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林凡在制服一眾黑衣人之後,便有恆山弟子將其押到定逸、定閒兩位師太的面前,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與恆山派有深仇大恨,只有林凡早知這群人是嵩山派的人卻也不好直說。

卻只見,恆山女尼將黑衣人遮面之物取下,定逸師太看到後果然大驚,實沒想到是嵩山派之人對她們下死手,欲至她們於死地,領頭的還是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鶴,定逸師太上前一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湯師兄,鄙派與貴派向來是無冤無仇,亦是守望相助的盟友,幾位師兄緣何要致老尼等人死地,還望請教。”

“我等乃是奉左盟主之命行事,你恆山派阻攔四嶽合併之事,合該被滅。”湯英鶴一句話說的恆山上下是怒火中燒,饒是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也要忍不住出手,結果了這群人。

定逸師太強忍怒氣說道:“哼,左盟主此舉與強盜有何差別,鄙派不從並派之舉,左盟主便要行此鬼蜮伎倆之事,與魔教何異?鄙派雖是女流之輩,卻也不願屈服於強暴之下。從今日起,我恆山派亦退出五嶽之盟,從今往後,恆山派的大小之事還望嵩山派勿要插手,否則老尼和恆山派上下就是拼死也不會讓嵩山派好過的,言盡於此,還望湯師兄帶話回去告知左盟主一聲。”

“儀和,放他們離去。”定逸師太對著大徒弟儀和說道。

一眾恆山弟子雖是不願放走這群殺害她們同門的敗類,但是無奈師父發話,只能遵守,旁邊的定閒師太亦是幾次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出話來,眼看著嵩山派的眾人就要被定逸師太三言兩語給放了,林凡卻是站了出來。

其實林凡現在也是心裡在罵定逸老古董,別人都要殺你弟子,滅你門派了,你還要放了人家,這在林凡看來不是慈悲善良,就是沒腦子的二貨,當然林凡也只敢在心裡腹議,反正自己已經和嵩山派的樑子都結下了,嵩山派的幾位太保都死在自己手裡,也不在意這群人了,削弱嵩山派的實力才是關鍵,是以林凡在定逸師太出言放人時當即站了出來阻止。

當下林凡對著定逸師太拱手道:“師叔,可否將這幾人交由弟子處置。”說完就望向了嵩山派幾人。定逸師太也沒有拒絕,畢竟要不是林凡,自己一群人說不定已經死了,而且嵩山派的人也是林凡擒下的,於情於理,林凡都有處置權,是以也就預設了。

林凡見定逸師太不說話,當下便知其意,走到嵩山派眾人面前說道:“二位師太慈悲,不與你等計較,我卻是沒有那麼善良,你嵩山派都稱呼我為邪劍仙,況且我與你嵩山派又是有仇有冤的,你說我要如何處置你們。”

“哼,原來你就是華山派的林凡,幾次三番壞我嵩山派好事,又殺了我幾位師弟,卻實是血海深仇,今日我們落在你的手上,要殺就殺,何必多言,想要我嵩山派委曲求全、搖尾乞憐的求你饒恕,辦不到。”湯英鶴怒氣衝衝說道,畢竟前番自己的幾位師弟就命喪林凡手中,今日林凡又壞其大事,要不是此時被制,湯英鶴生吃活剝林凡的心都有。

“好,有魄力,沒想到嵩山派還有湯師叔這等人物,面對生死麵不改色,既如此,小侄成全你等。”林凡讚賞地說道,畢竟在面對生死之時,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之人,無論是不是敵對之人都贏得了林凡的尊重。當下林凡也不遲疑,並指為劍,須臾之間,就將嵩山派的一群人殺了。

一旁,定逸師太也沒想到林凡是說動手就動手,等到反應過來之時,嵩山派之人也是沒有一個活口,想要阻止卻是也來不及了。因此,定逸師太看向林凡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善。

林凡也感受到了定逸師太的敵意,畢竟林凡現在是先天武者,感官上要比一般人強上不少,雖然定逸師太只是微微露出敵意,但是林凡還是感覺到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良久,還是旁邊的定閒師太看出了場面的尷尬,忙吩咐弟子將一眾戰死的同門弟子埋葬,為她們誦經超度,希望可以早登極樂。

林凡回過神來,摸了摸鼻子,對著定逸、定閒兩位師太道:“二位師叔,此件事了,小侄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卻是林凡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提出告辭,說完之後幾個起落就已經遠去。

定逸師太直直盯著林凡消失的身影,直到定閒師太過來才回過神來,好似對著定閒師太說道,又似自言自語般。“此子武功奇高,殺人不眨眼,若心懷正道還好,否則,將會是武林的浩劫啊。”說完之後一聲嘆息,便向著弟子那邊走去,一起誦經超度......

