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十點多,最美人間四月天,如果沒有他來幫我拍照留念的話,我想自已會很遺憾的:“那你現在有時間嗎?”
“我都閒得在家睡覺了,你說我有沒有時間嘛?”
我被她這句話逗得呵呵笑了兩聲,認真說道:“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來軒花園找我,不可以遲到!”
“好。”他很爽快地答道。
我能感覺到他當時是有多興奮,才能立即起身的一個大動作都被我敏感的耳朵聽到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是呀!最美人間四月天裡,如果沒有意中人幫忙拍照留念,是不完整的。
過了半小時,我開始等得不耐煩了。
有點困有點餓地發資訊給潘景藤催促道:“到了沒有?”
“正在坐車,快了。”
我真的一刻都不想等:“就知道騙人!”
“我看著導航還有兩個站就到,那不是很快了嗎?”
我開始抱怨想要補償:“我坐車的時候也以為那兩個站很快就到了,沒想到就那兩個站足足坐了一個小時的車程,人家啊!肚子很餓了,等下要懲罰你給我買兩個七色彩虹冰淇淋解解饞!”
“沒問題,但是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吃太多冰凍的東西等下拉肚子不好了。要不,我們等下吃個便飯。”
什麼,請我吃便飯?便飯是什麼飯。
忽然間,我便瞟到,旁邊餐館裡面飯菜香噴噴的飄來,難道便飯就是吃飯的意思。
奈何我錢包薄,只配看著人家吃,自已只能廉價的零食。
所以,我一聽就直接否定他的建議。
“不行,買兩個冰淇淋一個是你的,一個是我的,炎炎夏日,這麼好的天氣,一定要吃的,如果不吃,下次要吃的時候,都不知道哪裡有買了。”
“好吧。”
“那你快點過來呀!我的嘴巴好饞,我都等不及了。”我口乾舌燥地張望著,多希望他能立即出現在我面前。
一想到剛剛吃的七彩冰淇淋嫌太少,吃了吃得一點都不過癮,現在回想那美味的瞬間,就忍不住吞口水。
“好。”
經過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的等待,我終於等來了一條資訊:“我到了,已經買票進來了,你在哪裡?”
我其實就在大門附近的花壇裡設定的凳子上坐著蹭空調。
從大門進來,我就看到了他拿著手機背對著我發資訊,我站了起來慢慢地走過去,然後在他手臂上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接著喊道:“我在這。”
“哇!你打人好痛呀!”潘景藤有點被嚇到地揉揉被我拍痛的手說。
我不以為然地抱怨道:“哼!誰叫你來得那麼遲,我都快餓扁了。”
“那你想吃什麼?”
“七彩冰淇淋。”可能是一想到吃就忘記了尷尬,於是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去賣七彩冰淇淋的小商鋪,買了兩個中份的冰淇淋。
我抬右手拿到了七彩冰淇淋,就忍不住地品嚐了一小口,草莓味甜到了心口,又甜又冰涼,接著潘景藤也接過了一根後,順便用手機付了款。
在鐵片製作成成品展覽的葵花下的小廣場裡,擺放幾張的凳子,我們走過去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等下還要吃什麼?”
“我已經飽了。”我脫口而出,其實一個小的冰淇淋只能解一會的餓,不抗飽。
我只是從來沒有跟潘景藤吃過飯,害怕出洋相,故意扯的一個謊。
“這怎麼行,這冰淇淋吃不飽,我中午都還沒吃飯,等下跟我一起吃個便飯吧。”潘景藤一再地堅持要帶我去吃飯。
那麼貴的飯票,我哪能去去嗎?
我連忙找藉口:“那飯不好吃,聽說很難吃,還很貴。”
他摸摸扁扁的肚子說:“再難吃也要吃飯呀!”
像他這種不缺錢的人,就是這樣,貴的難吃的,都不會相信,先吃了先,不好吃就不吃。
不過像他這麼貪嘴的人,再難吃的東西,他也一定會吃精光的,我相信他。
實在說不過,我忽然有一絲顧慮,小心翼翼地問:“那等下誰付錢?你別告訴我AA,你一說AA,我飯都吃不下。”
“你是我老婆,我不付錢,誰付錢。”
突然聽到他這話,原本沉悶的心,頓時樂開了花,憋住笑意地說:“就你會說話。”
真的是,就第二天確定好關係,就開始老婆長,老婆短的叫,真是怪喜歡的。
說話間,我們兩個自然而然地並肩走在一起。
說真的,我們就差手拉手一起走的親密舉動。
不過,這樣也太快了點。
在自助餐裡,我點了一份自已比較喜歡吃又比較廉價的菜番茄炒雞蛋,潘景藤則點了一份土豆燜雞,硬是說兩份都加雞腿,付款五十五元。
我心疼得心裡唸叨,這飯菜,也太貴了!
因為貴,所以再不好吃也要吃。
還好他付款,不然我真捨不得吃。
我們第一次就如此面對面而坐,心裡真的好緊張,我的手顫動地拿著勺子,把頭埋得很低去扒拉飯。
我一小口地舀著飯菜來吃,還不忘偷瞄著潘景藤,有沒有在看自已吃飯,還好他習慣性地邊看手機邊吃飯,有點沉浸在手機世界裡。
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左手拿著筷子右手拿著勺子,用筷子把飯菜混著扒滿勺子後,舉著勺子分兩次放進嘴裡,輕輕地咀嚼起來。
雞腿用筷子和勺子分解成幾塊小肉塊,才敢放進嘴裡嚼,潘景藤則用筷子夾起雞腿四五口就把雞腿給啃光了,接下來他就是耐心地等我吃飽,好吧,一向吃飯很慢的我,足足讓潘景藤等了小有半小時。
我眼看著雞腿上,還有兩口肉,不吃的話浪費。
我張望著餐廳的四個角落的牆上有捲紙巾,好主意,藉機說:“你幫我去那裡拿點紙巾吧。”
潘景藤聽後,放下手機起身去取。
我看著他去取紙巾的路上,迅速徒手拿著雞腿骨,三兩下就把雞腿給啃了個乾淨。
他拿紙巾回來時,我用滿是油光的小手接過紙巾擦拭起來,潘景藤則用紙巾優雅地抹了一下紫色的上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