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嵩山,對於江湖上的第一印象就是千年大派‘少林寺’了,作為武林的泰山北斗,歷經數朝而不朽,始終屹立在江湖之巔,坐看天下風雲,地位超然。卻鮮有人知嵩山的景色亦是天下一絕,或雄壯魁偉、秀逸誘人,或飛瀑騰空、層巒疊嶂、多彩多姿。嵩山林木蔥鬱,一年四季迎送風雪雨霜,生機盎然。峻極峰上松林蒼翠,山風吹來,呼嘯作響,輕如流水潺潺,猛似波濤怒吼,韻味無窮。嵩山秋色,少室紅葉更是迷人。少室山山勢陡峭險峻,奇峰異觀,比比皆是。登上山頂環顧四周,群山碧綠,林海盪漾,雪霧飄渺如臨仙境。靈霄峽、大仙峽、響潭溝、掛冰崖、水簾洞、迴音樓,景物天成,引人入勝。

林凡漫步在嵩山的官道上,不急不緩地向著山上走去,此次上嵩山,林凡一不為拜訪少林,二不為欣賞嵩山的絕美景色,只為向嵩山派、向左冷禪復仇而來,自那一日林凡離開湄洲島之後,林凡便一路快馬加鞭向嵩山而來。

而此時的嵩山劍派老巢,左冷禪面色陰鬱地坐在主位上,聽著下屬的稟告,左冷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隨即暴怒大罵道:“沒有的東西,嵩山派怎麼養成了你們這一群廢物,都一個多月了,竟然還沒查到副掌門等人的下落,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左冷禪現在心裡很焦急,湯英鶴等人自月餘前被他派出去執行任務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是生是死都杳無音信,派人出去查詢卻都是毫無頭緒,而恆山派的人卻早已都回到了恆山,還揚言退出五嶽聯盟,顯然已經是與湯英鶴等人交上手,並知道嵩山派的計劃,要說是恆山派殺了湯英鶴等人,左冷禪是死都不信的,畢竟湯英鶴能當上嵩山派的副掌門,本身實力就是十三太保之首,比之自己這個嵩山派掌門就只差一線,武功還要在定逸師太之上,是以不可能會被恆山派之人殺的。可是以現在恆山派的所作所為來看確實是與湯英鶴他們交上手了,只是中間到底哪裡出現了岔子呢?湯師弟等人到底在哪裡?究竟是生是死呢?

左冷禪坐在嵩山派大廳主位上沉思了起來,還有,派往湄洲島的弟子,怎麼還沒回來,又是出了什麼事?左冷禪此時心下隱隱有些後悔,不該為一時之氣派遣弟子去湄洲島,導致現在偌大的嵩山竟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正當左冷禪思索之際,一陣笑聲傳進了嵩山派大堂,如若無人之境。“哈哈哈,不知左師伯愁眉苦臉作甚,嵩山派如今在左師伯的帶領下可謂如日中天,都快趕超少林、武當了,不知左師伯還有什麼難心之事,說出來也好要小侄看看能不能略盡綿薄之力才對啊?”說話之人正是林凡,他早已聽見嵩山派內的動靜,是以明知故問道。同時林凡還瞥向後山之地一眼,心中想到沒想到這嵩山派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左冷禪看著突然出現在大堂中央的林凡,面上雖無波瀾,但是內心卻是震驚不已,一是沒想到林凡會突然上嵩山;二是林凡竟然能輕鬆穿過嵩山的防衛,視嵩山守衛於無物,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嵩山大堂之上,要不是林凡出聲,自己都沒能發現,左冷禪心想:“時隔數月,這廝的武功如何會精進到如此地步。”

雖吃驚林凡的武功境界,但是左冷禪卻是面上不顯,再加上此地是嵩山派老巢,縱使林凡武功再高,又如何能翻出什麼風浪來呢?又因自己的幾位師弟,嵩山派的幾位頂樑柱都死在林凡手中,如今這廝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來到嵩山派,簡直可惡至極。

