輕人完全不一樣,冷靜,冷靜得可怕。

“那晚輩就謝過歐陽前輩了。”蕭玉微笑著拱手說道。

“小子,老夫準備一下,明天開始治療。

不過,我要提醒你,削皮磨骨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公孫淵雖然對眼前這小子印象不算好,但是也不差,這種治療痛苦沒多少人能撐得住,作為醫者,他有義務提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