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我不想像馬珍麗一樣,給他老公生了一個小孩,年齡不夠不能結婚,然後她現在正懷著孕,老公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女。

前車之鑑,所以選擇比自已優秀的男人,我必須慎之又慎。

即便他很優秀,我也不能輕易答應。

潘景藤快言快語地說:“領證還不簡單,你把戶口本拿出來,我們請假直接去登記都可以。”

他這句話,瞬間把我逗笑到:“誰信你?”

“那你把戶口本寄過來,馬上請假去我家登記。”

“那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嗎?”我深情地抬頭看著他說。

“在一起相守扶持,白頭偕老一輩子。”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是敢負了我,你會後悔的。”我很霸氣地宣言。

“你是老婆大人,結婚後哪裡敢負你。”

“那我現在要回家了。”

“那明天去玩,你不約我嗎?”

“我要懲罰你,你上去跟馬珍麗她們去玩都沒有叫我,我這次去玩也不叫你。”

“行吧。”說著,潘景藤開啟了房門,送我下樓,細心地把我的腳踏車推了出去後囑咐道:“慢點開,路上小心點。”

“嗯。”

次日,起了個大早,精細地給露在裙子外面的肌膚噴上了薄薄一層防曬霜,為了美美地拍照留紀念。

我備好了一把小梳子放在包包裡,打算下車的時候把及腰的秀髮梳順放散下來,由於是觀花賞景,粉色碎花連衣裙,配上一雙白色真皮運動鞋帶鏈條包包,就可以輕鬆出門了。

今天陽光明媚,我坐著去往軒花園的長途公交車,看著窗外一直往後退的景色。

一陣發暈從心頭傳來,是的,每次去玩,我付出慘痛的代價,就是忍受著長時間的暈車,才到達自已想去的地方。

整整九點半,潘景藤發資訊問候:“出發了沒有?”

此刻,我難受得頭暈暈沉沉,今早沒吃東西,但胃還是不停想吐,只看皺著眉頭勉強看了一眼資訊,暫時沒有心思和精力去回覆,重新把手機塞回包裡,又開始忍受漫長的頭暈想吐的折磨。

待到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眼神恍惚,撞撞跌跌地走下車。

直到深呼吸到大自然的野香味,我的胃才緩和了一些,這裡的景區需要門票,看著長長的隊伍,還是去就近的小賣部買點零食填飽肚子先吧。

我走在商店外,瞧著落地窗裡的櫥窗擺放的零食,明標著的價格幾乎都比租房樓下的商店要貴上一兩倍,三塊錢的桶裝泡麵,在這十塊錢一桶,不吃又沒東西吃,還是多花點錢吃份泡麵吧。

轉角間,我的餘角覽到了一個潤色很好的東西,回眸細看,居然是一家專門做彩虹冰淇淋的商店,一個脆皮筒最頂端擠出七種顏色的冰淇淋,看起來精緻又美味,我上前湊去,去玩就該享受美食,不應該剋制。

一個七色冰淇淋下來花了三十五元,還是有點小貴的,一手舉著脆皮筒七色冰淇淋一手翻出手機拍了張照後,忍不住輕輕地小口抿了一下最頂端的粉色,是草莓味噠!真甜!

吃飽喝足後,漫長的排隊等待取票中,才想起,還沒回潘景藤的話,我掏出手機給他回了條資訊:“坐車的時候暈死我了,好在已經到達目的地啦!”

“那現在好點沒有?”

“吃了七色冰淇淋,胃已經好多了。”

潘景藤抱怨地發了個別過臉右哼哼的表情:“我那麼早發資訊給你,也不見你約我。”

“我說了要懲罰你的嘛!下次一定會叫你的。”

“那一言為定。”

我信心滿滿地取到票後,走了進去,一面看一面走,景區刷白的牆上展示著很多花的圖片名稱介紹,裡面還設有小孩的遊樂園,碰碰車,溜溜球;還有一個鐵鑄成的大葵花,我把頭髮放散下來,找個沒人的角落用梳子梳順了頭髮後,站在高大的葵花是五米前面,“咔嚓”背景圖就是一朵黃澄澄的葵花,連續換角度地自拍著。

我跟著大隊伍,走在水泥築就的橋上,進入了一條名叫彩虹橋的橋,兩邊均用一條堅固的鐵絲欄成一個個正方形,中間用繩子綁起來一把把撐開不同顏色的油紙傘,那傘上印著鮮豔的紅色小花,看起來有一股古風韻味,每觀賞到一處,我都會習慣性地自照留念。

穿過了彩虹橋,我來到了一片種滿了月季花的園林,看著石板塊擺出的小徑上,叢立著一道又一道用月季花徑藤圍成的圓形拱門,花香四溢,還有些許數不清的蝴蝶蜜蜂,繞在花叢中嬉戲,看得我眼花繚亂,拿著手機就是一通亂拍,翻看中竟然抓拍了一隻藍色蝴蝶,我便一直在花從中尋覓,許是藍色蝴蝶已飛遠,我找不到同一種顏色的蝴蝶,想起就有點可惜。

當然,我自然不會忘記也給自已拍幾張做紀念的。

城堡塔是小孩子最喜歡的樂園,我看著小孩天真地在三米高的城堡廊外串來串去,玩得不亦樂乎,心裡挺羨慕他們的童年有這麼美好的時光,隨後,自已站在城堡前給自已美美地自拍一張。

萬萬沒有想到,過了城堡,裡面還有一個種滿了葵花的葵花園。

那葵花正開著花,花心滿滿的果實,旅客們基本女性走進葵花叢中擺好姿勢,自家老公三步外舉著手機不同角度地認真抓拍起來。

而我獨自一人,只能站在葵花前,一個自拍顯得孤苦伶仃的,好點想念潘景藤,如果下次潘景藤在的話,會怎麼樣呢?

我坐在葵花園外的長凳子上休息中,故意打語音電話給潘景藤,很快他就接聽了,我滿是抱怨地說:“你現在在幹嘛?”

“你都不約我,我不在家睡覺,還能幹嘛?”

“你不約馬珍麗出去了?”

“你開什麼玩笑。我有了你,哪裡還敢跟她們出去玩?我不要命了?”

“屁,才不信你那麼老實!”

他無力狡辯地說:“不信,那當我沒話說。”

我慎重地考慮了一會,還是選擇食言。