是以新仇舊恨之下,左冷禪當場暴怒:“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小畜生,今日你休想下得了嵩山。”

呵呵呵...…

林凡看著左冷禪冷笑道:“哼,就憑你,還不夠資格,你所倚仗的十三太保已經死七七八八了吧,就憑現在你嵩山派的幾隻臭魚爛蝦,不過是隨手可滅的螻蟻吧了,我今日來只問你一句話,為何要對湄洲島上的無辜之人下手。”林凡說到這時早已經咬牙切齒,就連周圍的溫度也隨著林凡的這句問話而降低了好幾度,讓人都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左冷禪臉色一變,這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有損門派聲譽,一個不好都有可能招致正道中人的集體討伐,因此除了幾個心腹之外,就連嵩山派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可謂極其隱秘,不知林凡這小子是從何處得知。

想到此處,左冷禪看向林凡的眼神兇光大甚。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傳出去,再加上新仇舊恨,左冷禪也不辯解,瞬間便一掌拍向林凡,左冷禪知道林凡的實力與自己在伯仲之間,是以想要出其不意,一上來便是全力出手,掌風赫赫,若是換一個人,或是林凡以前的實力說不定就栽了,只是此時林凡已是先天宗師境界,感官何其敏銳,早在左冷禪氣勢凝結之時,林凡便已有察覺,等到左冷禪出掌之時,林凡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被嚇傻了一般。

看著手掌轉瞬間便到了林凡的天靈蓋前,左冷禪心中一喜,這一下要打實了,林凡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眼看林凡就要被斃於掌下,卻在此時出現了意外,只見左冷禪的手掌就離林凡的面門只有幾厘米的距離,然而就是這幾厘米卻彷彿是天塹一般,無論左冷禪如何增加內力,手掌都無法再向前進一步,林凡眼神帶著凌厲之色,面上卻是始終微笑。

左冷禪望著微笑中的林凡,彷彿是看到惡魔一般,心中危機大甚,想要抽掌回身,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手掌竟然不受控制,猶如陷入泥潭般又彷彿被什麼東西吸住一樣,竟是撤不回來,漸漸地左冷禪的臉色從震驚變成了不可思議再到恐懼。

林凡看著左冷禪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一樣,心中一陣暢快,他就是要讓左冷禪在恐懼中死亡,才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徒弟和那些無辜的漁民。

林凡嘴角一勾,雙眸一凝,左手運勁,那手似慢實快地迅速拍在了左冷禪的胸前,明明是很輕柔、很緩慢地一掌,但左冷禪卻是臉色大變,感覺到有一股陰陽相濟的的強大內力在自己的經脈內亂竄,猶如猛龍過江般,洶湧澎湃,勢不可擋,只是瞬間的功夫,左冷禪體內的經脈就被林凡的這股內力給破壞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還沒有結束,林凡的先天真氣是何等的強大,根本不是後天真氣可以比擬的,這股先天真氣沿著左冷禪體內的經脈衝入了丹田之處,強悍的真氣在左冷禪的丹田肆虐著,竟剎那的功夫,左冷禪就已丹田破損,武功全失,被林凡的先天護體真氣彈開,重重地摔在了不遠處地面上。

‘哇’地一聲,左冷禪面色慘白地吐了好大一口鮮血,此時的左冷禪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次是提到鐵板了,沒想到幾個月地時間不見,林凡的功力提升那麼多,感受著體內那股霸道的內力,左冷禪慘然一笑,所有的雄心壯志,宏圖霸業在此刻都已隨風而逝了,後悔也無用,真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望著如此慘狀的左冷禪,林凡的心中可謂是毫無波瀾,沒有升起一絲的同情心,畢竟是昔日因,今日果。左冷禪今日的所受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大膽賊子,竟敢傷我嵩山派掌門,真是該死。”人未到,聲已至,可見來人修為之強,強大的聲音將遠處群山歇息的鳥兒都驚的飛起。

林凡的目光越過左冷禪望向聲音傳入的方向,便看到了兩個身影瞬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