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絃歌上完廁所出來,程儀已經不見了,但林越還在這裡,曲絃歌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就十分不想看到林越,於是直接從林越身邊過去,看也不看一眼。林越攥住曲絃歌的手臂:“你去哪。”
“鬆手。”男人並沒有動,曲絃歌甩開男人的手臂:“你有時間關心我,倒不如去關心關心你的程小姐。”程小姐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說完以後,曲絃歌就朝著外面走去,林越剛想追出去,結果後面有人叫住了他,看了眼曲絃歌,還是決定將曲絃歌放一邊。
曲絃歌吹著風,回頭看了一眼,除了空空蕩蕩的大廳什麼都沒有,低頭苦笑:是的,我怎麼能和他的白月光比,畢竟她才是他的青春,我終究只是一個用來改善家裡經濟危機的“物品”罷了。
曲絃歌啟動引擎,朝著那家熟悉的酒吧開去。
晚上十點。
林越沒看到曲絃歌,以為曲絃歌提前去了家裡,於是直接驅車回家。
開啟燈。林越並未發現任何有人在的痕跡,累了一天,突然有些煩躁,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曲絃歌。
“幹什麼?”曲絃歌醉醺醺說。
林越有些皺眉:“你在哪。”
“不該管的別管。”曲絃歌雖然喝多了,但意識終歸是清醒的,說完以後便把電話掛了:哼,叫你和她拍照。
這個酒吧畢竟是曲絃歌的朋友開的,總歸是不會出事的。
過了不到半小時,曲絃歌的後頸被抓住了:“長本事了,還離家出走了,你知不知道是我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了。”
曲絃歌暗道一聲:不好,這下玩完了。
但就算心裡虛表面也是不肯服軟的:“你也知道,誰叫你和她一起拍照,來找我幹什麼,你找你的程小姐去啊,畢竟從小時候就聽說過你們的事情了。”
林越本來有些鬱悶地心情聽到曲絃歌這席話還是有了些轉變:她心裡也定是有我的。林越坐在卡座上,哪過曲絃歌手裡的酒杯,放一邊,接著握住曲絃歌的手,曲絃歌的手很小,小小的一隻放在林越掌中。
林越摩挲著曲絃歌的手,語氣放軟:“小歌,回去吧,嗯?”
曲絃歌將頭一歪似乎是還有生氣,林越頭一轉直視曲絃歌的眼睛:“我沒有喜歡過程儀,從來沒有。”
曲絃歌有些震驚看著林越眼裡閃過迷惑:“怎麼可能呢,當初我明明……”
“年少時,誰沒被傳過緋聞,緋聞不等於喜歡。”
“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啊。”林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死盯著曲絃歌,生怕漏掉曲絃歌的任何一個表情。
“你騙我的吧,怎麼可能呢。”曲絃歌有些慌亂。
“說得難聽點,你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只不過是為了你安心罷了……”林越將自己內心想法脫口額出,似乎是想要一個答案。
林越的眼睛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很小,小得只能裝得下一個曲絃歌。
曲絃歌不說話,倒也不是真的不想說話,只不過是因為有些東西轉變太過於突然,讓曲絃歌一時無法接受。
看到曲絃歌不講話,林越的眼裡的光一點一點暗淡下去。
這時,曲絃歌像是想定了什麼一般,抬眼:“你……認真的嗎。”
林越氣極反笑,伸手颳了刮曲絃歌的鼻頭:“不然你以為我說這麼多話,就為了哄你開心的嗎?”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林越認真地看著曲絃歌,在等她的答案。
曲絃歌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的。
林越苦笑,摸了摸曲絃歌的頭:“這麼晚了,我們先回家。”曲絃歌點點頭。
她不願意說,那就不說,總歸是來日方長的。
到家以後,林越將曲絃歌牽著進房間:“你先去洗個澡,我已經洗過了。”
聽到這句話,曲絃歌如同被解放了一般,趕緊從衣櫃裡拿出衣服就進入了浴室,終於不用和林越在一個空間裡待著了,雖說兩人從小就認識,但總歸這次是以新婚夫妻的名頭住在一起的,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趁著曲絃歌洗澡的時間,林越將床鋪好,曲絃歌本來洗澡還挺開心的,但一想到出去就要和林越躺在一張床上她就有些害怕。
另一邊的林越倒是穩如老狗,躺在床上等待著自己小姑娘,曲絃歌洗完澡後,慢吞吞地換睡衣,塗身體乳之類的。
林越大抵是看材料看得有些累了,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但是曲絃歌依舊沒有出來,林越稍微動腦子想想就知道曲絃歌在想什麼,林越穿上鞋子、下地,走在門口,敲了敲,曲絃歌嚇得一激靈:“幹什麼啊?”
“你不出來,我可就要進去拖你出來了。”
曲絃歌這時正在塗面霜,聽到林越的話,三下五除二將面霜塗好:“林越,我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你下得了這個手!”
林越冷哼一聲,將手放在門把上,曲絃歌聽到門開的聲音,急忙將衣服整理好,轉身,正好與林越撞了個滿懷。
剛洗完澡的曲絃歌在燈光的照耀下,容光煥發,面板嫩得像剛出生的嬰兒,曲絃歌率先打破沉默:“你還真進來!林越!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這麼流氓呢!”
林越不說話,但腳步卻緩緩走近曲絃歌,眼神極具侵略性,曲絃歌不斷後退,剛剛的囂張氣焰全部消失:“你別過來!”
直到曲絃歌靠在洗手檯,林越將一隻手搭在洗手檯:“流氓,我在我自己家裡和我自己的老婆親密接觸,也叫流氓?”
曲絃歌眼睛緊盯著林越的臉,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如果我不進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出來了,打算今天晚上在這裡睡覺?”林越有些調戲意味。
“我沒有……”曲絃歌想要解釋,但從沒有過戀愛經驗的她還是被林越今天的行為嚇到了。
林越也許是意識到了曲絃歌的害怕,也不再逗她,一隻手摟住曲絃歌的肩膀,另一隻手從曲絃歌的腿彎穿過去,將曲絃歌抱起,朝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