話分兩頭,林凡自那日與恆山派眾人告辭之後,便一路遊山玩水,向著湄洲島趕去,畢竟林凡現在是先天宗師了,心境不同了,對待許多事情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再加上一直以來,林凡自從知道來到的是武俠世界,便一心修煉以求自保,長久以來,也沒有機會領略古代的山水自然美景,是以當下有機會林凡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畢竟修煉之道,一張一弛才是正道。

就這樣,轉眼已是月餘之久,林凡一路上邊走邊玩,沒有刻意的去修煉,畢竟到了先天境界靠的更多的是感悟,而不是一味的閉死關,林凡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態正好符合修煉的宗旨,再加上一路上的人文面貌,山清水秀,自然之道,竟是讓林凡在不知不覺間將境界穩固下來了,省卻了數月之功,此番意外之喜,正是一飲一啄皆是天定。

數日之後,林凡望著前面生活了三年的小漁村,林凡有了一種遊子歸家的感覺,畢竟自從來到笑傲世界以來,林凡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最長,對這裡的感情最深,喜歡這裡的樸實無華,喜歡自己的一群小弟子每天圍繞著自己轉,對於這些淳樸的漁民,林凡離開接近一年的時間,也是甚是想念,就這樣,林凡的腳步不由的加快了,心情也是放鬆了下來。

進了村莊,林凡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勁,以往這個時間應該是家家戶戶都在曬漁網收拾出海捕撈上來的魚,應該是歡聲笑語才對啊,怎麼現在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林凡快步走到左邊的房子門前,這處房子是林凡七弟子的家,林凡上前敲敲門,無人應答,換了一家,還是無人開門。

這是怎麼回事?人都哪裡去了?林凡頓感不妙,就在林凡焦急不安的時候,一陣斷斷續續的哭喊聲傳到了林凡的耳邊,要知道林凡此時可是先天宗師,想聽的話,方圓兩三里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看來這斷斷續續的聲音應該是在海邊,要知道現在只有波浪的聲音才能掩蓋人的聲音,難怪林凡聽到的聲音連續不斷。“難道是倭寇又來湄洲島為禍了。”思及此,林凡迅速地向著海邊而去。

不過片刻,林凡便到了海邊,畢竟對於此時的林凡來說,幾里路程抬腳便可到,只是當看清海邊去情況後,林凡當即便怒火中燒,目齜欲裂,只見海邊一堆樹枝上躺著二、三十人,男女老少都有,下面一片哭喊聲欲震天,海面波浪一層接一層地拍打在岩石上,聲音震耳,好似大海也在哭泣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林凡看著彷彿熟睡般十幾個弟子躺在地上,好似一頭髮怒的獅子一般問道。

眾人起先都沉浸在失去至親的悲痛中,直到林凡發問,才看清林凡的到來,一個個既悲且喜的向林凡敘述者發生的事,原來三日前,不知從哪來了一群蒙面人,到了村裡是見人就殺,林凡的十幾個徒弟當下便於那些蒙面人打鬥了起來,怎奈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又要保護漁民,是以紛紛戰死,最後還是駐島官府趕到,那群人才退去,可是林凡的弟子卻是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望著徒弟們的屍體,林凡只感覺心痛據裂,這些還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放在二十一世紀,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紀,但就是這樣一個朝氣磅礴年紀,此時卻只能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裡,離開了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離開了關心愛護他們的親人。

林凡和漁民們一起悲傷地將這數十人火化,然後就骨灰撒向大海,在海邊的人信奉的是生於大海,死後也要歸於大海。

林凡就這樣靜靜地和漁民們送這群保家的小英雄最後一層,希望他們可以安息,同時林凡亦是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元兇,將其挫骨揚灰,以慰這群弟子的在天之靈,讓他們可以安息。

良久之後,林凡直接去了駐湄洲島的官家的地盤上,當然林凡是受到了熱情的迎接,畢竟林凡那三年來在湄洲島上數次抵禦倭寇,又從不貪功,是以和這群島上的官家也是打的火熱。

林凡此時也沒心思和這群人打官腔,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然後便去島上監牢看到關押的黑衣人,本來像這種武林中人是等閒官府中人是根本抓不到的,可是這傢伙受傷太重才讓官府撿了一個便宜,林凡望著這個黑衣人,心中的怒火是再也受不住了,還未等牢頭開啟牢門便一掌破開牢門進去了,林凡一手抓住那黑衣人怒氣勃勃地說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

“哼,做...做夢。”那人也是硬氣。即使林凡已經使出先天宗師的威壓,那人還是死守牙關。倒是一旁的牢頭戰戰兢兢地道:“林...林大俠,這兩日,我等已是對這人用了各種刑法,可此人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等現在也是無法了。”

林凡看著一心求死的黑衣人,咬牙切齒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有法,就不信用這招還撬不開你的嘴巴。”

說完林凡全身氣勢一收,雙眼緊盯著那人的眼睛,聲音中帶著蠱惑道:“看看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反觀那人便如同瞬間和醉酒一般,眼神漸漸模糊,好似隨時隨地要暈倒一般。

卻是林凡看到那人死鴨子嘴硬,用出了傳說中的攝魂奪魄大法,可以讓人短暫地失神喪魂,如同傀儡一般,只是這門武功對精神力要求及嚴,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噬,是以林凡也是第一次使用。

“說,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對湄洲島出手?”林凡的聲音帶著絲絲蠱惑道。

“我,我,我,我是嵩山派弟子郝大仁,奉掌門之令,和一眾師兄一起將湄洲島邪劍仙的弟子殺個乾淨,已報幾位師叔之仇。”那人在林凡的攝魂奪魄之下,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都交代清楚了。

“左冷禪,嵩山派,你好樣的。”卻是林凡此時再也壓制不住怒火,怒吼了起來,望向那郝大仁,含怒一掌拍去,將其打的腦漿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林凡出了牢房,負手而立,望向嵩山派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殺氣。

隨即林凡回到漁村呆了幾天,安慰了眾人,向那些死去的人的家人保證一定會手刃兇手已報此仇,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