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子舒瞳孔放大。

剛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實在是溫暖到令人貪戀,還是輸液的藥水起了效果,她給自己清理好傷口後便昏昏沉沉睡著了。

現下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預感到男人想做什麼。

她開始拼命掙扎。

祈景琛手掌從她巴掌大的小臉收回來,傾身而下。

毫不費力地用身體壓制著她的四肢,好笑地欣賞著她毫無意義的抵抗。

跟小貓撓癢一樣。

不僅不疼,反而讓你心癢。

男人咬了咬牙,“別演了,難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順勢往我懷裡鑽,說你有多喜歡我,有多想嫁給我?!”

以前這話她可沒少說過。

要不是剛剛還穿成那樣睡在他床上試圖他,他差點就相信她這會是真的在掙扎了。

簡子舒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一股清冷的木質香縈繞在鼻尖。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卻讓簡子舒覺得無比的悲哀。

淚水自眼角滑落,她輕顫著懇求:

“祈景琛,我錯了,我不知道哪裡又讓你不高興了,你放開我,我馬上滾,求求你放開我好嗎?”

然而,不管她怎麼說。

男人高大的身軀始終沒動作。

反而在她翻身逃跑的時候一把拖住小腿,把人拉回來。

“欲擒故縱也要有個限度!”

祈景琛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探索,肆意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祈景琛……”

簡子舒嗚咽著。

祈景琛眸光一暗,他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剛開始明明只是想嚇一嚇簡子舒的。

但後來看她在自己身下掙扎。

看她流著淚求放過。

流著淚喊他的名字。

他只覺身上每一處被她碰到的地方都像是被點燃了火。

火焰一直燒,一直燒。

那一刻。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要她!!

……

……

一陣疼痛傳來。

簡子舒最開始是撕心裂肺的喊叫,雙手在他雙肩,背脊,後腰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後來可是意識到一切已成定局,放棄了掙扎。

只隨著床晃動。

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被人抽走了靈魂。

祈景琛看到她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心下不悅,他這麼做不就是稱了她心意?

這麼多年,她纏在自己身邊。

不就是等這一天?

現在滿足她,她這副死樣是要做給誰看?

其實起初祈景琛並沒有好受到哪裡去,因為簡子舒她很不配合。

但他就是不願意停,他想看到這個女人在他身下沉淪的模樣。

房間裡的動靜響了整晚。

兩顆相隔最遠的心做著世上最親密的事……

獨留下床單上刺目的紅。

“我疼……”

“我知道,一會就好。”

最後祈景琛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從最開始的疼,

到後來的麻木。

等簡子舒再次從祈景琛的房間走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出來只看到兩名傭人在客廳打掃衛生。

見她出來,陰陽怪氣地開口。

“喲,這溫家小姐還真是好命,坐了牢出來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果然女人只要肯豁得出去陪男人睡,就是好命。”

簡子舒渾身難受,不想跟她們爭論。

全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但她們似乎覺得說她幾句還不夠,在她路過身邊走向門口的時候,互相使了個眼色,伸出腳絆了她一下。

“唔。”

簡子舒躲避不及,整個人摔在地上。

那女人趁機在她身上吐了口唾沫,“啊呸,只知道陪男人睡覺的下賤胚子,你是不是還幻想著在二爺身下叫幾聲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

說話的這個女傭年紀不大。

到祈家做工後一直勾引祈二爺不成,應該說二爺連個眼角都沒分給她過。

以至於昨晚她在聽到兩人房內的動靜時,牙齒都要咬碎。

她冷笑道:“坐牢前二爺就看不上你,出來後更不可能,昨晚估計就把你當成一隻免費送上門來的雞吧,哈哈哈。”

另一個女傭附和道:

“對呀,還是一隻落難的雞。”

她們一人壓住簡子舒的手,一人壓住她的腳。

笑的猖狂。

簡子舒渾身是傷,再加上昨晚折騰一通,半點力氣使不出來。

她們扯開她的領口。

想躲,躲不了。

“嘖嘖嘖,”年輕女傭表情惡狠狠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看看這賤人身上的痕跡,都是你下賤不要臉的證據,讓我給你拍下來,拍清楚點,讓所有人知道溫家表小姐是有多不要臉!!”

為什麼不是她?

為什麼!

昨晚一整晚她都躲在門外偷聽,幻想二爺身下那個是她就好了。

要是這些痕跡都在她身上就好了。

每晚她都會在這間別墅裡夢見二爺虐她、疼她,可是她沒做到的事情,竟然被這個剛出獄的小騷貨做到了。

她怎麼能不恨!!

簡子舒看著懟在自己面前的手機,閃光燈晃著她眼睛。

她拼命反抗,用盡全力一口咬在年輕女傭的手上。

“啊!”

女傭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怒吼道:

“一個除了陪男人睡覺什麼用都沒有的賤人竟然敢打我?你還以為你是溫家表小姐呢?坐了幾年牢溫老夫人都不管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以後你最好夾緊你的尾巴和你的雙腿做人,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著又在簡子舒另一邊臉上打了一巴掌。

“你跟你媽一個貨色,你媽放著溫家大小姐不做,懷著你跟野男人跑了,結果那個野男人不搞你媽,出去搞大別人肚子。”

“作為她的女兒,你先是勾引男人,然後坐牢,出獄後又接著勾引男人。”

“你們全家可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連我們這種下人都不如,哈哈哈。”

即便被兩人狠狠壓著,簡子舒仍是使勁掙扎,即使頭髮被扯落,即使手上都是抓痕,“你們給我閉嘴,我告訴你們,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整死我,不然我以後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她可以,說她媽媽不行。

血水隨著她的怒吼,從被打破的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